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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乘風的手扣著他的後腦,帶著誘人的氣息蠱惑他,低聲問:「羽菲跟你說什麼了?」

  許映白去親他唇角,反守為攻,攬起他的腰帶他進臥室。

  二人雙雙倒在柔軟的大床上,許映白按著他的腰,一邊親他一邊摸出下午剛放進枕下的東西。

  「行李都收拾好了,你的衣服我的衣服全都在一起。」許映白把拿出的東西塞進他手裡,「這兩件,你來收。」

  手裡的東西質感硬朗,像是一本超級薄的硬皮書,就著散盡室內的月光,謝乘風看清是兩張戶口本。

  「你的,我的。」許映白握住他的手,「我們的,永遠在一起。」

  謝乘風猛喘出一口氣,重新將二人的戶口本塞進枕下,隨後抱住許映白肩頭,用力一翻。

  二人調了個方位,謝乘風俯下身:「今晚我自己動。」

  許映白抬手摸下他的臉,自己解開被勒了多事的腰帶,揚手一拋

  「噹」地一聲,皮帶落到了地下,鋼扣重重地砸了一下地板,室外的小白被嚇了一跳,不爽地撓著緊閉的臥室門直叫。

  月光如水,外面的燈光熠熠生輝,柔軟適中的床墊在頻繁回彈,床單被勾起一角,略顯凌亂地搭在床邊。

  許映白一手扶著他的腰,一手用作支撐力量與他十指相扣,謝乘風時而會不由自主地深深呼吸揚起臉,時而猛然低頭,急促著喘息停幾秒,

  朦朧的月光里糾纏著謝乘風漆黑的髮絲,白色牆壁上有墨色光影散在上面,翻飛舞動,張牙舞爪地挑釁著許映白。

  他手下用力,狠狠地往下按了把謝乘風的腰:「叫我名字。」

  謝乘風腰間止不住地痙軟,咬著牙叫他:「許映白!」

  許映白深深地看著那截兒白皙的顫抖,輕柔撫一把,沉聲又說:「把姓去掉。」

  「…映...白。」謝乘風的嗓音如同那把舊吉他,是成調的顆粒感。

  他剛喊完,耳尖忽地一疼。

  許映白撐身起來,湊在他的耳邊,聲音好似空靈的霧靄:「再叫。」

  於是,謝乘風一遍遍充滿迷離地呼喚著映白二字。

  最後的那幾秒時謝乘風被許映白無情地緊緊按著,刺激的滋味從頭皮猛烈地沖刷到腳趾,顫慄時,謝乘風覺得此時的他變成了許映白手裡的一把吉他,旋律被人掌控,輕重緩急乃至結束全由不得他。

  炫目的白光一閃而過,許映白悶哼了一聲,將手繞在謝乘風肩頭禁錮住,謝乘風腦子裡嗡鳴不止,痛苦地蹙起眉心,脖頸瞬時掀了一彎妖嬈的弧度,沙啞的聲音從喉嚨里溢出,帶著一絲倔強的委屈,像是在懇求想要什麼。

  許映白終於鬆開他,溫熱潮濕的手摸到他的臉,將幾滴滾燙的汗水留在了他身上。

  風雨過後的室內換成一片安靜,兩人洗完澡,重新躺到床上面對面互相看著誰也不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不知過了多久,許映白看到謝乘風那雙黑亮的眼睛眨了眨。

  他說:「映白,我要睡了。」

  許映白伸出手,摸著他的下巴往上托,湊過去輕啄了一口:「謝乘風,晚安。」

  謝乘風的髮絲蹭著許映白的側臉,軟軟的帶著一絲微涼。

  「映白。」他很少在清明的時候這樣叫許映白,聲音裡帶著生澀,尾音低喃著,「晚安。」

  互道晚安後的空氣漸漸沉澱,清淺的呼吸聲平和地交織在一起,而季節總是悄無聲息地發生著變化,在某個乏善可陳的夜晚忽然徹底變了涼。

  臨近國慶節,謝乘風果然沒時間,許映白只好一人陪沈泓參加大哥訂婚宴。

  臨行前幾天許映白哪兒都沒去,一直在星回店裡待著,有時候幫人一塊收拾,有時候坐著聽謝乘風唱歌。

  換做平常,或許謝乘風早就開口讓他該幹嘛幹嘛去了,偏偏這次是謝乘風主動留人的。

  自從許映白跟謝乘風說完要去跟沈泓一起回家參加訂婚宴後,謝乘風十分反常地要求他每天陪自己上下班,一分鐘空餘的時間都不給。

  對於以冷酷示人的小謝哥有如此反常行為,許映白深感奇怪,偶爾他提出想回書店看一眼,小謝哥眼一挑,一分懇求九分強迫的表示不行。

  許映白納悶他這性子轉到也太快了,不過對於謝乘風肯粘他的行為很樂意,算盤著要是謝乘風以後開始有不耐煩的苗頭,他就再出趟遠門,這關係不一下就扯回來了麼。

  要是許映白能平下心來細想想,估計也多少能琢磨出來不對味,謝乘風什麼時候幹過這麼粘人的活,並且沈泓那邊一反常態地沒作他,怎麼看都不對勁。

  奈何,愛情令他降智,尤其是謝乘風這幾天有故意哄人的嫌疑。

  晚上星回結束營業,小院眾人合力打趣許映白,原因無他,因為他即將出遠門,謝乘風不願獨守空房,等他走後他要回小院跟他們住一陣。

  李慕楓表現的最為不爽:「你說說,好好的家不回,跟我擠什麼擠?」

  謝乘風看許映白一眼,揣著褲兜:「又不是沒擠過。」

  易征哈哈直樂,也成心搗亂:「要不跟我擠擠,我不嫌棄。」

  許映白直覺眾人『矛頭』是自己,也不抻著,快走幾步,轉身面對眾人,雙手合十一筆劃,無聲地認了個慫。

  回到自己家,謝乘風遭遇嘴硬反噬,被人頭從到尾折騰了個夠,還不忘提醒:「自己定鬧鐘,別延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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