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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獨孤求劍垂涎自己身上的玉佩,自己又何嘗不是想要謀求他身上的劍法,所以他們一開始誰也不欠誰。

  真要說的話,還是溫讓劍撿了一個天大的便宜。

  溫讓劍搖頭失笑,突然面色一正,雙膝跪地,朝門口的老人磕了一個響頭。

  嚇得獨孤求劍腳步一跳,差點從石洞上跳下去:「你這小子這是做什麼?老夫我還沒死呢!」

  「朝聞道夕死可矣,傳道受業之恩,你值我這一拜,」溫讓劍起身後,字字嚴肅道:「師父!」

  獨孤求劍見自己這便宜徒弟是玩真的,也正色道:「決定了?」

  「決定了。」溫讓劍黑眸倒映紅光,冰冷的眼底少有的炙熱,毫不遲疑道。

  「半枚血玉,半成品的陣法,你也許會迷失在時空的縫隙里,或者去到另一個世界再也無法回頭。」獨孤求劍少見嘆息道。

  前者一死而已,後者也許生不如死。

  「我還欠那人一個回答。」溫讓劍黑眸複雜,輕聲道:「若再也見不到他,此心難安,此生余憾。」

  「哈哈哈哈!」獨孤求劍濁黃的眸子猶如世間最鋒利的劍,插入人心最深處的答案,他大笑道:「那你還等什麼!」

  「劍道之最念頭通達,唯快不破!」

  「你還在婆婆媽媽什麼!老夫何時教過你做人這麼磨嘰了?」

  溫讓劍一愣,「師父?」

  只見獨孤求劍渾身冒出真氣,以指為劍,劍指陣法,將銳不可當的劍意注入這殘破的陣法中,血光比太陽還要耀眼。

  腳下的大陣,原本殘缺的地方立刻被補充完整,束起光束。

  「為師最後助你一臂之力!」

  雙目受到強光刺激,溫讓劍閉上雙目,眼角一片濕潤。

  只聽山洞石塊兒碎裂,一陣地動山搖,頭暈目眩中,耳邊再也聽不到任何動靜,身體和靈魂仿佛在一片黑暗的世界疾馳,穿越不知光年。

  仿佛只是一須臾又或過去了無邊漫長的歲月,耳邊漸漸傳來微弱又雜亂的聲音。

  溫讓劍只覺得身體仿佛不受控制,像一陣無垠之風,穿梭在空氣里上躥下跳,然後穩穩強制落地,雙腳有了腳踩地面的踏實感。

  就在適應大腦的眩暈和眼前的黑暗之際,像隔著棉花的嘈雜聲瞬間清晰起來:

  「天哪!溫學長怎麼能劃傷獨孤學長的臉啊?就沖這個,我脫粉了!」

  「獨孤學長給自己的臉上保險了嗎?我聽說明星都會給自己的臉上保險,聽說某女星的臉高達千萬!」

  「酷哥學長又不是明星,用得著你粉他,而且你沒聽見嗎?酷哥學長都說了是不小心的。」

  「我還真沒聽見!」

  「教練也判那一劍犯規,一分累計到獨孤遐爾那邊了,要是沒有這一分,獨孤遐爾現在就該下台,輸了好不好?」

  「哎!?」有人驚道:「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不可能吧,獨孤遐爾可是明星,臉都劃傷了,還是挺嚴重的。」

  「不過,酷哥學長好帥啊,他的劍術是不是又有提升了?」

  有些敏感的觀眾則遲疑道:「我怎麼感覺酷哥學長的氣質好像變了,不是我之前喜歡的那種冷傲范兒,反而多了幾分陰暗的感覺。」

  「有病吧你?還是那張帥臉啊!或許......最近吃胖了,感覺側臉的輪廓有些模糊。」

  而在一片無人注意的陰影里,一雙黑眸在喧囂又寂靜處睜眼,冰冷銳利似利劍開鞘。

  第179章 [古穿今擊劍選手已死]

  白色穹頂燈下,

  青年的一頭銀髮格外耀眼,像是星辰下被照耀的銀河,會場人聲鼎沸,人影憧憧,溫讓劍的目光穿過人群,一眼就定格在那抹銀色上,一如初見時那個夜晚。

  「怎麼樣,還能繼續比賽嗎?」莫臧教練暫停了比賽,會場沸騰吵鬧。

  獨孤遐爾從劍道台上下來,捂著側臉,手一放下,細小的血線順著臉頰滑落,其實這傷口不大,但是落在青年本就精緻無暇的臉上,猶如美玉碎裂,一點裂痕都令人惋惜。

  「我還能繼續比賽。」青年絲毫不在意臉上的傷勢,目光驚人的偏執。

  恰好在觀看比賽的校醫姐姐第一時間檢查了傷勢,為青年處理傷口,也說道:「還好沒有傷到眼部神經,只塗抹幾天藥就好了。」

  莫臧教練看向裁判台上的分數[8:3],搖了搖頭。

  溫良仁那一劍攻擊了面罩區域,本回合算違規,獨孤遐爾那3分裡面有2分都是對手違規才累計的,比賽結果已經沒有懸念了。

  觀眾席里也竊竊私語:

  「果然實力差距越大的比賽,結束的越快!」

  「溫學長是不是在放水啊?感覺這一分他能輕鬆得到,怎麼又犯規了?」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失誤,我聽網上的分析貼說,溫學長最開始練習花劍,最近又是用重劍又是佩劍的,都是第一次比賽,對規則不了解也是難免!」

  「話說,你們有沒有感覺獨孤遐爾有點不自量力啊?聽說他只是在擊劍部見學幾天而已,還真敢挑戰專業選手了?」

  「莫不是看擊劍在我們學校這幾天熱度高,故意蹭流量?」

  「理解理解,畢竟大小是個明星,很正常的操作。」

  「我就算理解,不代表就喜歡這種精於算計的行為,我都懷疑之前咱們論壇上的CP是獨孤遐爾自己傳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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