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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青眸子瞪得溜圓,視線釘在他身上愣是拔不開一點,指尖順從主人的心意,輕輕一挑,便被傅硯辭身上的肚兜糊了滿臉。

  傅硯辭湊在他耳邊,言辭怯怯,學了副粗糙的小倌樣,好生伺候著客官:「公子疼疼我。」

  游青被那一臉肚兜砸的懵了神,手心下一瞬便被牽著貼了上去,燙的他指尖微動,男人的忍耐聲便在耳邊響起。

  游青臉有些紅,但手上的動作沒停,不自在的側了側頭:「你別這樣叫。」

  聲音百轉千回的,帶著趣事間獨有的喑啞,離了還不忘留下個鉤子夠住游青的心尖,喊的游青胸前又開始漲了。

  傅硯辭現下臉比游青還紅,眉目間有著他的一絲因著忍耐帶起的痛苦,殷殷切切的蹭在游青口鼻間,舌頭卷著游青的,留了游青下巴上都是含不住的涎水。

  游青鮮少見他這樣,也不知曉是被他一身皮肉晃了神,還是被他滿臉淒切哀求晃了神,心頭忽的勇氣一腔孤勇,腰腿勾著傅硯辭便將兩人身位翻了一番。

  他唇瓣紅艷艷的,朝著傅硯辭唇角落了個穩,壓著個劍柄一樣的東西,抬眸看向傅硯辭,眼角一勾,游青身上的衣衫便被褪了下去。

  「我幫你。」

  傅硯辭剛欲起身,便被游青拿腰坐了下去,二人不約而同的發出一聲喟嘆。

  青宵帳暖,霜寒露重。窗子關的緊實,但不知為何,被單上前卻被打下層白霜,連著裡頭的蠶絲被芯都沾上濕意。

  傅硯辭猛的起身,往已經深深睡過去的游青腰側墊了個枕頭,自己勤勤懇懇的蹲在地上拿那件已經報廢的肚兜擦拭著水痕。

  越瞧著手上艷紅的肚兜越給勁,他狠狠的哈了兩口氣,轉頭往游青嘴上啃了兩嘴,臨了擦拭去沾上的涎水,低聲道:「真是個妖.精。」

  游青似有所感,眉頭皺了皺,卻是沒喊著起夜。

  傅硯辭輕笑一聲,笑著自己還傻乎乎的蹲在地上等著游青起身,卻忘了方才二人胡鬧鬧的游青抽抽的,到了最後連淚水都沒了,哪裡還爬的起來起夜。

  他心下舒暢,把手裡的布料團吧團吧扔到簍子裡,站在遠處伸了個懶腰,明天再去拿鋪子裡催催,得讓他們快些送來府上。

  但真到了衣服送來那日,傅硯辭倒變成一張黑臉了嗎。

  「舅父來的這麼快作甚。」他耷拉著一張臉,面色黑的頂的上游青在馬廄裡頭看到的那隻黑馬駒了,同傅硯辭一樣嘴巴撅的老高。

  沈舅父瞧他這樣就來氣,鬍子蹬的到了眼睛上:「嘿你這小子,早知你這樣,饒你外祖母怎麼催我我都不來這一遭。」

  游青忙走到兩人身邊打著哈哈,他把滿臉不情願的時候傅硯辭往身後拉了拉,還不忘留了個警告的時候眼神,轉頭卻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瞧著乖巧的很,輕聲輕氣的和沈舅父說著話:「舅父別管他,知曉我要下蘇州不帶上他,心裡頭嫉妒著呢。」

  沈舅父心頭瞬間就平了,摸著鬍子坐在桌前,端起桌上的熱茶往嘴裡抿了抿:「害,若是這小子想去,我心情好了,自然會帶著他。」

  傅硯辭見他這副得意的模樣,當即哼哼兩聲::「誰要你帶著,我自己騎馬去!」

  沈舅父毫不留情的拆他台子:「是是是,我差點忘了,你八歲那時坐船都暈的鼻腔吐綠水了。嘖嘖,可憐見的。」

  游青上前拉住傅硯辭:「舅父別逗他了,他這幾日本就上火,天天留鼻血呢。」

  說著便把手摸到傅硯辭後背,緩緩給他順著氣。

  沈舅父聞言瞥了自家外甥,見他生龍活虎的模樣,也知曉沒什麼大事:「游小子別總順著他,你要是狠心些拉開他,他就不留鼻血了。」

  傅硯辭聞言立馬懟回去:「你別帶壞卿卿,才不是因為他流鼻血的呢。」

  這話說的他自己都心虛,自從那晚以後他就開始變著法的給游青買肚兜,連著好幾天瞧見那般模樣,偏偏還玩過狠了碰不得,任誰看了不留鼻血!

  想著想著便對上游青的視線,二人視線在空中交匯了一番,又默默的互相挪開。

  沈舅父看不下去,咳嗽兩聲,指著天上的日頭道:「好了好了,以後再看也來得及。」

  他轉頭看向傅硯辭,催促道:「你快去給游小子收拾好東西,就帶些貼身離不得的就好,其餘的都備著呢。」

  自他說出要上京後,老母親和娘子便開始收拾起小兩口的院子了。連著被褥的材質都換了好幾版,衣櫃裡頭的衣服更是款式多的他眼花。

  更遑論念著游青裡頭的小崽子,助產的婆子大夫都養了十來個在府里候著了,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天天圍在一起準備著崽子的衣服玩具。

  游青眸子一彎,對著蘇州本就嚮往的很,更何況沈舅父善談,對他平和慈愛,現下全然沒有要離開傅硯辭那股子不舍的心思,全然放在了早點去蘇州看看的事情上。

  見此便也跟著催促道:「是啊是啊,你快去備著,若是閒不開,我讓紅袖去也成。」

  傅硯辭哪裡准經他人之手,給游青留了個幽怨的小眼神便老實的跑回院子裡收拾細軟去了。

  沈舅父敲他走了,好奇的湊到游青耳邊問道:「這小子現在變得活潑了些,倒是全然不見前幾年那股子陰霾樣。」

  游青笑了笑:「他不是一直都這番模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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