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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在他身後的拂袖看了眼這紫禁城,發覺往日的的繁華的肅穆現下瞧著倒是有些可笑:「以前都是對這裡厭煩的很, 還真以為是被什麼帝王之氣給壓的喘不過氣來。現在仔細瞧瞧,發現和咱們賽西城也差不了多少,無非就是城牆高厚了些。」

  傅硯辭聽了這話,倒是沒有出聲。只是瞧著這宮裡頭這麼安靜,連幾個逃跑的太監宮女都看不見, 實在有些異常。

  他託身後跟著的韓高在宮門口等著, 自己帶著部分親兵去了皇帝寢宮捉人。

  剛走到寢宮門口,便瞧見上官瑾牽著幼帝走出門來。

  傅硯辭挑了挑眉:「公主雅興啊。」

  都打到腳底下了,手上還提著幼帝的蟈蟈。

  上官瑾謙虛道:「哪裡哪裡。」

  她手中的幼帝卻反抗起來, 朝著上官瑾大聲吵鬧:「皇姐說好的帶朕出去玩呢, 怎麼還同旁人在這裡聊天!」

  傅硯辭看出些不對勁, 開口試探道:「陛下要去何處?」

  幼帝恍若未聞, 見上官瑾不理會他,竟直接躺在地上打滾, 全然不似個快十歲的孩子, 倒像普通的三歲孩童一般,四下撒潑。

  上官瑾蹲下去將幼帝扶起來,輕輕拍著他皇袍上沾到的塵土,語氣帶著些不滿:「陛下怎麼又開始調皮了。」

  幼帝低垂著眼,一直盯著上官瑾放在地上的蟈蟈籠中, 像是被那蟈蟈吸去了魂一般,不知外事。

  傅硯辭哪裡還能不明白這其間門道, 想必是上官瑾為了更好的滿足自己的野心,直接在幼帝身上動了手腳。

  他心下一動, 手上提著的人頭忽的朝上官瑾腳下扔去,在地上留下一道黑紅的血痕。

  上官瑾瞥了一眼,倒是有些惋惜,嘆道:「國公真是心狠,平白折了我一枚好棋。」

  她把謹言埋在幼帝身邊那麼久,若不是這廝起了歹心,想聯合別人叛主,又怎麼會得此下場。

  不然留在身邊哄自己開心,也是個不錯的奴才。

  傅硯辭嗤笑一聲:「公主真是直言不諱,臣原先還懷疑邊疆刺殺之事是旁人指使,沒曾想公主倒是直接解了這謎團。」

  想來也是,幼帝那核仁大點的腦子早就被藥沒了,怎麼可能會派人來刺殺他們夫夫,若是旁人教唆便罷了,偏偏派出個主管太監前來,怕是只有長公主這人敢如此大膽行事。

  他沒了耐心,眉目凝成「川」字,既是如此,她們皇家姐弟兩一同下地底下,也算有個伴。

  他手掌放至腰間佩劍之上,緩緩往外抽出,朝著台階之上腰杆挺立的上官瑾看去吧,露出一抹下三白顯得面目有些狠厲,帶著身後兵馬向上走去。

  上官瑾卻恍然未覺,仿佛現下身陷囹圄的人不是她一般,紅唇一啟:「本殿死前掛念故人,現下臨死了,倒是有些體己話想請國公傳達。」

  傅硯辭不知她心肝里揣著什麼壞心思,腳步未停,嘴上跟著往下接話:「公主快些講才好,臣底下的人都是粗人,只怕按耐不住手上拿著的刀劍。」

  「其實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上官瑾雙手交叉於身前,悠然自得:「只是想問問君岐那小子在國公那裡呆的可好,前幾日得了他的信,說吃不好睡不好。」

  「他底子本來就虛,還天天嚷嚷著醫者不自醫,教別人有氣又恨的,真是讓人心疼擔心。」

  傅硯辭卻停住腳步,離上官瑾還差兩三個台階,正定定的對視上她揶揄的視線。

  君岐被他鎖在軍營裡頭,怎麼可能可以傳信給上官瑾。

  他冷笑一聲,手中長劍直指上官瑾脖頸大動脈處:「你以為這次還能拿君岐他們框住我不成?」

  上官瑾嘆了口氣,從袖口處緩緩掏出一顆紅玉,放在指尖上慢慢摩挲著:「國公到底年輕,不懂的我們之間的感情的。君岐與我也算的上是知己,前些天聽我遇難,特地趕來京城說是要見最後一面,只是到現在也沒見著人影。」

  傅硯辭死死盯著她指尖的紅玉,上頭雕刻的每一絲花紋都曾被自己捏在指尖細細拂過,連哪裡是溝壑哪裡有凸起都刻在心中一般,定不會認錯。

  這明明是新婚夫婦之初他送給游青的那顆紅玉。

  「你把卿卿弄哪兒去了。」

  他語氣中滿是殺意,心下卻覺得荒謬的很。游青被他放在邊疆,君岐二人更是被鎖的死死的,怎麼可能會逃出來。

  更何況,他也未曾收到任何關於此的任何信件。

  上官瑾搖了搖頭:「國公真是累壞了,本殿都說了,不知曉君岐現在何處,這紅玉也是他送來的,不知何意。」

  「怎麼,原來此物竟和游公子有關嗎?」

  傅硯辭劍尖往裡刺了刺,語氣急促,一直往外喘著粗氣:「上官瑾!」

  他眼睛眯起,帶著濃厚的殺意:「我沒時間跟你在這裡廢話。」

  上官瑾也不怕他,夾著劍尖往外移了移,察覺到脖頸上的痛意,整個人忽的危險起來的,站在上方俯瞰著他:「本殿也不是在同你開玩笑的。」

  她指了指傅硯辭身後的眾人,嘲弄道:「老國公死前未曾教過你嗎?上位者,必斷情慾,方能大成。」

  傅硯辭沒心思聽她教導:「你要什麼?」

  「本殿早早便說過了,國公何須裝聾作啞?」

  傅硯辭深吸一口氣,倒是被這人氣笑了:「給你皇位?那我的卿卿性命不還是捏在你手中,真是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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