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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池玉低頭吻他的動作一滯。

  沈在心在提醒他,他們的身份。

  「那又如何?如今朕已奪回一切,難道你還要去做一個不能垂簾聽政的太后不成?」

  姜池玉撕碎了他的衣裳,緩緩進入他。

  「哈……」

  「沈在心,你是個聰明人,大勢已去的太后與能夠與朕共同執掌天下的皇后,該選哪一個應該不用朕教你。你該知道,朕恨極了你,絕不會像父皇那般賠上性命,你只能做朕的皇后,做朕一人的……朕絕不會慣著你。」

  「朕不愛你,你既然勾引了朕,就要承擔朕的欲望,朕絕對不會讓你得到愛,你既敢回來,便只能困在這皇宮裡。」

  姜池玉將人平放在那人的畫卷上,眸光痴迷而不自知。

  他口中說著恨,卻又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索取,無法自抑地從中得到滿足。

  可他又不是那麼滿足,因為身下的人過於浪蕩輕慢,看向他的眼神就像看一條無足輕重的狗。

  就連對他的縱容都是因為他只是恰巧符合對方心意的狗。

  分明掌握主動權的是他,又為何會感覺到悵然若失?

  做到後面,沈在心已然被這滅頂的快感逼得連尾巴耳朵都露了出來。

  「你做什麼?!」

  難得瞧見沈在心這副驚怒的樣子,姜池玉頓時惡劣地勾起唇角。

  「朕這不是心疼你那處都流血了,暫且用尾巴替代一下罷了。」

  「不……唔!」

  沈在心尾巴與耳朵的敏感度是身體其他部分的百倍,所以他從來不讓旁人碰。

  此刻卻渾身無力,還要被迫捲住那骯髒的欲望。

  只能說是一不小心玩的太瘋,被野狗反咬了一口。

  待一切結束,身下墊著的畫卷早已被水浸潤得糜爛不堪。

  那條純白的狐狸尾巴如同被雨打濕,毛髮黏糊糊成一團,可憐兮兮地垂著,無力搖晃。

  他被姜池玉打橫抱起,玉體橫陳於龍塌之上。

  「瞧瞧你現在的模樣,像不像一個被玩壞的……」

  「啪!」

  不待他說完,響亮的一耳光就甩在他臉上。

  其實沈在心早已沒了力氣,這一巴掌也只是聽得響,實則不痛不癢。

  姜池玉忽然冷靜下來。

  他保持著被打偏的姿勢,閉眼深吸一口氣。

  自己這到底是在做什麼?怎麼稀里糊塗就和沈在心——

  他垂眼看著塌上的狐妖,絲毫不怕自己被突然闖進來的人看光了去,就這樣懶洋洋躺在塌上閉眸睡去。

  姜池玉眼神一沉,彎腰扯出床榻里側的被褥,一把將那雪白的身子裹住。

  動作粗魯至極,透露著一股惡狠狠的勁。

  「嘖,你做什麼?」沈在心被裹著難受,不悅道。

  嗓音帶著事後特有的暗啞,無端勾人心魄。

  姜池玉直勾勾盯著他瞧,喉結無聲滾動。

  「哼,朕的養心殿怎能被你一隻騷狐狸污染,若是不把你裹起來,污了旁人的眼如何是好?」

  「……」

  帝王眉目間滿是饜足而不自知,沈在心意味深長瞅他一眼,輕聲道:「那陛下可要把密室給藏了,免得憑白瞎人眼睛。」

  少年帝王初次開葷,精力過於旺盛,沈在心被他折騰得實在太累,說完便鬆了眉目,沉沉睡去。

  他並不知,整座皇宮都因他的到來,掀起漫天波瀾。

  「誒,你們聽說了麼?昨天陛下寵幸了一位宮人!」

  「可不是嘛,不過侍寢一晚,今日一早陛下便和百官宣布要封后。」

  「這還是那位陰晴不定的陛下麼?」

  「嘖,你小點聲,你想找死也別拖上我們!」

  「為何我總覺得這個事兒,這麼眼熟?慢著……這不就是和先帝一樣麼?」

  耳邊傳來幾位侍女自以為小聲的交談,衛驚瀾路過御花園的腳步猛地頓住。

  「陛下昨夜臨幸了一位宮人?是男是女?」

  低沉的嗓音忽然傳來,嚇得幾位侍女面色慘白,顫顫巍巍跪下。

  「衛,衛大人,奴婢們也只是聽說……」

  衛驚瀾面色不耐打斷她們,重複道:「是男是女,可有人見過?」

  一位侍女大著膽子回道:「聽養心殿的人說,是個男子。更奇怪的是,昨夜高公公一直守在殿外,分明沒有瞧見有人進去……」

  衛驚瀾沉默片刻,低笑。

  「回來了……終於回來了。」他呢喃道,轉身大步離開。

  *

  御書房外,百官跪了一地。

  「陛下,求陛下三思!」

  「立後怎可如此草率?微臣懇請陛下收回成命!」

  「張太傅!太傅,您作為陛下的老師,陛下定能聽您的,您快勸勸陛下。」

  禮部尚書瞥見從御書房中出來的張太傅,連忙拽住他袖子。

  「唉。」張太傅無奈輕嘆,道:「王大人啊,你難道不覺得,陛下與先帝可謂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此話一出,百官頓時沉默起來。

  當初先帝執意要封后,無人能勸得回來,這父子倆的性子,倒是相差無幾。

  只是不知道這一回,又是被哪個妖精迷了心智。

  大周江山再如此下去,早晚得完!

  王尚書如此想著,吹鬍子瞪眼站起身,擺了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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