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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好,姐,這幾個月,我私底下聯繫了父族那邊,小五殘暴,他們早已受不了了,我們兩個父族聯合,必然可以成功,奪回屬於我們的東西!”牧澤抬頭,眼中是勃勃的野心。

  “那個軍師,是你的人?”游歌聽他這麼一說,突然問道。

  “是我的人。”遊牧毫不隱瞞。

  “看來你在余雅身邊五年,學會了不少嘛!”游歌說不出讚賞還是諷刺。

  第32章 遂城(2)

  睡了一覺醒來,已是午膳時分。余雅難得懶散,不願意離開床榻。閉著眼開始思考目前形式,這幾天太過匆忙,仿佛事趕事一樣,沒有冷靜時間的余雅終於有了時間思索起來。

  她回想起前幾天,他們剛出上京,余雅本意是都到遂城,雲州統共有四大城鎮,遂城,鄆城,越城,康城。其中遂城,鄆城為邊城,又被成為,北疆,西疆。雲州接壤的是郴州,郴州有五座城,接著才是青州。

  然而一整個青州都是鎮南王府的封地,所有的稅收產出皆歸鎮南王。陳朝富有九州,鎮南王獨占一州!但這麼多年來,鎮南王府代代獨生,皆為孤臣,大部分鎮南王死於戰場,甚至常有僅剩孤兒寡母之事。過於匱乏的人口讓鎮南王府一直不出眾,到余雅這一代更是只有一個女孩。

  但鎮南王府雖然接管青州,卻為了得帝王安心,一直留在上京,並沒有入主青州過。余雅雖在遂城,雲州州牧卻對她無可奈何,她若要接管占領雲州,遠比青州更方便。但就這樣一起到遂城,意味著放棄青州。顯然這對余雅來說,也是非常難以接受的,因此她並沒有阻攔,甚至將比較擅長用腦的霍雋知也留在那兒了。算是磨練吧,畢竟霍雋知的心愿不就是如此嗎?

  余雅下意識的摸向肚子,肚子裡的小生命才一個多月,正是最危險最容易落胎的時候,可這孩子偏偏頑強的留下了。

  “主子,有幾個人找你。”外面傳來佳雲的聲音。

  “知道了。”余雅起身,桌子上放著一套素白掐腰的襦裙,青煙色外衣,旁邊放著玉盒,看見玉盒,她的神色柔和起來,從懷中一摸,摸出另一方紅盒,是那皇后藉機塞進去的,統共兩個盒子,一個是羊脂玉佩,另一個才是重點!她緩緩打開,銅製、虎形,有子母口,右符,她起身,打開前面的柜子,從最底下掏出左符,啪嗒一聲,便與右符合為一體,正是攝政王求之不得的兵符。誰也沒想到,余雅竟然那麼大膽,並未將左符帶回上京,而是放在櫥櫃裡,只要輕輕打開,就能看見的位置。

  她將兵符放回原位,關上櫥櫃,毫無心理壓力的準備換衣服,余雅從未穿過正經的襦裙,佳雲也知她愛好,也不知這回怎麼送來的竟是襦裙。穿上襦裙,披上外套,她往後一退看著銅鏡,模糊不清實在不知道長啥樣,頓時懷念起上京匈奴進貢的那面鏡子。

  佳雲敲門,余雅正蹙眉看著鏡中的自己,“進來。”

  “主子。”佳雲逕自過來打開銅鏡面前的梳妝盒,她的眼裡暗含期待,“我給您梳個百鳥朝鳳吧?”

  “你先說說,你怎麼準備了襦裙?還在我房裡放了這麼多首飾?”余雅略微不悅,她是女子,也從來不曾做過男子裝扮,只是行軍之人,裝扮自然追求簡單幹脆,這種首飾耳飾更是不曾用過,她連耳洞都沒打過呢。最多用的便是髮簪,天知道前世她一個講究形象的文員怎麼走到如今這個糙漢子形象的。

  “主子,你已經成婚了,成婚婦人都要束髮了。”佳雲小小聲道。

  余雅一怔,頓時想起來了,確實,成婚婦人要束髮,盤發,以往她只稍作綁縛,髮簪固定,可她現在已經成婚了。在家裡確實也有束髮過的,只是余雅這人任性,弄了幾天就不弄了,也沒人覺得不對。倒是來到了這兒,反而被說上了,“那也不用~~”穿襦裙吧?

  “主子,襦裙是我們邊城新婚婦人穿的,前幾個月都是如此。”佳雲連忙道。邊疆不論男子女子都是胡服,方便逃跑也方便戰鬥,只是新婚大喜便會給女子備上幾條襦裙做賀。

  余雅見佳雲執著,便也不說什麼,再不干涉原則性的問題上,她一向比較縱容自己手下的。

  經過佳雲巧手裝飾後,她不適應的搖搖腦袋,疑心她將整個首飾盒都用上了,只是看向模糊的銅鏡,卻能看出那個滿頭珠翠的女子。她看向只剩幾個耳飾的盒子,再看向佳雲。她頗為遺憾的看著盒子,余雅忍不住毛骨悚然,連忙束手出去道,“出去吧!你說誰來了?”

  “是牧澤!”佳雲頗為不屑道,“讓他等久點也沒事,主子一回來,他倒也知道跟著回來了。”

  “是不是還帶著一名女子?”余雅打開房門出去,也沒說讓佳雲收起對牧澤的不屑輕視。

  “主,主子,你看到了?”佳雲瞪目結舌,她之所以氣惱,也是因為主子回去才多久,他就換新歡了!嘖嘖嘖,也不看看,她家主子新歡換的更快!

  “你說的有幾個人啊!”余雅不緊不慢的走到客廳,遊牧游歌分別坐在椅子上,中間桌子放的是開水,余雅笑看向佳雲,沒想到這丫頭倒是記仇呢。

  “余將軍!”游歌站起來,倒是遊牧反而愣了一下,第一次看見余雅這般婦人打扮,雖生的好看,只是她向來張狂不羈,突然打扮的嫻靜起來,倒是讓他吃驚,游歌見此,手指頭掐了過去。遊牧一下子驚醒,不好意思的別過腦袋。

  余雅擺手,“坐吧!”余雅在他們另一邊坐下,撐著額頭笑看著游歌二人。這情形有點好笑,遊牧曾經是她男寵,游歌曾經與她同台共坐。若論樣貌,自是游歌出眾,此時一副嫻靜優雅,她一下想起那個白髮嬌狂的女子,唔,她還是白頭髮更好看。“找我有事?”她叩著桌子,仿佛他們不過陌生人。

  “找你合作。”游歌依舊從容優雅,她輕呡一口水,才道。

  “你怎麼知道我會同意?”余雅好笑看她。

  “你跟攝政王鬧翻,據聞攝政王已經登基,相信不用多久,他就不會放過你,而現在,蠻族王不依不饒的,前有狼後有虎,再加上匈奴。”這麼一看,余雅可不就處處敵人?

  “怕什麼?匈奴在塞外,蠻族王?那是個沒腦子的,再加上我與攝政王在世人面前,還是翁媳關係,再怎麼樣,也比你們靠譜?”不過,匈奴,她前一陣子剛廢了他偷偷入京的騎兵,再加上匈奴神侍繼承人找到了,只怕不妙,但余雅會說嗎?她射殺了匈奴公主,摁死了他上一任神侍,簡直仇上加仇呢!

  “只是舉手之勞,你不僅能減少一個敵人,還能收穫一個盟友,兩全其美的事情啊。”游歌沒想到她現在還不鬆口。

  “還是那句話,我憑什麼信你?”余雅轉著杯子,道。

  游歌啞然,繼而拽著弟弟道,“他怎麼樣?送給你了!”當然不是做男寵,是做人質,游歌還不至於出賣弟弟。

  “噗,好,我收下了!”余雅啞然失笑,倒是知道她話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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