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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代,生母的模樣她不記得~生母僅有的照片也被後母因嫉妒而銷毀。而那在母親懷中溫暖而幸福的感覺,竟與現在有幾分相似。

  “溪兒,”這時,鍾澳湊了過來,拿出一方絲帕想為何溪逝去眼淚,被何溪下意識地扭頭躲過。

  何溪回過神,突然想到,鍾澳早知她在錦城,為何現在才帶她父母來找?正百思不得其解,只聽何彥昌嘆息道:“哎,以前為父不同意你二人婚事,是覺得你們門不當戶不對,必不會幸福。可為父沒想到,你們既已私定終身,大婚之際,你卻……哎~”

  柳氏從何溪身上揚起了頭道:“溪兒,如今女婿中了秀才,想必中舉之日也指日可待了,你們早早兒回去成婚吧,也算了了為娘的一樁心事。”

  何溪這才瞭然,敢情鍾澳一直以為只要自己考取功名有望,何溪便會心甘情願嫁他。所以他中了秀才才帶何溪父母來找她。

  北喬瞪大了眼睛在一旁說道:“鍾公子中秀才啦?恭喜恭喜啊!北喬早就說,你不是一般人嗎!”說到這兒,她又想起什麼般,轉而說道:“不對呀,老爺夫人,鍾公子即便中舉了,也比不上恆……”

  “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何溪懟了回去:“北喬,別胡說了。”

  鍾澳似是聽出了什麼,他轉轉眼睛,朝何溪走近了些,去抓她的手。何溪自是不願意,只躲過他道:“鍾公子,我都跟你說得很清楚了。我已經不是你以前那個溪兒了,你還是請回吧!”

  何溪瞥了瞥門外,只見林夕和南苑正一邊不住地朝裡頭望著,一邊不知低聲議論著什麼。她清了清嗓子道:“林夕,送客!”

  “來了!”林夕聽了,眼一亮,顛兒顛兒蹦了進來,朝鐘澳一拱手:“請~”

  鍾澳有些不知所措地怔在原地,看看何溪,又看看何彥昌夫婦,投去求助的眼神。

  何彥昌搖搖頭,朝何溪厲聲道:“胡鬧!你們都已經……還毀什麼婚!誰還願意娶你!”

  何溪一怔,聽出他說的是什麼。但想想上次解釋時他就沒信。這次再解釋估計也是徒勞,況且這麼多人看著,要她怎麼說呀~

  正愁著呢,只聽門外傳來一個優哉游哉的聲音:“本公子願意!”

  眾人抬眼望去,只見蘇淮正背了一箱子書,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何彥昌一見蘇淮,先是頓了片刻,而後看看柳氏,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

  柳氏也瞠目結舌地看看他,又看看何溪,低聲道:“溪兒,這……”

  沒等何溪解釋,蘇淮便對何彥昌夫婦行禮道:“叔父,嬸娘。”

  “蘇公子,你怎麼在這裡?”何彥昌不解地問道。

  蘇淮裝出一副害羞的樣子來,低著頭道:“叔父,不瞞您說,自在府上見過令千金後,蘇淮就深深被令千金所迷戀。令千金花容月貌,閉月羞花,知書達理,賢良淑德……”

  聽著他一口氣說這麼多好詞,何溪倒是驚訝不已。平日裡一向被他損慣了,沒想到今兒個狗嘴裡竟然也吐出象牙來了?

  另一邊,鍾澳正目色陰沉地打量著蘇淮,雙手攥拳,臉上難掩的妒意。

  何彥昌凝眉道:“可是小女已經……”

  鍾澳接話道:“是啊,我和溪兒早已私定終身,抱歉了。”

  蘇淮輕蔑地瞥了一眼鍾澳,轉瞬便掠過。但只這半刻對視,便已經讓鍾澳覺得不寒而慄。至於為何會不寒而慄,鍾澳自己也說不清楚。

  蘇淮向何溪走近了兩步,眾人都不知他要做什麼,只靜靜看著他。柳氏見蘇淮比何彥昌年輕時還俊上不少,不由地抹去淚水,微微露出一絲花痴的笑意來。

  何溪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蘇淮,你要幹什麼?”

  蘇淮又向她逼近了些,對她擠擠眼睛,邪魅一笑。

  ☆、不戰而勝 ~

  接著,他抬起一隻手指,托起何溪的下巴,旁若無人般閉了眼睛朝何溪唇上一嘬~

  他溫軟而熟悉的唇又撫了上來,何溪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才觸到這唇,身子先軟了,不由自主地向他那邊兒一傾。

  眾人都看傻了眼。北喬瞪大了眼睛,許久才緩過神來:“蘇公子,你怎麼可以這樣!”南苑紅著臉捂著眼睛,又禁不住從指縫扒著往外望。門口的林夕則是看著二人,流著口水,一臉羨慕的神情。柳氏看看二人又看看何彥昌,眼神意味深長。何彥昌看過二人一眼便垂首搖頭,心想,這女兒真是不省心啊。

  至於鍾澳——他早已臉色煞白。愣了半天神後,他走過來朝何溪不住地搖頭喊道:“溪兒,溪兒……”見何溪被他吻得面色潮紅,身子癱軟,他又上前去扒蘇淮:“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傢伙,你怎麼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對溪兒做如此齷齪之事,你……”

  這邊,何溪雖是不討厭這溫軟的感覺,可面對這麼多雙眼睛,她臉上還是發燙得緊。她試圖推開蘇淮,無奈身子就是不聽使喚。她只能任由蘇淮靈巧的舌頭在她口中肆意纏綿繾綣。而更令她難以啟齒的事,這感覺,配合他痞痞帥帥的樣子,分明又讓她欲——罷——不——能。

  鍾澳在一邊拉扯著蘇淮,卻絲毫拉不動他,急得小白臉兒都又青了。何彥昌別過臉撫著額頭,不住地搖頭。蘇淮終於停下口中動作,也不回頭,抬手向後一伸,便攥住了鍾澳手腕,又輕輕一掰——

  只聽咚得一聲,鍾澳便摔倒在地。他一邊摸著受傷的手腕呲牙咧嘴,一邊不停說著“溪兒,你不能相信這種人,他恬不知恥……”

  何溪摸摸紅臉兒,又抹抹嘴唇,氣惱道:“蘇淮,你這是幹什麼 !”

  蘇淮對她擠擠眼睛,轉過身,撲通一下子給何彥昌跪了下來。“叔父,您也看到了,溪兒已經對蘇淮芳心暗許了。因家事,蘇淮得晚些時日再去提親,還望叔父嬸娘見諒。”

  相比鍾家,何彥昌本就對蘇家更為中意。見蘇淮對女兒與鍾澳之前的瓜葛並不介懷,何彥昌自是不願再多加干涉。但他還是裝出不情願的樣子,看看艱難從地上爬起的鐘澳,凝眉道:“鍾公子,你看……”

  鍾澳搖著頭朝何溪走近了兩步:“不,溪兒!我不相信你會是此等負心之人!是不是這蘇淮強迫你做了什麼,你才不肯反對?溪兒,你跟我回去吧,我們成親,我們公話西窗,我們相攜到老!”說著,他抬起沒受傷的那隻手去抓何溪。

  何溪看出,若不是蘇淮這個流氓般的強吻,恐怕自己要被逮回去嫁到鍾家。無奈之下,她只好將計就計,想開口“承認”與蘇淮之間的“感情”。

  她自信滿滿地運了運氣,清清嗓子,正想好一大串台詞準備來說,卻被蘇淮搶了先。

  蘇淮起身,朝鐘澳近了半步,悠悠地抬起一隻手來向後攏了攏頭髮。鍾澳以為他又要出手傷自己,心有餘悸地縮回要拉何溪的手,一個激靈向後閃了一下,險些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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