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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兒很好奇,但見阿澈對待孟東家時也能做到毫無反應,以為阿澈是知曉什麼內情,便私下去問阿澈,誰知阿澈一無所知地搖頭,並道:【女郎讓我做什麼我便做什麼,女郎沒讓我去打聽的事,我自然不必知道。】

  喜兒:【……】

  可惡,好歹毒的忠心與純粹,倒顯得她的個人雜念太重了!

  阿澈對自家女郎的盲目服從與崇拜,是從初見時便定下的了,莫說女郎身邊出現個孟東家了,就是女郎身邊突然出現一條龍,他也不會眨一下眼睛,至多只會詢問女郎一句「是需要光明正大的養著,還是掩人耳目的養著」,然後回去連夜惡補有關龍的一百種飼養方法。

  喜兒百無聊賴地出神間,湯已經熬好了。

  當她端著湯回到帳中時,剛要開口說話,卻見阿稚朝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喜兒看去,只見自家女郎依舊盤坐在公案後,一手拄著腮,一手拿著書信,人卻已經睡著了。

  但這麼睡著總歸不是個辦法,喜兒將湯放下,上前蹲身輕喚道:「女郎,婢子扶您回榻上睡吧。」

  常歲寧張開眼睛,意識到自己睡去了,實在睏倦得厲害,便也不再強撐,起身坐回到榻上,由著喜兒幫自己除去衣袍靴子。

  喜兒正要扶著自家女郎躺下時,卻聽自家女郎迷迷糊糊地問:「湯好了嗎?」

  見她還有胃口惦記著喝湯,喜兒忙道「好了」,阿稚聞言立即將湯碗端來,常歲寧接過,很快喝了個精光。

  常歲寧喝湯之際,阿稚已經取來了溫水和棉巾,喜兒接過,替自家女郎擦拭了一番。

  做完這一切後,常歲寧便倒在榻上睡了過去。

  她不知道自己不在軍中的這段時日,孟列已悄悄讓人給她換了枕褥,就連底下的蓆子也換下了,明面上看不出太多不同,但睡起來舒服了太多。

  常歲寧沒有顧得上留意這些,只當自己在海上飄久了,乍一回到陸地上,便覺哪哪都舒適,次日醒來後,很是解乏地伸了個懶腰,只覺神清氣爽。

  常歲寧和往常一樣,晨早起身先去演武場舒展筋骨,順便看楚行帶頭操練士兵,然後回帳內用了早食,便開始料理昨日未完之事。

  呂秀才很快也到了,有他在旁幫忙料理公務,常歲寧便繼續拆看昨晚未看完的書信。

  書信積攢太多,若無要緊事,她大多一目十行地掃過了,將需要回信的單獨放在一旁。

  拆看到一大半時,有一封信引起了常歲寧的注意。

  未拆開時,她便看到了信封上的太極陰陽圖紋。

  起初,常歲寧的想法和姚冉大致相同,只當是哪個道人的自薦信,她仍然打開來看,是因為眼下無絕不在,她的確需要一個擅觀天象的能人。

  在海上,極端的天氣甚至能夠決定一場海戰的勝敗。

  所以若能及時預測天氣,便可以避開不必要的危險,同時占據先機。

  大盛風水天象學說起源已有千餘年之久,許多真正鑽研此道的道人是當之無愧的能人,這遠非小小倭國能比的傳承優勢,自當擇優善用。

  此外,常歲寧也讓人尋來了不少擅長判斷海上氣象的老漁民,暫時養在軍中,以備隨時請教。

  懷著搜羅人才的心思打開這封信的常歲寧,怎麼也沒想到,此信竟是來自於天鏡國師。

  看著信上的內容,常歲寧的眼神漸漸變了,手指無聲捏緊了信紙邊沿處。

  天鏡見到了無絕……

  無絕身上的「怪病」,癥結源於天女塔下的那個法陣,是因她而起……甚至,無絕本該在她回來後,便就此死去?

  無絕一直清楚其中的因果……所以,他從一開始,便做好了以命換命,讓她重活,而他身死的打算?

  之前她分明問過他,那陣法後續對他是否還有影響,可他一邊給她看著手臂上的瘡疤賣著慘說【都熬過去了】,一邊卻在同她說假話!

  看著總在賣慘的一個人,然而真正的慘處,他竟一字未提。

  難怪當初她離京時,他便一副可憐模樣,說讓她把他也帶上,原來那時他便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了……

  幸好,幸好還有一線生機在。

  這一線生機竟在她的身上……?

  常歲寧不覺間皺緊了眉,她飛快地看信,卻又不敢遺漏半字。

  天鏡將一切都告知了她。

  包括他與無絕分別時,無絕的去向,據說是從江州動身,往東北方向去了。

  自江州往東北而行,過黃山,便是宣州,自宣州再往東,不遠便是和州……如此便和暗樁遞給孟列的消息對上了,無絕此時應當就在和州附近。

  由此也可側面說明,天鏡信上之言,應當不假。

  看著眼前信紙之上那道骨仙風的字跡,常歲寧反覆思索著天鏡之言究竟可信與否,她從各個角度去設想,都想不出天鏡蓄意來信欺騙她的可能。

  天鏡出宮了,且他在信上直言,他身邊有奉聖命隨行的護衛,他來信時特意避開了他們,並答應為友人無絕保守秘密——他稱無絕為友人。

  他還說,若來日有獨自行走的機會,會親自來江都拜訪。

  至於為何來信,天鏡在信上也說了原因,他筆下的原因有二,一是不忍見友人孤苦,二是,他認為她有知曉全部真相的需要及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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