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說完,他立即捂住嘴。

  但是周錦攔不住張佑白,他直接闖了進來,步伐急促,走到了殿中央:「陛下!我聽說兄長遇刺了,您還好嗎?」

  「朕沒事,你去看看你兄長吧,還在甘露殿的偏殿裡。」姜洛洛掩著唇說道。

  張佑白上前兩步,目光落在姜洛洛潮紅的臉上,臉色微變:「陛下,你不跟我一起去嗎?」

  「朕……朕還忙著批奏摺呢,你先去吧。」姜洛洛捏緊了手裡的奏摺,又是一個請安摺子,他顫抖著寫了一個「閱」字,翻開下一本奏摺。

  張佑白還想上前走一步,卻被機敏的周錦拉住了:「張公子,不可僭越。」

  而此時,藏在龍袍底下的謝觀目光一凜,明明他是陛下親封的賢妃,怎麼張佑白一介白衣,還能這麼囂張地走進宣政殿?就因為他是張勉的弟弟嗎?弄得他好似在偷.情似的,他只是在作畫而已。

  「陛下,我有話想單獨和你說。」張佑白攥緊了拳頭,目光一瞬不動地盯著姜洛洛臉頰上的紅暈,漆黑的眸子也濕漉漉的,眼尾微微泛起緋色,一看就被人欺負了。

  「朕說了,朕在忙,不要打擾朕批閱奏摺。」姜洛洛被毛筆刺激得身子微微弓起,手掌撐在桌沿上,指節泛白。

  張佑白猜到了什麼,鼻間泛起一陣酸澀,正打算聽姜洛洛的話就此退下,但是一身玄衣的凌川回來了。

  凌川面色沉靜地走到殿中央,跪了下去:「陛下,微臣回來了,微臣有藥事啟奏。」

  「你怎麼才回來?」姜洛洛輕哼一聲,手撫過拱起的龍袍,將謝觀的頭按下去。

  「謝氏嫡長公子謀殺朝廷命官,和安南侯世子同罪,請陛下處置!」凌川擲地有聲地說道,「臣遵從陛下旨意辦事,謝觀非但不從旁協助,還派手下來殺我,此人狼子野心,陛下千萬不能放過他。」

  空氣陷入了冗長的沉默,張佑白眼底滿是疑惑,安南侯世子宋昭進宮這事他聽說了,當時他就要兄長把他也送進去,但兄長沒答應,然後兄長就被宋昭刺殺了,如果他進宮了,就不會有這個事。

  但是凌川口中的謝氏嫡長公子不是剛封了國師嗎?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仇怨?而且,凌川好像搶了他的台詞。

  還有,藏在書案底下的人是誰?

  陛下會不會捨不得宋昭,把人放了出來?

  他記得除夕宴上,陛下似乎特別青睞宋昭,問了他好幾句。

  張佑白低下頭,神色晦暗不明。

  姜洛洛微咬下唇,但唇角還是溢出一聲輕響。

  「陛下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微臣幫你按摩吧。」凌川緩緩抬起頭,盯著那張白裡透紅的動人臉龐,一下子明白剛才發生過什麼,或者,正在發生。

  張佑白當然不會便宜凌川,順著他的上一句話接著說:「陛下,我覺得凌侍衛說得對,刺殺朝廷命官,都是死罪,陛下切不輕罰了他們。」

  「你們……你們說的,我都知道了,先下去吧。」姜洛洛的膝彎搭在了謝觀的肩膀上,腳跟總是碰到謝觀的窄腰,足尖還掛著松垮的腰帶。

  幸好龍袍足夠寬大,能夠遮擋住。

  周錦朝著兩位做出手勢:「凌侍衛,長公子,請吧,陛下沒有治你們的擅闖之罪,已是開恩。」

  他們只能離開宣政殿。

  凌川作為御前侍衛,在宣政殿外守著,並沒有問題。

  張佑白想了想,還是去看了一眼張勉,問了太醫:「大人,我兄長如何了?」

  太醫:「沒什麼大礙,醒過來就好了。」

  張佑白這才鬆開口氣,匆忙回到宣政殿外,而凌川依然站在烈日下,汗水浸濕了他的鬢髮,周錦正在一旁勸:「凌侍衛,陛下還在忙,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回去休息吧,陛下想見你了,自然會叫你的。」

  張佑白站在遠處看著,思索了片刻,轉身回了甘露殿。

  當然,殿外有御前女官海棠攔著:「陛下不在甘露殿。」

  「陛下讓我在甘露殿休息一下,他馬上就回來。」張佑白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

  海棠思索了片刻,側過身,將張佑白放了進來。

  宣政殿

  謝觀終於畫完了,他這才起身,唇角還殘留著一絲明顯的痕跡:「陛下還滿意嗎?」

  姜洛洛掀開龍袍,看了一眼自己胸口那朵鮮紅艷麗的桃花,撇了撇嘴:「可是顏色不對,桃花是粉的。」

  「下回,微臣給陛下畫粉的桃花,如何?」謝觀雙手撐在龍椅的兩側,與姜洛洛額頭緊貼。

  「好吧。」姜洛洛又掀開看了一眼腿內側的桃花,雪裡透粉,正好有五片親出來的花瓣,他戳了戳謝觀凸起的地方,「現在你已經畫完了,該批奏摺了,再偷懶我就把你交給殿外的凌川。」

  「是。」謝觀這才斂起眸,把姜洛洛抱到自己的腿上,坐下在龍椅上披著奏摺,他這下徹底明白那些人為什麼想要登基了。

  只有那樣,才能絕對占有。

  不然會不斷地被人打擾。

  「謝國師,你不跟我解釋一下嗎?凌川說你刺殺朝廷命官,說,你派人殺他,有這事嗎?」姜洛洛單手勾住謝觀的脖頸,指尖輕輕划過脖頸上鼓動的青筋。

  「凌侍衛大概是誤會了,或許,是有什麼人要陷害微臣。凌侍衛與微臣沒有利益衝突,微臣有什麼理由要殺他呢?」謝觀面不改色地繼續模仿姜洛洛的筆記,批閱奏摺。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