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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婉簡短地解釋道：「魔尊顧聞聲已經完全狂化了，作為負罪者他承擔了足夠多的罪孽，而作為天命之子的你肩負著驅逐他的責任。」
至於顧聞聲為什麼會狂化，為什麼能悄無聲息地進入這座城，為什麼一整座城的侍衛都沒有機會反抗通報。
答案也在不言中了。
周長安深吸了一口氣，隨後他說道：「好，我會去做的，但在那之前，我還有唯一的一個願望。」
「如若不影響命運的結局，我會考慮替你實現。」柳婉並不放心地皺了下眉頭。
「放心吧，不是什麼大事，只是顧聞聲要殺人才能獲得罪孽，但城裡面這麼多人，應該不缺一個周問天，你們放他離開。」
那四個女人互相忘了忘，還是柳婉點了頭：「可以。但只有一次機會，因為這整座城都已經被法陣籠罩，不會放任何人出去。」
周長安覺得荒謬，可他沒有時間和心思再去思考了。
他現在就得趕快出去，迎戰顧聞聲。
而他走著走著，原本高大的身軀就漸漸縮了水，蘇凝玉的一雙眼睛依然堅毅，他抱著要殺了外面負罪者的決心。
第65章
上午還快樂幸福的皇城, 下午就變為了煉獄。
人們在恐懼中逃竄，他們大多也擁有修為，但面對那個也要屠戮他們的惡鬼時, 卻並沒有多少反抗的能力。
那輕微的麻痹感只會讓他們有一瞬的停滯，可就算沒有任何限制, 他們都不會是他的對手。
為了慶祝追月國的誕生, 所有的子民們都接受了祝福。
有人想要逃跑，然而四面八方，每一個地方都已經樹立起了高牆, 不會讓任何人逃離出去。
「命運」是不容置疑的。
「命運」是終將實現的。
這就是世界的命運。
蘇凝玉沖了出來, 他手上握著他的劍，靈力則縈繞在他的四周，朝著那個最大的敵人就沖了過去。
並不需要交談, 也沒有必要對話。
你死我亡，就是這麼淺顯的事情。
哪怕蘇凝玉心裡很清楚, 即便他真的殺了對方，也救不了這一座城的人, 他們是註定的祭品。
可正義並不因為註定失敗而喪失意義。
哪怕他的敵人也並不想要成為他的敵人，可他既然選擇接受「命運」, 用那把劍屠殺了那些無辜之人, 那他就必須打敗他！
負罪者的罪孽, 天命之子的天命。
都是註定好的故事。
劍與劍碰撞在一起，他們能看清對方的面容。
[顧聞聲]知道周長安在他那群女人的幫助下提升了不少，但沒想到竟然能達到這種程度，居然真可以做到和他有來有回地對打。
但光是這樣還不夠。
他不會是他的對手！
眼前的人有剎那間發生了重影, [顧聞聲]睜大了眼，想要看清隱匿在虛幻下面的真實。
然而隨即便會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冒了出來, 就貼在[顧聞聲]的耳邊，喋喋不休。
「他妄圖阻攔你，但你才是被壓迫的那個，只要殺了他，你就能獲得真正的自由。」
那把淬了毒的匕首就在[顧聞聲]的袖中，並且那個隱匿在暗中的女人已經告訴他究竟該怎麼做。
殺人對[顧聞聲]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但關鍵，他的[顧聞聲]嗎？
嚴凌臉上有著輕鬆的笑意。
他的聲音淡淡的，微微向上揚起。
「蘇凝玉，你還記得昨天我們練劍時我對你說過什麼嗎，我說，你真要想殺了我就不要低頭。」
嚴凌輕描淡寫的口吻讓那個想要衝過來的人一怔愣。
而就在這個猶豫的瞬間，嚴凌乾脆利落地放開了他的劍，直接抓住了蘇凝玉的胳膊，隨後就是用力一拉。
蘇凝玉根本來不及反應，直接就被拉進嚴凌的懷裡。
不對、這根本不對！
錯亂的尖叫聲在蘇凝玉的耳邊炸開，逼迫他趕快從嚴凌的懷裡逃出，去做「正確」的事情。
可嚴凌比他的反應要快多了，雖然嚴凌眼睛裡還沒能完全戳破蘇凝玉的偽裝，但手感並不會騙人。
蘇凝玉哪有那麼高那麼壯那麼不好看？
這是個顯而易見的謊言。
「唔……啊啊啊！」蘇凝玉卻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還在發出刺耳的尖叫。
「別怕，蘇凝玉，不要害怕。」嚴凌強硬地抱住了蘇凝玉，阻止他再繼續亂動。
還好蘇凝玉的那一把劍已經被他甩掉了，不然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咔嚓、咔嚓……
嚴凌能夠聽到相當清晰的破裂聲，近的就好像是從蘇凝玉身上發出來的。
「不！不！殺了我，快殺了我！」蘇凝玉的眼睛一片赤紅，他發狂一樣看著嚴凌。
這樣可就有點難辦了，要怎麼才能讓這傢伙醒過來。
周圍的一切也正在迅速發生改變，虛幻的陽光正在快速消失，屬於魔淵的天空正在一點點浮現。
被壓下去的死氣和惡臭，還有那些正要漂浮起來的怨靈。
嚴凌的腦海里想到了無數種辦法，它們或許都能夠喚醒蘇凝玉還被蒙蔽著的意識，或許都不能。
但他只來得及嘗試其中的一種了，並且期盼僅這一次便能成功。
那是某個青年的聲音，語調上揚，充滿了期待，和嚴凌懷中的那個蘇凝玉有著完全一樣的音色。
至於顧聞聲為什麼會狂化，為什麼能悄無聲息地進入這座城，為什麼一整座城的侍衛都沒有機會反抗通報。
答案也在不言中了。
周長安深吸了一口氣，隨後他說道：「好，我會去做的，但在那之前，我還有唯一的一個願望。」
「如若不影響命運的結局，我會考慮替你實現。」柳婉並不放心地皺了下眉頭。
「放心吧，不是什麼大事，只是顧聞聲要殺人才能獲得罪孽，但城裡面這麼多人，應該不缺一個周問天，你們放他離開。」
那四個女人互相忘了忘，還是柳婉點了頭：「可以。但只有一次機會，因為這整座城都已經被法陣籠罩，不會放任何人出去。」
周長安覺得荒謬，可他沒有時間和心思再去思考了。
他現在就得趕快出去，迎戰顧聞聲。
而他走著走著，原本高大的身軀就漸漸縮了水，蘇凝玉的一雙眼睛依然堅毅，他抱著要殺了外面負罪者的決心。
第65章
上午還快樂幸福的皇城, 下午就變為了煉獄。
人們在恐懼中逃竄，他們大多也擁有修為，但面對那個也要屠戮他們的惡鬼時, 卻並沒有多少反抗的能力。
那輕微的麻痹感只會讓他們有一瞬的停滯，可就算沒有任何限制, 他們都不會是他的對手。
為了慶祝追月國的誕生, 所有的子民們都接受了祝福。
有人想要逃跑，然而四面八方，每一個地方都已經樹立起了高牆, 不會讓任何人逃離出去。
「命運」是不容置疑的。
「命運」是終將實現的。
這就是世界的命運。
蘇凝玉沖了出來, 他手上握著他的劍，靈力則縈繞在他的四周，朝著那個最大的敵人就沖了過去。
並不需要交談, 也沒有必要對話。
你死我亡，就是這麼淺顯的事情。
哪怕蘇凝玉心裡很清楚, 即便他真的殺了對方，也救不了這一座城的人, 他們是註定的祭品。
可正義並不因為註定失敗而喪失意義。
哪怕他的敵人也並不想要成為他的敵人，可他既然選擇接受「命運」, 用那把劍屠殺了那些無辜之人, 那他就必須打敗他！
負罪者的罪孽, 天命之子的天命。
都是註定好的故事。
劍與劍碰撞在一起，他們能看清對方的面容。
[顧聞聲]知道周長安在他那群女人的幫助下提升了不少，但沒想到竟然能達到這種程度，居然真可以做到和他有來有回地對打。
但光是這樣還不夠。
他不會是他的對手！
眼前的人有剎那間發生了重影, [顧聞聲]睜大了眼，想要看清隱匿在虛幻下面的真實。
然而隨即便會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冒了出來, 就貼在[顧聞聲]的耳邊，喋喋不休。
「他妄圖阻攔你，但你才是被壓迫的那個，只要殺了他，你就能獲得真正的自由。」
那把淬了毒的匕首就在[顧聞聲]的袖中，並且那個隱匿在暗中的女人已經告訴他究竟該怎麼做。
殺人對[顧聞聲]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但關鍵，他的[顧聞聲]嗎？
嚴凌臉上有著輕鬆的笑意。
他的聲音淡淡的，微微向上揚起。
「蘇凝玉，你還記得昨天我們練劍時我對你說過什麼嗎，我說，你真要想殺了我就不要低頭。」
嚴凌輕描淡寫的口吻讓那個想要衝過來的人一怔愣。
而就在這個猶豫的瞬間，嚴凌乾脆利落地放開了他的劍，直接抓住了蘇凝玉的胳膊，隨後就是用力一拉。
蘇凝玉根本來不及反應，直接就被拉進嚴凌的懷裡。
不對、這根本不對！
錯亂的尖叫聲在蘇凝玉的耳邊炸開，逼迫他趕快從嚴凌的懷裡逃出，去做「正確」的事情。
可嚴凌比他的反應要快多了，雖然嚴凌眼睛裡還沒能完全戳破蘇凝玉的偽裝，但手感並不會騙人。
蘇凝玉哪有那麼高那麼壯那麼不好看？
這是個顯而易見的謊言。
「唔……啊啊啊！」蘇凝玉卻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還在發出刺耳的尖叫。
「別怕，蘇凝玉，不要害怕。」嚴凌強硬地抱住了蘇凝玉，阻止他再繼續亂動。
還好蘇凝玉的那一把劍已經被他甩掉了，不然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咔嚓、咔嚓……
嚴凌能夠聽到相當清晰的破裂聲，近的就好像是從蘇凝玉身上發出來的。
「不！不！殺了我，快殺了我！」蘇凝玉的眼睛一片赤紅，他發狂一樣看著嚴凌。
這樣可就有點難辦了，要怎麼才能讓這傢伙醒過來。
周圍的一切也正在迅速發生改變，虛幻的陽光正在快速消失，屬於魔淵的天空正在一點點浮現。
被壓下去的死氣和惡臭，還有那些正要漂浮起來的怨靈。
嚴凌的腦海里想到了無數種辦法，它們或許都能夠喚醒蘇凝玉還被蒙蔽著的意識，或許都不能。
但他只來得及嘗試其中的一種了，並且期盼僅這一次便能成功。
那是某個青年的聲音，語調上揚，充滿了期待，和嚴凌懷中的那個蘇凝玉有著完全一樣的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