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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頭越說越激動,他自己死到臨頭了卻還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在什麼地方,這會兒還是恨沒能控制她。

  高培沒吱聲,也沒有任何的情緒反應,他對這老頭兒做的任何的一切都習以為常了,在別人聽來再荒唐的事情,如果是這老頭兒做出來的他都會覺得非常的合理。

  「如果現在公司是艾瑪掌管,一定會比她叔叔更優秀。我的小兒子啊,各方面都比不上他哥哥,他是我的私生子,若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會把公司交給他,他給我弄得一團亂。」

  聽到這裡,高培有一絲的驚訝,這是他從來都不知曉的,老頭兒沒跟他說過,公司里的人也不知道他有私生子的事情。

  「既然這樣,那薇拉呢……?」高培問。

  「薇拉?你還記得薇拉啊……她是我們領養的一個孩子,我不知道你見過她沒有,她和艾瑪長得幾乎一模一樣,我小兒子為了彌補艾瑪缺失的愛,就讓她去學話劇,但是我們都沒有想到的是那混小子對薇拉產生了非分之想,趁我病重的時候偷走了我當年給艾瑪的藥強迫薇拉吃下去,那藥產生的副作用也逐漸控制了艾瑪。」

  他說話的期間,高培沒有插一句嘴,一直到最後他說著說著沒力氣了,告訴高培說自己想要睡覺了,讓高培回去,高培才問了他一個問題:「董事長,謝謝您願意跟我說這些,但是您就不怕我會告訴主席麼?現在所有的眼睛都在盯著公司的一舉一動,您的兒子已經把艾瑪和薇拉的事情公布出去了。」

  老頭兒苦笑著搖了搖頭,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對他說:「我不害怕,應該感到害怕的是我那兒子,我是個將死之人,可他不是啊,他既然非要替我管理公司,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我剛才就和你說了,我是個很自私的人,是個壞人。回去吧孩子,我累了。」

  他沙啞滄桑的聲音最終消失在了房間中,但是高培的腦海中,這個聲音怎麼都揮之不去,一直在纏著他。

  聽完這些錄音,宋郁禾頭疼得揉了揉太陽穴,一聲不吭地走開了,只剩下黎鹿他們四個和主席。

  高培也站了起來:「我去看看他。」

  主席沉悶地嘆了口氣,心中五味雜陳的。

  付聞儲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錄音筆遞給了主席:「所有的錄音我都已經整理好了,都在這裡了,還有一些文件我今晚上回去發給您。」

  「好,辛苦了。」

  「我們先進去吧,院子的人不多了。」黎鹿說。

  主席點點頭,走在了最前面。

  走到教堂正門時,黎鹿回頭看了一眼宋郁禾和高培,有些放心不下——宋叔叔很少會有這種情緒低落的狀態。

  「我們一會兒去找他們。早出來幾分鐘。」付聞儲的聲音把他從游神的狀態中拉了回來。

  「嗯,好。」他愣了幾秒,回復道。

  花園裡,宋郁禾坐在噴泉邊漫無目的地盯著水裡的嬉戲的小魚,高培安靜地站在他的旁邊陪著他,過了一會兒,他把自己的手帕遞給了宋郁禾:「擦擦吧,手上有傷口,別沾水感染了。法醫的手這麼金貴你倒是隨便霍霍了。」

  宋郁禾最後一次用手輕輕划過水面,捧了一些水又放下,拿手帕慢條斯理地擦乾了手把手帕還給了高培,但是高培拒收了:「送你了。這條手帕是新的,沒給別人用過。」

  宋郁禾沒說什麼,把手帕收了起來:「他這一輩子都在妄想掌握別人的命運,自己應該怎麼也不會想到在更高的地方,也同樣有人在窺視他的命運吧。」

  「他左右了旁人一生,到死才察覺到,左右了他一生的人是你。」宋郁禾緩緩地抬起頭來看向了高培。

  高培輕笑了一聲,抬起一隻手貼在了宋郁禾的臉頰上撫摸了片刻:「我對左右別人的命運不感興趣,只不過是替主席做事,況且……他並沒有察覺到,你卻是會洞察人心。」

  「沒大沒小。」宋郁禾輕哼了一聲。

  他沒有把高培的手弄下去。

  全當是默認了他的說法。

  第34章 遲到的公正

  葬禮持續了一個多小時,整個過程很簡單,沒有什麼繁瑣的程序,也不至於讓人等的不耐煩。

  待到葬禮結束所有人都走了以後,宋郁禾給林笙打了電話,他們只負責和人談判,抓人這件事還是得交給警察。

  萊汀·波卡似乎也是提早就預料到了,送走了客人他重新回到了教堂中坐了下來。

  他已經興風作浪夠久的了,雖說公司是個獨立的個體同聯邦總會平起平坐但是在很多方面他已經越界了,在權力中迷失了自我試圖去壓聯邦總會一頭。

  主席走過去坐了下來,兩人之間就隔著一條狹窄的路,但卻已經是他們距離彼此最遠的距離了——這條路就像是分界線,阻隔著天差地別的兩個人。

  「在警察到來之前,你還有贖罪的機會。你父親已經死了,我們沒有辦法再追究他的責任,但是也不能因為他的死亡即一筆勾銷,會永遠記錄在案。而你,薇拉的死和你有直接關係,你沒有辦法逃避,法律不會放過你。」主席用往常和他聊天的語氣說道,如果不聽他們的對話內容,真的會誤以為他們在聊家長里短。

  萊汀·波卡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靠在了椅子上,他已經放棄了最後的掙扎了,也算徹底解脫了:「審判的時候我會一一和審判官說明。這次的審判官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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