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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就是一個善良的孩子。

  寧澤順著他的發頂,一下一下,目光中有些些許的溫暖。

  “出去後,我陪你去找你的父母。”

  寧澤眼神一變,藏起了溫暖顯出冷酷。找父母等同走入歐正陽的陷阱,等同和歐正陽正面開戰。

  “你說的是真的?”九方重雲瞬間站起來,雙手扶住寧澤的肩膀把他拉到自己面前,眼中有著紅暈。

  寧澤愣了一下,他近乎是被九方重雲壓迫性的逼視著,不知不覺中他眼中小孩已經長成一個高大威武的大男人,強大的氣息撲在他臉上,讓他不自在的縮了一下,目光也有些閃躲:“真的,不過你能往後退一點嗎?”

  九方重雲亦有所感的往下一看,他的某個東西正興奮百倍的抵在寧澤小腹上,帶著難以克制的饑渴。九方重雲看著看著反而難以克制的把人抱進懷裡,呼吸變得粗沉,全身窘迫的發燙,下-體的溫度更勝,並且不自覺的在寧澤小腹上摩擦。

  “小惜我好難受。”低沉沙啞的聲音貼在寧澤耳朵上,滾燙的嘴唇在碰觸到寧澤肌膚的時候再捨不得離開,完全貪婪的貼在上面。

  寧澤渾身僵硬,呼吸一窒,非常不妙的感覺從身體裡湧現出來。何況九方重雲的手還毫無章法的在他身上亂摸。

  “等下,你只要摸你那個東西就好了。”寧澤好尷尬,全身都有了反應。

  九方重雲明顯是憑著本能在行動,寧澤一抬手一張金色的符紙出現在他手中,青蓮綠蝶從裡面飛了出來,揮舞著它長出六道金線鑲上金邊的翅膀,興奮的圍著寧澤打轉。

  “別高興了,快讓他自己解決一下。”寧澤用特殊的聯繫告訴青蓮綠蝶,而九方重雲已經無師自通的摸到不該摸的地方去了。

  青蓮綠蝶停下來,小眼睛看著趴在寧澤身上淪陷在欲-望中的九方重雲。那樣子好蠢啊,菜的慘不忍睹,小蝴蝶大發慈悲,蝴蝶翅膀輕輕一煽,綠色摻雜著金色的螢光如夢幻般散開。

  九方重雲忽然就找到了章法,讓寧澤渾身一顫,他快速的抽身。

  然後九方重雲就抱著一團空氣又親又摸又咬,還發出陣陣低沉粗壯有力的輕吼聲。寧澤背過身,耳朵也要懷孕了,泛出不正常的紅cháo。

  各種詭異的感覺讓寧澤尷尬的不行,等到九方重雲爆發完畢,空氣中又飄蕩出一股淡淡的腥味。各種刺激,寧澤覺得沒法過了,他手一動,數十支水箭就飛了出去,刺透金色的內壁,發出清脆的碎裂聲,一條條長長的裂痕像蛛網一樣蔓延,然後在頃刻間轟然崩塌成細小的碎片灑落。

  寧澤看著上方漆黑的洞口,身體被九方重雲從後面抱住,雙手將他圈在懷裡,帶著*蝕骨的餘味。

  寧澤內心都是糙泥馬,現在的九方重雲簡直是色授魂與顛倒榮華,讓他好想把他的那玩意兒切了。寧澤反省自己,他的教育失敗成這樣?三觀都碎了。

  “你再不放開我,以後都別想再見到我。”

  九方重雲愣了愣。

  “還有剛才發生的那些都不是真的,是幻覺。”寧澤瞪了一眼青蓮綠蝶。他原意是想讓九方重雲自己擼,而不是跟幻覺來一炮。

  九方重雲有些回不過神,呆愣的手摸到了寧澤的股-fèng里,那裡沒有絲毫被侵犯過的跡象,九方重雲的手指一勾,寧澤僵硬又羞恥,怒不可釋的一掌拍在九方重雲的胸口上,把沒有防備的九方重雲打的後退幾步。

  寧澤運著靈氣就往上飛去,他擔心他再看到這傢伙他會忍不住把人打殘。

  然而,上面的出口被天樞真人堵了!嘔血!

  寧澤好想能一拳碎大山啊,看到九方重雲上來,寧澤還沒辦法完全不當一回事,恨不得現在的頭髮能長成一件披風。那些說什麼都是男人所以沒關係,沒關係才怪!

  九方重雲多少能摸到一點寧澤的脾氣,何況他以前從來沒有挨過打,可見寧澤有多生氣。寧澤一直當他是個孩子,但他想當的,是他的男人。他忘了念頭從何而起,只知道念起之時,已經非他不可。

  九方重雲默默施展元嬰修士移山填海的能為,冷風忽然灌入,讓寧澤冒出雞皮疙瘩。

  “我速度比較快。”九方重雲目光沉沉的說。

  “所以?”寧澤剛問就被他抱進懷裡,有力的雙手牢牢的將他箍住,瞬間就消失在了原地。等寧澤脫離九方重雲的時候他已經回到房間。寧澤當然很想發火,但是比起耀武揚威的裸怒,他還是先把衣服穿好吧,順手也朝九方重雲扔了一件。

  雖然有點短,但至少能把該遮的都遮住。寧澤第一次覺得,穿上衣服有了安全感……摔!

  “總之,你之前的行為是不對的,你接觸的人太少。從現在開始多接觸人,改過來。”

  “我改不了。”

  “……”抽死可以嗎?寧澤又想,他早晚要走,走了就治好了吧大概……反正揭過談正事。

  “現在是深夜,你去把石頭移回去,然後我們租一隻戰梟獸趁夜離開。”這樣做至少會拖個一時半刻才暴露。

  九方重雲自是不會懷疑寧澤的安排。離開時,寧澤回頭看著巨靈宗,看著凌天峰,他這次離開,不知道還會不會回來,擁有了太多記憶,難免會動搖心智。

  “我們會回來的。”九方重雲安慰的說。

  寧澤點了點頭,淡淡的垂眼:“走吧。”

  戰梟獸有靈性,能聽懂人的意思,它的翅膀一展,立即扶搖直上,在浩蕩的夜空中追風逐月,轉瞬百里。九方重雲收攏寧澤的披風,儘管寧澤看起來已康復,但對九方重雲來說依舊瘦弱。寧澤暫時有些許心事,沒理他。

  回到青靈鎮還沒有天亮,兩人用買來的獸丹犒賞了戰梟獸便讓它離開。

  九方重雲想回家看看,然後按照他父母的行跡尋找,他的計劃與以前沒有任何不同。

  寧澤對此沒有表示,於是他們很快就走到九方府。九方府的門上掛著燈籠,照出一片頹敗,兩邊的院牆上甚至長滿青糙,裡面想必更荒蕪。

  九方重雲和寧澤皆是一愣。

  九方重雲是沒想到九方府會變成這個樣子,寧澤是沒想到九方府居然掛著燈籠。

  “噓噓……”輕微的聲音從牆角響起,寧澤定眼一看,發現這個人是當初幫他送信的小黑子,立即就扯了九方重雲朝他走去。

  小黑子看著九方重雲非常激動,眼睛中滾出了淚花:“少爺,真的是你嗎?整整二十年了,嗚嗚你終於回來了……”昔日還是少年模樣的小黑子,如今眼角長滿細紋。

  最是無情的歲月,一方還未察覺,一方早已溜走。

  對九方重雲來說還恍如昨日的過往,對小黑子來說已是人生過半。

  一入仙門,紅塵盡斷。

  “其他人呢?”寧澤閉關的短,時間的流失對他來說真實了許多。

  小黑子不認得現在的寧澤,看著寧澤不由的愣了愣,但他還是老實的說:“管家,張媽,康叔相繼過世了,劉泰隨家人去了縣裡,瘋子去當了衙役,竹竿回鄉照顧父母了……這裡只剩下我了……”小黑子越說眼淚掉的越多。

  寧澤也難受的拍拍他的肩膀,長情的人總是難熬,因為你只能看著你在意的人一個個的離開。寧澤找不到安慰他的話,因為他們就是第一個離開的人。

  “去你落腳的地方吧。”寧澤看了看漸亮的天色。

  “好。”小黑子抹把眼淚,一瘸一拐的在前面帶路,寧澤這才發現,他的腿殘了……

  靈符宗師.13

  漆黑的巷口裡,小黑子窸窸窣窣的打開了門,摸索著點亮了油燈。

  這是一間非常簡陋的小屋子,牆角還堆著一大堆的蔬菜,看來就是他如今的生計了,並且過的並不好。

  “少爺,這位公子,你們坐!”小黑子擦乾淨了板凳又忙著泡茶。

  寧澤有點不解,九方家的錢財並不薄弱,足夠他們安康的過一輩子。又怎會變成如今的樣子?

  “說說這些年吧。”

  小黑子捧著茶杯,瘸了的腿歪在一邊,眼神有些空洞,慢慢的說了起來。

  原來在寧澤他們離開後,管家就讓小黑子按照寧澤的吩咐把信送到了柳飛燕的住處交給她的丫鬟。後來柳飛燕確實來鬧了,管家那一輩的都是看著她長大的,於是都不想和她計較,也就沒有照寧澤的話搬走。可是讓老管家沒想到的是,柳飛燕居然有臉回九方家要錢,氣的管家當眾就把她轟出去。沒過多久,九方家就被山賊洗劫了,小黑子的腳就是在當時被砍斷腳筋的。

  山賊的事讓管家十分痛苦後悔沒有聽寧澤話,也是那時候管家才帶著大家離開了九方家隱蔽的生活了起來,並且暗中監視九方家,當時他們都以為家主和家母會很快回來,都憋了一口氣的等著。

  然而冬去春來,他們沒有等到要等的人,反而來了一批接一批的黑衣人,他們湧入九方家的空宅子,不知道在尋找什麼。那些人看上去就來歷不明,嚇的九方家的僕人行事更加遮遮掩掩,日子也變得更加困難起來。

  生活都不能維持,就有了偷跑的人,再多的情分也被無盡的彷徨和絕望消磨,磨到最後,曾經的九方家也就只剩下了幾個僕人。

  又磨了十年,老管家撐不住去了,張媽也沒有熬多久,也跟著去了。康叔狠下心讓他們去過自己的生活,把最後幾個人也打散了。

  只有他和行動不便的小黑子留了下來。

  晨曦中平淡的聲音是一首無主的哀歌,在紅塵中飄蕩了二十年,說不盡的悲歡離合。

  “是我對不起你們。”九方重雲眼中有著悲愴。

  “少爺,若不是當初老爺和夫人心善收留我們這些人,我們早死了,只是希望少爺不要怪那些逃跑的人,好幾次我都看到那些人偷偷回來看過呢,他們並沒有忘記九方家的恩情……”說著,小黑子又哭了起來。

  寧澤再次感受到,世間再殘酷,也不乏有情有義的人,當然也不乏柳飛燕那種忘恩負義的人。

  “我不會怪他們。”換成其他被洗劫一空的人家恐怕早散了,哪還有後來這兩個字。

  “瘸子,該開攤了!”有人砸門,聲音粗獷。

  “我今天休息。”小黑子顯然認得門外的人,對著門口喊了一聲。

  “休息你點著燈幹嘛,燈油不要錢嗎?我一會兒給你帶早餐。”門外的人罵罵咧咧的走了。

  小黑子尷尬的看了看寧澤和九方重雲,解釋:“這是和我一起擺攤的小哥,他不知道我是九方家的人。”

  不需要解釋的吧?誰沒一兩個朋友?這樣刻意解釋就變成欲蓋彌彰了,寧澤深有其意的看眼小黑子,嘴角勾起胡思亂想的笑意。

  “這幾年柳飛燕愛回來,回來就住在府里。她一個人,三更半夜的時候經常哭的跟鬼一樣,嚇的好多人看到門口掛燈籠就不敢路過這裡。”小黑子不太願意的提起了不想說的柳飛燕。

  用屁股想都知道當初洗劫九方家的事又是柳飛燕乾的。

  “你帶你家少爺去找當年的山賊,我去見柳飛燕。”有仇報仇,出來混早晚都要還,至於怎麼報仇,就看九方重雲自己了。

  “我們可以一起行動。”九方重雲目光看著寧澤。

  “我不會離開。”寧澤淡淡的說,他皺了皺眉,這股子缺乏安全感的行動模式像極了誰……

  “一起。”九方重雲固執的開口。

  寧澤感到煩躁。畢竟是他一手護著長大的小屁孩,怎麼可能討厭,可是這小屁孩一長大就滿腦子都是把他拽在手裡,還想做更過分的事,禽獸。寧澤瞪了他一眼,轉身就打開門飛入九方府的院子裡。

  小黑子目瞪口呆,所以說這位漂亮公子和他家少爺是那種關係?剛才那一瞪眼真是讓人心神蕩漾啊……

  “少爺,不追嗎?”

  “不。”九方重雲心尖都在顫抖,某個地方已經不聽話的支起斗篷。小黑子則完全搞不懂了,他梢了梢頭,只見九方重雲從凳子上起身,他走到門口看著九方府斑駁的院牆,心思莫名的道:“他想讓我自己去報仇,你帶路吧。”

  您還真聽話!追媳婦不是更重要嗎?小黑子內心在吐槽,然後站起來朝著他記恨了千百次的地方前行。他是沒勇氣,也沒能力和山匪廝殺,但是,殘廢的仇……致死都不會忘記。

  **

  寧澤落在院內,昔年繁榮鼎盛的九方府如今荒糙滿地、處處斷瓦殘垣,再不識最初的模樣。

  “你是什麼人?”

  一身白衣的柳飛燕拉開斑駁的木門,看到站在院中的寧澤愣了愣。

  寧澤見她一身素衣,面上不施粉黛,連髮髻都是最樸素的款式,與以往的柳飛燕可謂天差地別。她的眼圈泛紅,顯然哭過,而她經常回來,說明她過的不好,但是她雙手白皙如蔥,這種不好顯然不是生活上的。她面如往昔,嬌美依舊,顯然有人給她服用過駐顏丹。

  歐正陽對她只有利用,當他不再信任她以後,只會進一步讓她發揮最後的價值。

  種種串聯起來,寧澤已有了猜測。

  “我是一個可以告訴你過去與未來的人。”

  “我的過去我知道,不用你來告訴我。我的未來……”柳飛燕暗淡的眸子泛起自嘲:“像我這種人沒有未來。”

  “一個你不知道的過去和一個你可以拯救自己的未來。”寧澤已經和608溝通好了,他伸出手,手上空無一物,空中卻浮現出畫面,那依舊是柳飛燕幫歐正陽偷了九方重雲的玉佩,發展卻是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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