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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琮這人,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這傷勢才剛好不久,又開始耍無賴了。

  而屋內的丫鬟,早就識相的退了出去。

  陸琮的手在她的手臂上留戀,然後才熟門熟路的尋著了那處,稍稍捻動。

  之後,他動作一頓。

  耳畔是陸琮低低的笑聲。

  姜令菀簡直羞憤欲死,忙雙手掩面,不想看他。

  陸琮單手將她覆在臉上的手拿了下來,啄了一下她的鼻尖兒,道:“都當娘親了,有什麼好害羞的?”

  姜令菀狠狠瞪了他一眼,表示不想和他說話,轉身就往衣櫃旁走去。

  陸琮不依不饒的跟了上去,見她要換衣裳,則出手制止,道:“待會兒再換。”

  姜令菀才不肯:“我不舒服……”

  陸琮一把奪過她手裡要換的衣裳,之後便將人攔腰抱到了床榻上。姜令菀掙扎了幾下,摟著他的脖子道:“陸琮,你放我下來!”

  不放。

  陸琮用行動告訴她。

  姜令菀小聲嚷嚷了幾下,最後還是半推半就的任由陸琮予取予求了。

  事後她身子綿軟的躺在陸琮的臂彎里,同他說著今日明雁的事情。她曉得陸琮定是知曉的,所以她主動說出來,比假裝不知道要好得多。果然,陸琮聽了,臉上並無半點不悅之色,只抬手捏了捏她的臉,啞聲道:“你做得很好。”

  得了誇獎,姜令菀才抱著他的腰,抬臉道:“陸琮,我不管別人好不好,我只要你過得好。”

  上輩子她自私,是為了自己;這輩子她自私,是為了他。

  陸琮逮著人狠狠親吻了一通。

  之後四目相對,有些不想挪開眼。仿佛這輩子就想這麼靜靜看著她,連眼睛都不捨得眨。

  他抵著她的額頭,鼻尖碰著她的鼻尖,嘆道:“璨璨,你真是我的寶貝。”他以為成親之後,應當同之前一樣,他包容她疼愛她,未料她這般懂事,心裡頭全是為他著想。

  陸琮這人素來是做得比說得多,可女人大多是喜歡甜言蜜語的,這些話自是愛聽。

  她笑著,撫了撫他的臉頰:“大抵是上輩子欠你太多了。”

  陸琮笑笑,把人抱緊些。

  ·

  十月初十,榮王府小郡主陸寶嬋出嫁。

  婚禮排場很是熱鬧。

  靖寧侯府在晉城素來低調,可這回靖寧侯娶妻,卻是花了大手筆,當真是難得闊綽了一回。

  陸寶嬋卯時未到便起來梳妝,面對鏡中濃妝艷抹的自己,倒是有些認不出來,只有些緊張的看了看自家嫂嫂。

  姜令菀親親撫了撫小姑子的手背,示意她安心。

  靖寧侯的迎親隊伍早在外頭候著了,新娘子送上花轎,坐在馬上的容臨喜上眉梢,開心的跟個什麼似的。

  女兒出嫁,榮王一個大男人,眼眶都有些紅了。

  姜令菀站在陸琮的身旁,這輩子能看著寶嬋出嫁,心裡頭也是歡喜。她看向馬背上的容臨,眼眸泛亮,忍不住贊道:“今日靖寧侯可真俊。”

  語罷,手心便被人狠狠捏了一下。

  姜令菀側過頭看了陸琮一眼,沒說話,心裡卻罵他小氣鬼。

  晚上去靖寧侯府吃喜酒,姜令菀特意拾掇了一些,也親自替陸琮選了一身體面的袍子。

  喜宴男女分開設宴。

  好巧不巧,這回姜令菀又和周琳琅同席。

  只是周琳琅比之前些日子,氣色仿佛差了些,面上敷著厚厚的一層粉,這脖子上,也施粉了。姜令菀雖然沒仔細瞧,卻也是過來人,見周琳琅這般氣色,仿佛是……那事兒過度所致。

  不過,一想到上輩子周琳琅和陸禮廝混的畫面,姜令菀心下就有些泛嘔。

  只不過是心裡頭想想罷了,姜令菀撫著心口,還當真覺得有些不舒坦。她怕擾了別人用膳的心思,便起身去外頭走走。

  金桔跟在姜令菀身後,關切的問道:“夫人怎麼了?”

  姜令菀搖搖頭,淡淡道:“只是覺得有些悶罷了,沒事兒的。”她心裡頭,卻算著日子。

  而男賓這邊兒,可就熱鬧多了。

  容臨平日裡極少在晉城的貴族圈子裡露面兒,素來有些神秘。今日成親,卻是宴請了許多世家子弟。

  這一個兩個,平日裡就愛鬧兒,今兒逮著機會,更是卯足了今兒給容臨灌酒。

  容臨早前病弱,甚少沾酒,如今身體雖然硬朗,卻也是不勝酒力,被輪著灌了一圈,步子就有些不穩了。

  後來還是陸琮看不下去了,才幫這位妹夫給解了圍。

  陸禮今日也在,見陸琮這般舉止,倒是打趣兒:“榮世子當真是疼愛妹妹,是擔心大傢伙兒將侯爺給灌醉了,今晚小郡主沒人疼愛吧!”

  這等葷話,有些不著調的紈絝子弟聽了,倒是起鬨起來,但大多數倒是有眼力勁兒的,沒跟著附和,他們知曉今日這梁世子也有些醉了,胡言亂語起來,竟然開起小郡主的玩笑來了。

  容臨一聽,原是醉醺醺的雙眸,眼底登時清明一片。

  陸琮不發一言。

  好不容易脫了身,容臨才進了洞房。

  喜燭“呲呲”燃著,照著整個新房亮堂堂的。

  容臨平時喜愛安靜深沉的顏色,可今日看著這紅彤彤的一片,卻覺得格外的賞心悅目。先前他已經來過一回,同妻子喝了交杯酒,也見過她精心裝扮的容顏。

  而現下,陸寶嬋已經卸下繁瑣鳳冠霞帔,一張小臉洗盡鉛華,比之方才,更顯嬌嫩。

  仿佛還是個孩子。

  容臨腳下不穩,登時就撲了上去。

  陸寶嬋一陣驚慌,想要把人推開,可一想到自己已經是她的妻子了,便停了動作,而是將手抵在了他的胸前。她睜大眼睛看著他,心跳的厲害,畢竟還是頭一回和一個男子這般親密的躺在一張床上。

  鼻翼間滿是他呼出來的酒氣,可他仿佛很開心,眉宇間是揮之不去的笑意,就這麼靜靜看著她,有些傻氣。

  容臨的容貌出眾,今日一身喜袍更添風流。

  陸寶嬋有些看呆了,愣了愣,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侯……侯爺?”

  容臨笑了。他道:“叫我容臨。”

  陸寶嬋垂了垂眼,勉勉強強道:“容臨。”

  “……嗯。”容臨也不戲弄她,起身去淨室沐浴。

  換好寢衣之後,才掀開被褥上了榻。

  二十五年來,都是一個人睡的,如今身邊多了一個人,這種感覺,的確是奇妙。

  可他喜歡。

  容臨抬手,攬住身側之人的腰肢。

  陸寶嬋是看過小冊子的,知曉洞房之夜要做什麼,可她身邊這個所謂的夫君沒有半點感情。沒有感情,怎麼能做這麼親密的事情。她下意識的抵抗。

  而且,她好像記得還有什麼事情該說……可一時半會兒,有些記不起來了。

  容臨素來細心,自然察覺到了她小小的牴觸、和她臉上的緊張。

  他知道,她還沒喜歡上他。

  又是有什麼關係,不過是遲早的事罷了。

  容臨暗道自己卑鄙,卻不得不順著自己的心意。他無視她眼中的害怕和身體的牴觸,溫柔的強迫她,讓她無力反抗。畢竟今日是洞房花燭,夫妻行事,天經地義。

  陸寶嬋緊緊攥著身下的被褥,之後慢慢放鬆,將手鬆開,下意識攀上了對方的肩膀。

  說他病弱,其實這身體卻一點都不病弱,而且還有些強壯。

  陸寶嬋有些認命,可真正行事的時候,卻是兩回事。

  她哭得起勁兒。

  容臨無奈,憐愛的親了親她的眼角,溫柔的哄道:“不用怕。”

  怎麼能不怕?

  陸寶嬋哭得委屈,待察覺到他沒有絲毫沒有退讓,這才有些急。她一把抓著容臨的肩膀,眼睛紅彤彤的,哭嚷道:“不成不成,我難受……”她忽然想到那小冊子上看過的畫面,眼睛一亮,指了指自個兒的小嘴,道,“那太小了,我不舒服。容臨,我用這兒成不成?”

  容臨本就是強弩之末,聽著這等刺激的話語,忍不住就往她的嘴上看去,又聽著她嬌滴滴的喊他的名字,登時身子一顫。

  一江春水向東流。

  ?

  ☆、第194章大結局②

  ·

  今日陸寶嬋成親,陸琮面上看著一如往常,可心裡頭比誰都開心。

  容臨溜了,陸琮便去尋妻子,發覺妻子不再席間,就轉身朝著院子裡走去。

  席上女眷,望著這位榮世子的俊美容貌和無雙氣度,倒是紛紛羨慕議論。

  這人長得好也就罷了,對妻子還痴情專一,那才是難得呢。

  周琳琅嘴角一翹,道:“不就是個被革了職的。”

  這般陰陽怪氣,倒是令在場的女眷登時噤聲。

  周琳琅未出閣之前,尚且是個落落大方的世家貴女,最擅長為人處世。可經歷過種種事情之後,渾身上下都像是帶了刺兒似的,動不動就扎人。這麼一來,原是和她交好之人,也都漸漸疏遠起來——畢竟這貴族圈子裡,一個個都是要面子的,犯不著上趕著讓她羞辱。

  姜令菀正站在院子裡,枇杷拿來了大紅牡丹團花披風,正打算給夫人披上,卻見陸琮過來了。

  陸琮抬手,枇杷會意,將披風呈上。

  陸琮接過披風,站在妻子的身後,自後頭替她披上,然後將人摟進懷裡。

  金桔和枇杷含笑相視,而後識相的站得遠些。

  姜令菀正覺著有些冷呢,這會兒身上披著披風,且陸琮的身子也格外的暖,自是舒坦了些。她靠在身後之人的懷裡,察覺陸琮身上的酒味有些重,便轉過身去看他。

  陸琮酒量還算不錯,也就他倆成親的那回,才有些微醺,這會兒……

  她摸了摸,道:“喝多了些。”

  陸琮“嗯”了一聲,眼底含著微笑,顯然心情不錯。

  姜令菀知道他今兒開心,也不再多說了,畢竟寶嬋是他的親妹妹,聽說她出嫁那日,她哥哥也是喝的爛醉如泥呢。而且這事兒上面,他自己還是有數的,不會胡鬧。

  只是一想到自己方才的反應,她就有些懷疑——這肚子裡,是不是又有了一個。

  三個兒子才九個月,若是這會兒她在懷上孩子,那她越發沒精力照顧他們了。只是這件事情,尚未確定,她還是不要告訴陸琮。可懷孕總歸是喜事兒,而且她和陸琮,都盼著小閨女呢。想著粉雕玉琢的貼心小棉襖,姜令菀心裡頭就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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