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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禮登時就愣在原地,呆呆的看了一陣。

  二皇子這才開口道:“這府中的婢女,你想要哪個都成,可這個,本王不能給。”

  如今陸禮的風流名聲在外,可他到底不是放蕩之人,聽了二皇子的話,立馬解釋。

  二皇子聽了慡朗大笑,拍了拍陸禮的肩膀。

  正在舞劍的女子,聽到二皇子的聲音,便聽了動作。她一雙眸子看向二皇子身邊的錦袍男子,見他生得俊朗不凡,這眉宇間,倒是有些像那人。

  陸禮走後,二皇子便去了妾室院子。

  一進屋,便見裡頭的女子正在浴桶里沐浴。他闊步過去,揮了揮手讓身邊伺候的丫鬟下去。浴桶中的女子仿佛未察覺,只閉著眼睛舒舒服服的泡澡,可這唇瓣,卻微微往上揚。

  二皇子抬手,撫著女子光潔白皙的裸背。

  女子緩緩轉過身,趴在浴桶邊沿,抬眸看著面前站著的男人,喚道:“殿下……”

  二皇子見她一張俏臉生得美貌,往昔眉宇間的英氣,也被這股媚態壓了下去。二皇子含笑,捏著她的下巴,將唇覆在她的小嘴上,肆意平常。唇齒相依,吻得激烈,懷裡的女子像條魚兒似的,一下子從他的懷裡鑽了出去,抬眸吃吃著笑著他。

  二皇子被水濺了一身,顯得有些狼狽,卻笑得開心,他看著浴桶中的女子,語氣寵溺道:“我看你不該起名叫‘漣漪’,改叫‘小魚’才是,滑不溜秋的。”說著,他伸手捏了一把。

  這浴桶中的女子,正是紀漣漪。

  那日永安侯怕女兒的醜事敗露,便想要女兒遠嫁,這親事都安排好了,可偏偏二皇子親自上門來了,欲納她為妾。永安侯府是皇后這邊的,這女兒,本不該給二皇子,可那會兒永安侯已將女兒視為廢棋,又怕得罪二皇子,便應下了。只是此後,這紀漣漪同永安侯府再也沒有半點干係。

  二皇子沒有正妻,內院僅有的兩個婢妾,也在紀漣漪進門前都打發走了。如今這紀漣漪,在二皇子府可是極為得寵的。

  紀漣漪笑著,“嘩”的一聲從浴桶中站了起來。

  女子的身子白玉無瑕,玲瓏有致,看得二皇子血脈僨張,一伸手就將紀漣漪撈了出來,一面吻著,一面闊步往榻上走。

  三倆下除去衣物,大白天就開始行事。

  紀漣漪摟著男人的脖子,將唇湊了上去,聽他說著今日之事,待聽到陸琮受傷了,紀漣漪才動作一愣。二皇子看在眼裡,心中泛酸,自是沒有再憐香惜玉,而是大肆撻伐。時候紀漣漪軟綿無力偎在二皇子的懷裡,小手調皮的戳著二皇子的嘴角,滿面cháo紅的開口道:“殿下,你之前答應漣漪的事情,還做不做數?”

  二皇子捉著她的唇親了一口:“小心肝兒,本王何時騙過你。”

  紀漣漪笑了笑,抱著二皇子的臉就親了一口。

  兔死狗烹的道理,誰人不懂?若是二皇子成了大事,那第一個要解決的,就是陸琮。而他答應過自己,到時候,會將姜令菀交由她處置。

  想起姜令菀,紀漣漪的腦海之中,便浮現陸琮與其二人一幕幕的恩愛場景。

  這姜令菀,不是一向自恃美貌,覺得陸琮會愛她一輩子嗎?

  到時候,她就一刀一刀刮花她的臉,讓她拿著鏡子,看看自己引以為傲的“花容月貌”。

  ?

  ☆、第191章

  ·

  陸琮有傷在身,遂待在府上休養。

  期間,二皇子曾私下派人贈禮。這禮雖是收了,可姜令菀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命金桔將其統統都給扔了。

  眼不見為淨。

  皇家的禮素來貴重,且二皇子對陸琮這般重視,這回完全信任皇后那邊棄了陸琮,自然可以放心的為他所用。有了這員大將,二皇子如虎添翼,當然巴不得陸琮早些好起來。這送的禮,也是頂頂珍貴的。

  那些個千年靈芝、人參,尋常人家一輩子都看不著一眼。

  而這會兒陸琮見妻子眼睛都不眨一下,都給扔了,卻是含笑默許。

  她心裡憋著氣,讓她撒撒氣,他自然樂意。

  扔完了,陸琮才抬手將人摟進懷裡親近,蹭蹭她的臉頰,問道:“還沒消氣?”

  姜令菀當即就兇巴巴的剜了他一眼。

  消氣?害得她夫君傷成這副模樣了,她哪裡能消氣?

  姜令菀抬手摸摸陸琮的臉,輕輕拍了幾下,道:“真是不讓人省心。”下回若是再受傷,她絕對不輕饒。

  陸琮眉目柔和,逮著妻子的唇就咬了一下。

  姜令菀臉頰泛紅,大白天的也不想和陸琮鬧,便讓他好生休息,自己去看兒子。

  ·

  次日姜令菀回了一趟衛國公府。

  夷安縣主如今又懷上了孩子,已經三個月了,闔府上下自是喜氣洋洋的。

  這灝哥兒眼下也都三歲了,生得可愛聰慧,按著周氏的話來說,可是比姜裕小時候乖巧多了。周氏寶貝小孫兒,衛國公府之人,皆不敢惹這位小祖宗。這地位,同姜令菀在府上的時候不相上下。若是換做以前,姜令菀這般小氣性子,自然見不得別人比她重要,可如今已為人母,也成長了許多,哪裡還會計較這些?這聰明伶俐的小侄兒,姜令菀頭一個就疼愛。

  姜令菀到了衛國公府,看著嫂嫂容光煥發,也是欣慰。這幾年下來,夷安縣主身上早就沒有往日的羸弱之態,這身子被周氏和姜裕養得極好。

  不過三月的肚子,自然尚未顯懷。夷安縣主看著姜令菀,很是開心,拉著她說了好一陣子話,“……先前我回過公主府,也同我娘提過妹夫的事兒,只是——”

  姜令菀一把握住夷安縣主的手,含笑道:“沒關係的,勞嫂嫂費心了。”

  夷安縣主道:“璨璨你客氣了,我也沒幫上什麼忙。”本就是一家人,加上上回陸琮捨命救了姜裕的命,夷安縣主是個知恩圖報的性子,這份大恩,她自然記在心裡的。可陸琮的事兒,上頭有皇后壓著,這承德帝對皇后又極尊重,若皇后執意要為難陸琮,這旁人也是沒有法子的。

  姜令菀同夷安縣主說了一會兒話,便去找了周氏。

  周氏將屋內的丫鬟屏退,開門見山道:“琮兒的傷勢如何了?”

  姜令菀倒是沒驚訝,說道:“沒什麼大概,娘放心好了。”

  上回陸琮受傷一事,陸琮刻意瞞著外頭。這衛國公府之人,自然也是不知道的。只是她爹娘素來消息靈通,能打聽到自然也不是件稀罕事兒。而且,她本就沒打算瞞著他們。

  姜令菀見自家娘親一副氣惱的模樣,便道,“……好了,女兒又不是故意瞞著爹娘的,只是琮表哥說怕爹娘擔心,所以沒讓我說。”完完全全將責任推到了陸琮的頭上

  周氏看著面前衣著光鮮的女兒,分明是一副極穩重大方的世族少婦打扮,可舉止間,還是有女兒家的嬌態。於周氏而言,別說這女兒已經當娘親了,就算以後當祖母了,在她的眼裡,還是個孩子。

  周氏道:“其實當初娘答應讓你嫁給琮兒,圖的就是榮王府內院清靜,你不會受委屈,而且琮兒也是個好孩子,沒那些沾花惹糙的習慣。眼下琮兒雖說閒在府上,可日子若能這樣過下去,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只是有些事情,你得勸勸琮兒,別一時糊塗……”

  “娘。”姜令菀陡然開口,蹙眉道,“你也不信琮表哥嗎?”

  周氏沒說話。

  這公事上,姜柏堯雖然不對妻子提起,可有關女婿的,便會透露一二。為何透露的原因,周氏自己心裡頭也清楚。她同女兒說說,女兒勸勸女婿,小兩口安安生生過日子,比什麼都強。

  瞧著周氏不說話,姜令菀頓時明白了。她道:“娘,女兒並不是貪圖富貴。先前女兒的確受不得苦日子,可現在女兒也當了娘親,知道身邊有夫君和孩子們在,比再多的金山銀山都要重要。而且娘先前給女兒準備的嫁妝,足夠女兒大富大貴過上好日子了。可是琮表哥是男人,他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做事總得有始有終。娘,別說琮表哥沒做那些壞事兒,就算真的做了,我也是信他的。”

  一番話語,令周氏啞口無言。她見女兒一臉認真,便知她是真的長大了。

  周氏微笑道:“是娘糊塗了。”

  姜令菀搖搖頭,道:“娘不信琮表哥,也是正常的。”

  衛國公府世代對皇家忠誠,如今承德帝獨寵慕貴妃,二皇子在朝中的威望隱隱有超過太子的勢頭,其中有不少朝臣已經是二皇子麾下之人。可不論二皇子如何的有威望,這衛國公府,一直都是效忠皇上,推崇皇室嫡出血統,支持太子的。皇后這邊,棄了陸琮。以陸琮這般有能耐的人,另覓新主最是尋常不過。陸琮入二皇子麾下,站在皇后的對面,更是理所當然的結果。

  而她身為陸琮的妻子,只是一個女人罷了。

  她沒有那麼多野心和抱負,只希望自己的男人和孩子都好好的。說句真心話,若非太子的性子純良,還有薛崢這層關係在,她真的不想陸琮一直被皇后打壓。就算真的站在二皇子這邊,她也是絕對支持的。

  二皇子這人,雖然一肚子壞水,可自古能登上皇位的,有哪個是乾乾淨淨的一張白紙?比之太子,二皇子顯然更適合成為帝王。

  可是,還有薛崢啊……

  姜令菀慶幸自己沒有真正面臨這種兩難的抉擇。

  見周氏還不放心,姜令菀便偎到周氏的懷裡,道:“娘,女兒知道娘擔心什麼。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能和琮表哥在一起,女兒什麼事情都不怕。”

  這段時間,她能明顯的感覺到,攏玉院的守衛森嚴了些。陸琮受傷之後,更是不願她獨自出門。

  他這人就是這樣,自是受傷沒關係,卻見不得她有一丁點的閃失。

  周氏抱著女兒,說完之後,便送女兒出門。

  行至前院,姜令菀見一衣冠不整的男子手裡捧著一個酒罈子,喝得爛醉如泥,正在發酒瘋。

  若非仔細辨別,她還真認不出那人竟是姜祿。

  姜祿性子風流,可容貌隨了姜二爺,生得風流倜讜,可是一表人才的,眼下簡直跟個乞丐無異。

  姜祿身後跟著嚴氏,嚴氏的面容有些憔悴。

  嚴氏見姜祿又在喝酒,便上前阻止。

  姜祿一把將人推開。

  嚴氏到底是女流之輩,被姜祿這麼一推,不下不穩,跌倒在地,登時額間的翠鈿跌落,露出一抹嫣紅的硃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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