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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容此時卻真的想伺候這個男人。

  他都肯為她擋箭了,如今他有傷在身,她身為妻子照顧他起居是應當的。徐晉護她寵她一日,她就該把他當丈夫精心照顧一日,而不是只享受男人對她的好,她什麼都不做。

  女人可以憑容貌得到一時寵愛,但在這貌美女子唾手可得的皇家,想要長久寵愛,就得用心。

  “王爺別勸了,白日你護著我,晚上我照顧你,夫妻不都是這樣的嗎?”傅容仰頭笑道,狡黠地朝神色複雜的男人眨眨眼睛,“王爺聽話,乖乖把腳抬起來。”

  她真心幫他,徐晉不好再拒絕,只是想到今天他先在永泰寺逛了一圈又在宮裡走了很久,大夏天的靴子裡味道肯定不好聞,再看看傅容平時不沾陽春水的白嫩嫩的小手,耳根有點熱,佯裝隨意地打趣道:“這是你自己說的,一會兒別嫌我臭。”

  傅容低頭笑,抬起他腿去褪左腳的靴子:“王爺對我這麼好,再臭我也覺得香。”

  說得好聽,脫靴子時還是提前屏住了呼吸。

  徐晉盯著她漸漸紅潤起來的小臉,看她飛快脫下兩隻靴子先放到遠處,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你啊你,想裝賢惠都不會裝,放心吧,我聞過了,一點都不臭。”

  趁傅容過來之前,自己將腳放到了水盆里,雙腳互相搓著洗。

  傅容放好靴子,聽到響聲回頭,紅著臉辯解道:“誰說我裝賢惠了?難道我不是真的想伺候王爺洗腳嗎?”一邊說著一邊捲起袖口折了回來。

  徐晉將她拉到右側坐下,無奈地親了她一口:“我知道濃濃賢惠,只是我捨不得讓濃濃做這種活兒,你真想伺候我,給我捏捏肩膀吧。”

  傅容撇嘴看他:“那王爺記住了,是你不讓,往後可別說我沒想盡心伺候。”

  徐晉笑,右手摟著她腰將人按到懷裡,咬她耳朵道:“濃濃在床上盡心伺候我就夠了……”

  這時候他還有心思想那些,傅容懲罰般擰了一下他大腿,趁徐晉假裝呼痛的時候迅速脫了繡鞋跪到徐晉背後,輕輕給他揉捏肩膀,默了片刻小聲問他:“王爺跟我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徐晉收起笑,目光落到對面的荷塘景屏風上,低聲跟她解釋。

  他是怎麼跟嘉和帝說的,就是怎麼跟傅容說的,末了道:“現在一切都是紀清亭的片面之詞,要等父皇徹查之後才能定案。濃濃這個月安心照顧我就是,哪都別去了,也別跟第三人說這個,咱們一切聽父皇決斷,懂嗎?”

  傅容還處于震驚之中,忘了給徐晉捏肩膀,側坐過去看他:“聽王爺的意思,父皇可能……”

  徐晉朝她搖了搖頭,嘆道:“此事沒那麼簡單,咱們等著看吧,現在怎麼想都沒用。”

  傅容咬了咬唇。

  這 事擺明了是永寧公主那邊的謀劃。她跟徐晉去永泰寺不是秘密,那邊先是指使紀清亭暗害顧娘子,聽說他們去永泰寺後便故意將顧娘子騙了過來。顧娘子輕易不出 門,紀清亭肯定不會錯過這個機會,於是永寧公主那邊將計就計派人假扮紀清亭的人,既殺了她,還能將罪名全都推到紀清亭身上。

  傅容唯一無法確定的,是永寧公主的目標是她,還是他們夫妻兩個?

  永寧公主有理由殺她,但若她連徐晉也想殺,那便是……

  傅容緊張地抱住徐晉右手,臉色蒼白:“王爺,今天的事,是不是我連累的你?”

  是的話,她要向徐晉道歉,不是的話,她也該提醒徐晉。

  徐晉哪能讓她再自責,反握住她手道:“女人對付女人有很多辦法,不必如此費盡心機,這次他們精心綢繆,明顯是奔著我來的。濃濃,這話我只跟你說,你心裡清楚就好,千萬別傳出去,若最後父皇的看法跟咱們不一樣,濃濃也不必委屈,關乎朝局安穩,父皇得為大局著想。”

  傅容乖乖點頭,抱住他腰靠了過去:“只要王爺好好的,其他我都不在乎。”

  徐晉側頭,親了親她腦頂:“我知道。濃濃你看,就算是那邊想要害我,也不敢光明正大的來,所以濃濃別怕,謀殺王爺王妃是大罪,咱們離京可能會有危險,在京城這天子腳下,不會再有第二個紀清亭的。”

  傅容沒有說話,只將他抱得更緊。

  她這是不敢信了,嬌弱可憐讓人心疼,徐晉低頭親她臉頰,“濃濃不怕,我會一直守著你的。”

  靜謐的夜裡,男人聲音溫柔堅定,像說不夠似的,在她耳邊喃喃重複著,一遍又一遍。

  作者有話要說:濃濃不怕哦,你身邊的才是那隻最黑的狼啊,哈哈~

  ☆、第 151章

  肅王夫妻遇刺,六個刺客里四人服毒自盡,兩人逃之夭夭,官府大力追查,未能發現任何線索。

  此事在京城引起了一番軒然大波。

  尋常百姓們多了項茶餘飯後的談資,與肅王府有交情的世家勛貴不管怎麼想,都得登門探訪一番的,然而等他們到了肅王府前,卻被告知肅王養傷期間不見客,眾人只好留下禮物,打道回府。

  誰都沒有例外,太子康王成王包括六皇子都沒能跨進肅王府半步。

  肅王妃的娘家景陽侯府眾人也在放下禮物後,悻悻地走了。

  慶國公府世子夫人潘氏當然也無功而返。

  “母親,肅王府大門緊閉,誰都不許進去呢。”回到慶國公府,潘氏直接去了婆母的院子。

  永寧公主見她滿頭大汗,揮手打斷她的話,吩咐丫鬟倒茶,“先涼快涼快,不著急。”

  “還是母親對我好。”潘氏親昵地道謝,喝完一盞茶渾身涼快了,屋裡伺候的丫鬟也都退出去了,正適合說悄悄話。潘氏便放下茶碗,挪到涼榻前的繡凳上,悄聲道:“太子等人都沒能進去,看來傷得不輕,聽說是毒箭……”

  永寧公主搖搖頭:“他那是虛張聲勢,真有事皇上早著急了。”

  潘氏對肅王的傷勢毫不在意,她更怕事情敗露連累自家,忍不住埋怨紀清亭:“那邊也真是膽大,說好了對付顧娘子的,怎麼連肅王兩口子都敢碰?萬一查出來,他們紀家全都得陪葬。”

  永寧公主瞪她一眼:“這件事你不用再管,就當從來沒有攙和過。現在咱們要做的就是跟紀家撇清關係,那邊的事咱們一句都別打聽,如此官府真查到紀家,也不會懷疑到咱們頭上。”

  “那,往後我還去鳳來儀買東西嗎?”潘氏遲疑地問。

  她跟紀清亭好歹做了那麼久的暗地夫妻,多少也是有些情分的,這當口她肯定不敢去鳳來儀,但她還惦記著下次相會,如果紀家沒被查出來,她想跟紀清亭繼續維持下去。

  永 寧公主早就深思熟慮過了,懶懶道:“鳳來儀若是一直都安然無恙,那你該去還是去,突然不去才惹人懷疑,正好再跟紀家通通氣,就說有咱們暗中幫忙官府才沒查 到他們身上,叫他們嘴巴放嚴實些,不該說的一個字都不許對人提。另外,如意齋那邊你叫他們別再出手了,可一不可二,這次是他們走運,再來一次,我也保不住 他們。”

  她恨如意齋這三個字,盼著借鳳來儀的手除去如意齋,未料鳳來儀那群人太膽大包天,連肅王兩口子都敢下手。永寧公主樂於見到肅王出事,卻更怕惹火燒身,謀害皇子的罪名她可承擔不起。

  左右以後的路還長,等將來她的老五坐上那個位置,肅王算什麼?

  永寧公主輕蔑地笑了。

  潘氏暗暗鬆了口氣,幸好,婆母沒有禁止她去鳳來儀。

  緊跟著又提起心來,怕紀家躲不過這一劫,怕紀清亭被抓後將兩人的事情供出去。這些年潘氏行事謹慎沒有留下任何把柄,然女人家的名聲最經不得玷污,婆母生性高傲,若因她這個兒媳婦丟了顏面,潘氏怕婆母對她下手,哪怕她沒有證據。

  可惜後悔無用,只能祈求紀家躲過此劫吧。

  潘氏吃齋念佛求菩薩保佑紀清亭不要出事時,肅王府門前漸漸清靜了下來。

  到了第五日,少有人再來送禮了。

  跟外面流傳的肅王爺重傷難治相反,徐晉這幾日過得十分逍遙。

  天熱,因為不用出門,加之手臂上綁著紗布,他便只穿著一條無袖褂子在屋裡晃悠,比起早貪黑上朝辦差出一身熱汗舒服多了。外面有許嘉盯著,他也不用操心,每日只需享受傅容的溫柔體貼,兩輩子都沒有這麼舒服愜意過。

  除了,傅容不給他碰了。

  晌午傅容給他換藥,徐晉大刀闊斧地坐在椅子上,傅容俯身幫他,一圈一圈地先解紗布。

  徐晉的視線,慢慢從她臉上往下移。

  傅 容冬日怕冷夏日嫌熱,眼下在自己的王府,她穿的家常衣裳都很是清涼。譬如對襟褙子,她出門時穿的褙子衣領都比較高,只露出脖子,就是彎腰也不會泄露多少春 光,但是在家裡,衣領就低了很多,站正了都能露出鎖骨跟一小片胸口,現在她彎著腰低著頭,裡面的景色可想而知。

  明明是雪肌玉膚,徐晉卻看得喉頭髮干。

  兩人成親大半年了,傅容那兒明顯長了許多,雖說照她十八.九歲的時候還差些,但也算熟了大半了,叫他喜歡得愛不釋手。

  男人呼吸重了起來,拂在她臉上。

  傅容有所察覺,奇怪地斜了徐晉一眼,就見他呆呆的,鳳眼直勾勾地盯著她脖子,而且上半身脫離了椅背,比剛坐下時前傾了不少,看著像是要貼上她。傅容越發納悶,垂眸看自己……

  “王爺!”

  傅容陡然站直了,紅著臉嗔道。

  徐晉看看自己早就止了血已經開始長出新肉的手臂,再看看面前好幾日沒碰的嬌媚妻子,腦海里還在猶豫,胸口那股熱卻已經燒得他什麼都不想顧忌了,迅速起身,在傅容逃跑之前用右手攬住她腰,連提帶抱的將人推到衣櫃前,低頭親了下去。

  葛川說過這個月徐晉最好不要行房的,傅容怕徐晉親著親著就控制不住了,堅決不肯給他,試圖從徐晉右側擠出去。徐晉不敢動用左手,將人緊緊壓在衣柜上,也不用手攔,只小聲求她:“濃濃給我親親,我真忍不了了。”

  他身上的變化迅速而明顯,光天化日的,傅容臉上熱得厲害,低著腦袋道:“王爺身體要緊,還是先忍忍吧,等王爺徹底痊癒……”

  “你不給我,我怕連今天都熬不過去。”徐晉沙啞地打斷她,低頭親她耳朵:“濃濃乖,你讓我好好疼一回,比吃什麼靈丹妙藥都恢復得快。”

  耳朵被人恣意欺負,傅容努力往一側閃躲,想推他,怕碰到他胳膊。

  徐晉看出來了,左手故意虛扶住她腰,邊親邊哄:“濃濃真心疼我,就別動了,你動我就想按住你,可我一使勁兒傷口就疼,濃濃都知道是不是?濃濃乖,你別動,都交給我。”

  哪怕只有右手能動,他解衣服的速度是一點都沒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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