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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容氣得七竅生煙,低聲罵他:“弟弟妹妹就在旁邊呢!”

  徐晉解她衣裳的動作沒有半分停頓,低頭看她,鳳眼裡是坦然熱情的渴望,“濃濃別怕,我輕點,你別叫,他們聽不到的。”

  傅容咬緊唇,因著他的動作,眼裡迅速浮上水色。

  徐晉愛憐地親了上去。

  畫舫外面,定河之水不知疲倦地流淌著,被畫舫船身擋住,河水不甘心地往前涌,船身無賴地搖晃,晃晃悠悠就是不肯讓開地方,河水繼續涌過來,它就繼續搖,遮掩了雅間裡主人鬧出來的動靜。

  京城鳳來儀的雅間裡,同樣有人在偷香。

  “冤家,你輕點,別叫外面丫鬟聽到。”一個衣衫半褪的貴婦人慵懶地撐著牆壁,扭頭勸道。

  男人一身華服,嘴角嘲諷上揚:“你別叫出聲不就行了?”

  貴婦人美眸緊閉,並沒瞧見男人的神情,咬唇隱忍片刻,忽的道:“今天鳳來儀好像清靜了不少啊,是不是都去新開的那家如意齋了?”

  男人頓了頓,“你問我我問誰?”

  貴婦人輕笑,“你是鳳來儀少東家,突然冒出這樣一個背靠肅王府的強敵,你會不知道?”

  紀清亭臉色徹底難看下來.

  如果不是知道對方有肅王府撐腰,他們鳳來儀早就出手了,還會允許旁人來分這杯羹?

  不過,他看過如意齋的首飾冊子,有幾樣確實比鳳來儀最有名望的匠人做出來的首飾還要出色三分,出色到,給他一種眼熟的感覺。

  顧娘子,顧娘子……

  腦海里突然冒出一個念頭,紀清亭忽地退開,抓過帕子簡單擦拭,口中道:“我還有事,你先走吧。”聲音雖然沙啞,卻恢復了平時的冷靜,任誰聽了也不會猜到前一刻他還在跟人廝混。

  貴婦人難以置信地轉身,只對上男人大步離去的無情背影,俊美側臉轉眼就被屏風遮掩。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後面有沒有畫風陡變的感覺?哈哈哈~

  ☆、第145章

  作者有話要說:鳳來儀少東家的姓名改成紀清亭了,大家忘了那個瑪麗蘇的複姓名字吧!

  傅容三姐妹歇晌的時間差不多,都是半個時辰左右,隔壁雅間傅宣起來洗漱時,這邊傅容也在收拾了,唯一的差別,傅宣是飽飽睡了一覺,傅容才剛剛被男人饒過。

  “我伺候王妃?”徐晉將傅容抱到椅子上,親手打濕帕子,蹲到傅容面前就要幫她。

  傅容身上只裹了之前被脫下去的褙子,下面中褲裙子都沒穿,兩條修長小腿露在外面,坐下後大腿也露出了一部分,內側因為被男人長時間攥著留下了兩圈手印。發現徐晉目光竟然還在她身上遮掩不到的地方遊走,傅容一把搶過帕子,指著屏風另一側斥他:“你出去!”

  徐晉美餐一頓,知道傅容現在在氣頭上,不敢再招惹她,指了指屏風上早就備好的衣裳,笑著出去了。胡鬧了這麼久,他髮髻只是微亂,身上也比傅容好清理,便懶懶靠到榻上,目不轉睛地盯著屏風,看後面隱隱若現的身影,嘴角是心滿意足地笑。

  傅 容可沒徐晉那麼享受,擦拭完身上後先把衣裳都穿好,跟著就拿起鏡子檢查脖子上是否有徐晉留下來的痕跡,確定沒有了,這才終於鬆了口氣。捲起之前那身衣裳, 傅容走出屏風,對榻上的無賴視若不見,逕自將床下亂丟的小衣都收好塞到包袱里,一邊打結一邊恨恨道:“王爺以後還是自己出門吧,我是不敢陪王爺去了。”

  徐晉嘆道:“我也是情不自禁,濃濃太好,我總忍不住。”

  敢情這全都怪她了?

  傅容也忍不住了,舉起手中包袱朝徐晉砸了過去。

  徐晉靈活地接住,迅速起身,將轉身要走的妻子抱回懷裡,摟著人賠罪:“好好好,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以後絕不再旁邊有人時欺負你了,行了吧?”

  “沒人也不許你在外面胡鬧!”想到一會兒可能被人看出來,傅容真是又羞又惱。

  “好好好,都聽你的。”徐晉抱著她親了一口,扶著她肩膀仔細打量兩眼,安撫道:“還好還好,濃濃平時睡完午覺也就是這個樣子,不會引人懷疑的。”

  傅容狐疑地摸摸臉龐:“真的?”

  徐晉信誓旦旦點頭,目光落在了她嘴唇上:“只是更好看了點。”

  傅容冷哼,往外攆他:“好了,你出去吧,我要叫蘭香她們進來服侍我梳頭了。”

  隔壁傳來官哥兒有些茫然的聲音,徐晉知道沒有多少時間耽擱了,笑著去了外頭。

  一刻鐘後,幾人重新在二樓雅閣里匯合,傅容見傅宣看她的眼神跟平時一樣,應該沒瞧出來她的異樣,一顆心穩穩落了下去。

  沿著定河順流而下,三大一小好好欣賞了一番春日定河風光,盡興後登岸,打道回府。

  與此同時,快要打烊的如意齋迎來了一位客人。

  周掌柜先去後面了,杜遠舟跟帳房說完事也正要走。門口一暗,他隨意看去,看清來人模樣後,迅速從櫃檯後轉了出來,笑著招呼道:“原來是紀東家,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鳳來儀是京城第一首飾樓,紀清亭身為鳳來儀少東家,在京城商鋪圈裡也是赫赫有名的,杜遠舟不曾跟他說過話,但還是遠遠見過幾面的。

  紀 清亭今日之前沒見過杜遠舟,好在自從得知隆慶街要開一家首飾鋪子時,他便把如意齋里說得上話的人物都弄清楚了,上下打量杜遠舟一眼,有些輕蔑地笑了:“你 便是如意齋的杜掌柜吧?我今日過來,是想請顧娘子打一件首飾,其中涉及一些細節下人交待不清楚,必須我當面囑咐她,還請杜掌柜請顧娘子出來。”

  來者是客,特別是紀清亭這種身家可靠確實拿得出好東西來打的貴客,按理說是該請他點名的首飾匠出來,不過顧娘子早就提醒過了,不見鳳來儀的人。

  杜 遠舟露出一個受寵若驚的笑,跟著拱手賠罪道:“這個,實在不好意思,顧娘子手藝超群,曾飽受眾多同行邀約切磋之擾,故此給自己定了一個規矩,不接同行人的 生意。而且紀東家實在是太過抬舉我們如意齋了,鳳來儀乃京城首屈一指的首飾翹楚,何用來我們這個剛開的小店打首飾?”

  紀清亭探究地看他兩眼,又朝如意齋後院瞅了瞅,逕自在一張椅子前落座,悠然地道:“好,既然顧娘子不接同行人的生意,那就請杜掌柜代為通傳,就說故友來尋,請顧娘子出來敘敘舊。哦,我與她的關係杜掌柜不必知曉,你只需告訴她是我想請,她自會過來。”

  一雙顧盼生輝的桃花眼帶著笑,自信十足,又別有深意在裡面。

  話說到這個份上,杜遠舟不好拒絕,喊來一個小丫鬟去傳話,他則請紀清亭到二樓雅間用茶。

  一盞茶的功夫,小丫鬟去而復返,低頭道:“回杜掌柜,顧娘子說她未曾與紀東家見過,紀東家怕是認錯人了,所以就不過來見客了。”

  杜遠舟點點頭,看向紀清亭。

  紀清亭喊住轉身要走的小丫鬟,從袖中摸出一把匕首,掂了掂道:“你把這東西帶過去給她看看,或許她能認出來。”

  “這……”小丫鬟困惑地看向杜遠舟。

  杜遠舟依然點頭。

  聽著小丫鬟快步下了樓,紀清亭朝杜遠舟笑了笑,低聲詢問道:“聽說顧娘子容貌醜陋,出門總是戴著面紗,輕易不以真面目示人,不知杜掌柜可否見過廬山真面目?若她左臉上有道刀疤,那便是我的故人無疑了。”

  先拿出匕首,再言明他故人臉上有刀疤,任誰都能聯想到他跟那位故人很有可能是敵非友。

  紀清亭緊緊盯著杜遠舟的眼睛。

  杜遠舟有些驚訝,隨即遺憾地搖頭:“杜某也未曾見過顧娘子真容,不知道她臉上是否有刀疤,只是,顧娘子乃冀州人,先前從未來過京城,恐怕紀東家真的認錯了。”

  紀清亭挑了挑眉,靠到椅背上,低聲懷念道:“那可真是可惜了,我那故友,當年我做了一件對不起她的事,惹她負氣離去,這麼多年我一直想好好彌補她的,唉,一別十數年,我還真是想她。她也真是狠心,都說一夜夫妻……咳咳,一時感慨,失言了。”

  杜遠舟微笑著搖搖頭。

  紀清亭見從他嘴裡套不出什麼話,也不再囉嗦。

  小丫鬟又回來了,照舊道:“顧娘子也不識得此物。”

  紀清亭臉色變了變,起身接過匕首,朝杜遠舟告辭:“看來果然是我認錯人了,還請杜掌柜轉告顧娘子,今日紀某冒然登門再三打擾,實在失禮,改日有機會定噹噹面向顧娘子賠罪。”

  “紀東家客氣,小事一樁,不足掛齒。”杜遠舟笑著送他下樓。

  上了馬車,紀清亭臉色沉了下來。

  他有八成把握顧娘子就是當年逃跑的那個女人,可惜如意齋背後有肅王府撐腰,他不能硬來,否則只要他將顧娘子收為己用,或是徹底毀了她名聲,這家如意齋便沒有跟鳳來儀對著幹的資本。

  如何才能見到她人呢?

  紀清亭不自覺地摩挲手中匕首,腦海里忽然浮現晌午那個貴婦人的臉龐。

  而就在紀清亭離開如意齋不久,肅王府里,徐晉也得到了消息。

  他心不在焉地聽屬下回稟,想到他雖然狡猾卻也沒見過多少醜惡的濃濃,猶豫何時告訴她才好。

  ☆、第146章

  紀清亭迫切地想求證顧娘子到底是不是他認識的那個人,他也想到幫他求證的人選了,可惜那人乃京城名望極高的貴婦,擔心兩人來往過密被人察覺,她只 會在每月初三來鳳來儀,除此之外他沒有別的方式可以聯絡上她,因此下次私會之前,紀清亭只能派人去如意齋那邊盯著,一旦顧娘子出門,立即通知他。

  杜遠舟很快就發現如意齋附近多了幾個生面孔。

  他無法確定這些人是慶國公府派來的還是紀清亭派來的,通知傅容之前,他去找了顧娘子。

  顧娘子在如意齋有一座專屬於她的院子,平時只有周掌柜會來找她,杜遠舟有話都是請丫鬟通傳的。但杜遠舟跟周掌柜打聽過了,周掌柜似乎也不清楚顧娘子曾經的過往,所以涉及紀清亭的事,杜遠舟想親自提醒顧娘子一聲。

  在廳堂坐了會兒,顧娘子姍姍來遲,依舊是一身素色長裙,頭戴帷帽。

  杜遠舟在聽到腳步聲時就站了起來。

  顧娘子請他落座,疑惑地問:“杜掌柜有什麼事嗎?”

  杜遠舟看一眼她身邊的丫鬟,道:“下午我要去王府走一趟,二東家有什麼東西需要捎帶嗎?”私底下他喊傅容小名,明面上喊傅容王妃,對於顧娘子,自從如意齋開張後,他就一直以“二東家”相稱。

  隔著一層白紗,顧娘子看出了男人委婉的暗示,對貼身丫鬟道:“去跟琴香說,讓她把新做好的花鈿裝好,一會兒交由杜掌柜給王妃帶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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