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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務生捂著嘴驚喜地祝他們幸福,會和老闆說這件事,爭取給他們打折。池淵說不用,但還是謝謝她。

  後面的話林妄都沒聽清,一句愛人把他哄得忍不住笑出來,點完菜嘴角都沒下去。

  等服務生走遠,池淵指腹在林妄掌心很輕地颳了刮,緩緩擦過手腕,壓低聲音,眼神曖|昧地問:「你還沒回答我,我夠不夠放……」

  最後一個字淹沒在幾不可聞的氣聲里,林妄喉結無意識地滾了滾。

  一整個上午都在沒羞沒燥,池淵還故意勾他,欲蓋彌彰地咳了聲,林妄偏過頭不看池淵眼睛,用笑掩飾窘迫:「你非要在這兒鬧是嗎?等回去非得收拾你,不聽話。」

  「好害怕啊,」池淵就是故意臊他哥,用正常音量拐著調重複,「我好害怕啊,誰能救救我?」

  「誰也救不了你了,」林妄抽回手,扯出一片濕巾擦掌心不明顯的汗,「回去就把你給剁了當化肥,種花兒。」

  池淵也扯了片濕巾,一本正經地問:「什麼花?」

  林妄「撲哧」樂了,又繃著臉說:「向日葵,種一大片。幸虧你長得高,不然都不夠用。」

  倆人小朋友似的你一句我一句地懟,菜上齊了才算打住。

  剛吃兩口,門外進來幾個熟人,林妄抬眼一看,鄒若月和副導演還有幾個編劇攝影,一行人臉色疲憊地走進來。

  餐廳人少,兩撥人一下就對上了,林妄是小輩,先給他們介紹了池淵,池淵點點頭就算打過招呼了。

  「都認識都認識,之前合作過好幾次呢,」副導招呼鄒若月,「鄒導咱拼個桌?」

  鄒若月不拍戲的時候總笑眯眯的,點頭說:「拼吧,跟池淵有段時間沒見了,上回見還是方忱那老小子的生日,我可隨出去不少錢。」

  「您生日千萬別忘了他,」池淵懶洋洋地笑了聲,隨口把舅舅給賣了,「他不差錢。」

  飯桌上,林妄問:「今天怎麼出來吃飯了?」

  「甭提了,上火,出來透透氣,」副導嘆了口氣,「這邊兒出大問題了,不知道哪塊惹了當地的環保組織,非說咱們影響環境了,給咱告了……小林你說說,咱們到哪不是乾乾淨淨來、收拾妥當再走?就怕這個。」

  編劇也上火:「防不勝防,這群人跟瘋子似的,粘上了就甩不開。」

  鄒導反而心平氣和:「還能待一個月呢,慢慢找,找不著就換地方。」

  「鄒導,男二的戲份有一半都在這個景拍的,人還沒找著呢。」副導嘴角起了倆泡,再重新選地方選景,拍攝時長無限延長,經費預算不提,場景契合度就是個大問題。

  「您隨便在圈裡扒拉扒拉吧,」副導苦中作樂,開玩笑說:「趕緊找個熟人救場,演技過得去就行。」

  攝影和池淵合作過幾個mv,這一桌子可以說都是熟人,乾脆指了指池淵說:「您也甭挑了,我看池老闆就頂好的,我拍他多少回了,拿我人格擔保,這位特上鏡,還高!還漂亮!您看看您不就想找漂亮的嗎。」

  一句無心之言,鄒導推了推眼鏡,表情瞬間認真起來,來回打量池淵。

  池淵看了眼林妄,兩個人交換了眼神,剛才還鬧著要演,沒想到轉眼這事兒真落自己身上了,說不上來的奇妙。

  池淵回過頭,淡然地接受鄒導的眼神,也半玩笑半認真地說:「我最近還真沒什麼行程。」

  鄒導一擺手:「吃飯,吃完跟我回去試戲。」

  吃完飯幾個人浩浩蕩蕩回去,鄒導給池淵個劇本,讓他一個人演那一小段劇情。

  林妄自己試戲的時候不覺得,看池淵試戲反而緊張了,有一種他挨罵沒事,池淵挨罵他倒先受不了的護犢子心理。

  林妄不了解,池淵演戲這塊還真不是白板一塊。

  以前發歌拍攝mv全是他自己出鏡,和圈裡圈外各種人合作,劇情不少是有名的編劇親手把關的,演技也是方大導演手把手教,演戲這事兒,池淵正經學過,也正經有天賦。

  方忱當初不止一次想帶池淵走演員這條路,可咱池老闆清高,只愛搞創作唱唱歌,不感興趣的東西碰都懶得碰,方忱前幾次問還好好拒絕,再多問幾回,哪次都冷嘲熱諷回去,給親舅氣的找姜嵐馨告狀。

  這事兒鄒導也多少有所耳聞,池淵只演了一小段就叫了停,長出一口氣,眼尾笑出皺紋:「燈下黑啊,真老了,前段時間允晴那孩子還和我說你倆來著,都沒想起來。」

  林妄和苗傾鶴的角色定下來之後,陶允晴沒少給鄒若月吹風,話里話外誇他倆有多好多優秀,對陶允晴也是掏心窩子的好,池淵還免費給她寫歌,鄒若月問為什麼,陶允晴說池淵和林妄倆人是一對兒。

  「反正你侄女已經『收禮』了,你到時候可千萬照顧照顧我林哥,不然我都沒臉見人了。」

  這句話鄒若月一直記著,拍攝期間林妄很少需要她操心的,她就多指點幾句。

  男二終於定下來了,副導也高興:「這回好了,我去找余大經紀對接,池老闆今天就留下吧,我給你安排房間……」

  池淵看看他,副導頓了頓,福至心靈地拍大腿:「你看我都忘了,房間緊張啊,這樣吧,我找人添張床,你和林妄暫時委屈委屈,擠著住兩天。」

  林妄的單人床旁邊又擠了張床,推得緊,中間的縫隙看著都不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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