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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真因為這個見面,也得是池淵提,林妄順勢遷就,請個假……

  偏這回池淵也很沉著,沉著到提都沒提過。

  心念電轉,林妄臉上看不出什麼,只是濕著的那隻手搭在了池淵腿上,無意識地摩挲,洇濕了池淵情侶款的睡褲。

  池淵把林妄的情緒盡收眼底,任由對方在他身上亂動,牽著嘴角,慢慢地說:「哥。明天,後天,我沒工作安排……你呢?」

  明知故問。

  池淵一直沒動作,林妄讓人伺候慣了,自己半點不想動,這會兒罕見的有點兒急,小腿動了動,有點使勁地踩了下池淵,笑罵了句,說他:「我什麼行程你不知道?」

  池淵後背和腹肌不明顯地繃了一下,眼睛往下瞟,下巴磕了磕林妄膝蓋,攬著小腿的手卻更鬆了,讓林妄能隨便動,眼神頗有些意味深長,聲音輕輕慢慢的,挑|逗著耳膜:「不知道,有行程?今天早點睡?晚安?」

  「錦衣玉食」吃多了,林妄今天餓著了算是明白了,人還是要憶苦思甜,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池淵。」林妄氣笑了,直接連名帶姓地叫,不禮貌地抬手指了指池淵的臉,「我今天特別想打你一頓。」

  「捨得麼?」池淵語氣里的戲謔勾著林妄的火氣,說著「可捨得了」,正中池淵下懷地又踩了一下。

  池淵呼吸一滯,用力扣住裸|露的踝骨,控制著力道更重,在林妄漸漸不穩的呼吸聲里與他對視。

  手指陷進膝彎,扣住揉了揉,而後壓向一旁,彎下了腰。

  茶水的香氣溢滿鼻腔,林妄咬緊牙齒,模糊的聲音混亂交錯,越來越近,掌心下緊貼在一起的體溫燙得人頭皮發麻,仿佛灑的不是茶,是一壇烈酒,醉得人神志不清,意|亂情|迷。

  恍惚間林妄翻過身想躲,池淵一字一頓地叫他名字,「林妄」兩個字伴隨著指關節敲擊茶几的聲音,林妄像被定住了似的弓起後背,認命地看向池淵,不知道是哪兒不舒坦,還是太舒坦了,一雙眼睛又紅又濕,微皺著眉,稜角分明的臉上像是痛苦,又像不夠。

  池淵舔了舔本就夠濕的嘴唇,安撫地又低聲喊「哥」,動作卻半點不「溫和」,一張嘴把林妄折磨得險些出聲,從耳根一路紅到脖子胸口,臊得用胳膊擋住眼睛,乾脆誰也不看當個瞎子。

  睡衣的褶皺再也沒法撫平的時候,林妄手在茶几上掃過,茶杯被打翻在地,壓抑不住的情緒伴隨著電視裡的噪音,模糊又清晰地敲擊著神經。

  灑在桌面的花瓣被一隻冷白的手撿起來,按在了林妄喉結上,睫毛顫動間回到了池淵的嘴裡,低沉的聲音從林妄胸口響起,語氣里儘是中場休息的纏綿,黏糊沙啞地說:「哥,你送我的花,我很喜歡,以後還送麼?」

  林妄手一遍遍撫過池淵後背,感受著肌肉隆起又緊繃時細膩的觸感,聲音不穩:「送……但是不白送……」

  喉結一疼,林妄肩膀猛地聳起來,眼睛失神了足足半晌,才喘著氣說:「靠……別動嘴。我說不白送,是你給我唱歌。」他閉眼緩了緩,繼續說:「我什麼時候想聽,你什麼時候唱。」

  「我現在唱。」林妄看不見的角度,池淵嘴角彎了彎,低頭埋在林妄懷裡,不等林妄答應,輕緩溫柔的調子就從嗓子裡哼了出來。

  是那首寫給林妄的歌,林妄不止一次說過,他最喜歡這首。

  但再喜歡,也不能在這個場合唱啊。

  林妄羞恥得想找個縫鑽進去,說什麼也聽不下去了,翻身就要走,池淵偏不讓,從身後抱住他,壓在他耳邊用這幅嗓音氣息不穩地哼著唱,唱幾句還要問林妄好不好聽。

  林妄不記得自己說了多少句好聽,到最後變成了不成音調的罵,一路從沙發罵到窗邊,越罵池淵越來勁,林妄服軟,求他,最後是怎麼進的浴室又回了臥室都記不清楚了。

  ……

  沒行程的日子什麼都不用做,兩個人一覺睡到大天亮,困勁兒過去了也賴著不起,眼皮掀起來看看懷裡的人,在對方身上摸摸碰碰,又慢慢閉上眼睛,體溫熱乎乎的,半點力氣都不想多用。

  「……鄒導那邊聯繫了,再過半個月要進組。」林妄打了個哈欠,牽著後背到腰一溜兒發酸沒勁兒,他「嘶」了聲反手揉了揉。

  「半個月?」池淵伸手摟著林妄幫他揉腰,也醒了半天了,就是不想起,聲音里沒有一點困意,只有淡淡的不高興,「這麼快。」

  「差不多吧。」林妄說。

  池淵強調:「取景在國外。」

  「是,在國外,」林妄笑了,摸了摸他頭髮,「一時半會回不來,得看進度,也說不定三五天就拍完了呢。」

  池淵睜開眼睛,躺在自己胳膊上看林妄,眼睛黑漆漆的也看不出在想什麼,語氣不爽:「拍微電影呢?三五天。」

  林妄沒說話,池淵自己安靜了會兒,忽然往這邊靠了靠,和林妄鼻子蹭著鼻子,小聲說:「不想開演唱會了。」

  「再堅持堅持,我爭取快點回來……」林妄心都化了,趕緊給人攬懷裡揉了揉,自己也嘆氣,「這個不好。」

  池淵貼著他:「什麼不好?」

  林妄開玩笑說:「演員這個職業不好,不如我以前,去哪都能帶家屬。而且名正言順,還不耽誤上班。」

  「哦~」池淵上半身撐起來,低頭看林妄,意味深長地挑他短,「以前帶過家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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