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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效率極高,暑假尚未過去,梁飛一行人就去而復返。然而,本該志得意滿的鬼王,在洞房花燭夜遭遇重大打擊。
杜晏靠在床上,看著一臉沮喪的肖琅。
“真的不行啊?”肖琅問。
杜晏點頭,雖然覺得對方看起來很是可憐,卻也不得不殘忍拒絕:“你如今是鬼王之身,雖能通陰陽,平日裡相處或是親密不會影響太多,但再進一步就不行了。”
肖琅抬起頭來,看著杜晏:“要不你也當鬼算了?”
杜晏知道他這是被刺激到開始胡言亂語,畢竟在洞房花燭夜的關鍵時刻被推開,刺激是挺大的。
他很是大度地原諒對方,開口解釋:“你也見過通玄,我們天師是不會成厲鬼的,到時候要留下便只能終生困守於那無盡黑暗之中……”
杜晏話未說完,就被肖琅一把抱入懷中:“不用說了,我不會因為身體上的欲望,而讓你陷入那種境地。”
之後的杜晏便同肖琅相伴過了挺長一段生活,肖琅仗著自己能通陰陽的能力,在陽世間依舊過著同以往沒什麼區別的生活。
完成大學學業,在之後,他告訴父母自己在外工作其實是作為杜晏的御鬼在陰陽兩道行走。
在肖琅父母過世之後,或許是肖琅對於陽世間的牽掛已經了結。某一天肖琅再次勉強壓抑下欲望的時候,他帶著委屈地表情問:“這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隨後,一切便開始變得模糊起來,夢境醒來。
所以是被自己的欲望憋醒的嗎,杜晏看著床上的邵凌恆和被子下某處彰顯著存在感很不和諧的地方。
杜晏見邵凌恆眉頭微皺,似乎要醒來的樣子,便輕聲離開了他的房間。
邵凌恆坐了起來,他眉頭微皺,又掀開被子看了一眼。然後,在他那張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上,突然浮起一層紅暈來。
他有些不敢置信,這是做了春一夢?
邵凌恆一直知道自己有些問題,幾乎是夜夜噩夢纏身,他雖然不記得夢的內容,但每次醒過來的時候都是壓抑又痛苦。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邵凌恆甚至去看過心理醫生,然而毫無作用。他依舊是每夜不得安生,哪天醒來的感覺能不那麼壓抑,便覺得很幸運,什麼美夢更加不用期盼。
邵凌恆抬手放在自己心口,覺得砰砰砰地跳得還是有些快。剛才夢的內容他已經記不清了,但是那種繾綣的纏綿的感覺卻仍然縈繞不去。
他甚至還能記得自己是怎麼樣吻過身下那人的鎖骨,在上面留下斑駁的痕跡……
正在這個時候,邵凌恆的手機響起起來,他一愣,接起電話。
“早了十分鐘。”
電話那邊的錢興一愣,他從語氣中就聽出來邵凌恆的不高興:“這,昨天不是你說今天提早一點嗎?”
“……”邵凌恆這才想起這事,若無其事地轉移話題,“嗯,今天上午先拍廣告,再回來趕一場戲。”
***
杜晏走向場邊看著邵凌恆拍攝的錢興,手裡拿著紙巾擦拭著衣服:“錢哥,抱歉……”
錢興一回頭,看見杜晏一身狼狽,問道:“這是怎麼了?”
杜晏有些無奈,說道:“咖啡被人撞翻了,我馬上去再買。“
錢興說:“你沒燙著吧?”
杜晏搖頭:“還好,沒事。”
錢興又說:“那你先去換件衣服,咖啡我去買。”
雖然身上黏答答的,不太舒服,但現在是工作狀態,杜晏也沒辦法:“我這邊也沒帶衣服,算了,回去再說吧。”
錢興說:“沒關係,邵哥那裡……”
錢興的話也是脫口而出,後來又想到邵凌恆不喜歡別人動他東西,就改口了:“我去找人給你要件新T恤。”
邵凌恆結束一段拍攝,正想讓錢興去化妝間拿點東西,卻發現場邊沒有人。他倒也不是喜歡耍大牌的人,想著或許錢興是去處理什麼事情了。
他同其他人交代一聲,便向著化妝間的方向走了過去。邵凌恆一推開門,就呆住了。
在化妝間裡,那個名叫杜晏的小助理,正光著上半身在用紙巾擦拭身上。
不得不說,杜晏看起來挺瘦,身材卻是不錯。腰肢勁瘦,腹部隱約的線條,一切都恰到好處。
邵凌恆不知怎麼的,就覺得對方腰部線條的手感甚至是觸覺,他都應該是很熟悉的,仿佛曾經用手在上面流連過,掌心接觸過那種美好的觸感,他甚至應該還用嘴唇細細描摹過鎖骨的形狀。
“啊。抱歉,邵哥,剛咖啡打潑了,我來換件衣服,錢哥幫忙去買咖啡了。”
杜晏才把身上的一些咖啡漬用濕紙巾擦乾淨,抬頭就看到邵凌恆站在門口看著自己,便開口解釋道。
“……”
杜晏見邵凌恆沒有開口,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只以為對方是覺得他現在衣衫不整有些不像話,便從旁邊拿過衣服套上。
“這衣服?”邵凌恆總算開口。
杜晏低頭一看,T恤上面印著幾個大字,看起來確實有些蠢:“這是品牌方的文化衫,沒辦法,我也沒帶衣服,將就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