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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文兮守禮謙和:「你是沈右相吧?」

  朝中大臣都知曉右相與皇上關係曖昧,住進宮中, 蕭文兮自然也知曉了。

  「是臣。」說著,沈子矜掃了一眼四下,壓低聲音說道:「臣有事,想借一步與十王爺談?」

  第156章 你當真就那麼恨朕

  蕭文兮是君子,不做隱秘之事,又不了解沈子矜,遂拒絕他道:「沈右相就在這說吧。」

  委實,沈子矜也不真是要想借一步說話,這皇宮哪哪都是監視他的人,他能借到哪裡去,把人躲開,他只是想試探一下蕭文兮到底是不是傳聞中的那般。

  此刻,他只是將音調放的很小,只能蕭文兮能聽清:「臣兄長沈雲遭十七王爺迫害,糾纏,終日活在十七王爺的陰影中,不得安生;臣遭遇皇上欺騙,又因為臣是特殊體質可以克制他體內的蠱毒,被他囚禁在這宮中,臣希望十王爺可以站在公正的位置上,對待臣兄弟二人。」

  言畢,沈子矜沒等蕭文兮說完,便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他今日說出這些,一方面是為了兄長,四個月後,他走了,朝中需要有人照應著兄長,十王爺人品端正,又是親王,說話分量十足;而另一方面,他是為了自己,以備不時之需,四個月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他怕出現什意外,會有用得到十王爺的地方。

  十王爺聽了他的訴說,一定會查,他相信他會查到他們兄弟二人做的惡事。

  御書房內,暗衛向帝王稟報導:「沈右相在路上遇見了十王爺,他停下來,向十王爺行禮打招呼……」

  「他們都說了什麼?」蕭懷廷放下手中的政務,問道。

  暗衛:「屬下距離的較遠,並未聽清他們的對話。」馬上又道:「但他們只是打了一個照面,便分開了。」略頓「應該只是普通的日常打招呼。」

  蕭懷廷薄唇開合,輕輕咀嚼:「應該?」

  暗衛反應過來自己食言,忙跪了下來:「屬下知罪,請皇上處罰。」

  蕭懷廷沒做言,他起身離開了御書房。

  御花園中,沈子矜坐在涼亭中,正在低頭吃著桂花糕。

  「怎麼樣,這桂花糕很甜很好吃吧。」蕭北焰為了感謝沈子矜,派人出宮特意買了皇城中最好吃的一家桂花糕。

  沈子矜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蕭北焰繼續道:「告訴你一個消息,這次皇兄要御駕親征。」

  沈子矜早就知道了,但也輕輕嗯了一聲。

  「我說你怎麼就會『嗯』啊?」說著,蕭北焰扯了扯沈子矜身上的衣裳:「你穿黑色不好看,跟個黑寡夫似的。」

  涼亭外,蕭懷廷視線落在沈子矜身上的黑色錦袍上:「他哪來的這一身黑色衣袍?」

  他吩咐尚衣局,和出去給青年置辦的都是紅色的錦袍,怎麼出現了這麼一套黑色的。

  王公公回道:「皇上,沈右相這身衣裳,是他托秦冥幫他買的。」

  帝王出征,這兩日一直都非常忙碌,宮中的一部分暗衛也要跟隨他去北疆。

  秦冥跟隨帝王多年,是他親信中的親信,可這次帝王偏生將秦冥留在了宮中,讓魏冉和霽晨華跟他去,這秦冥哪能幹,他找了帝王好幾次,都吃了閉門羹。

  最後他沒了辦法,只能去找沈子矜,求他幫助他。

  沈子矜對秦冥的印象很好,尤其每次他求秦冥辦事,他都會竭盡全力的幫助他。

  沈子矜怎能不去幫助他。

  明日就要出征,沈子矜今天就要將事情辦妥,遂他去了御書房找蕭懷廷,不過蕭懷廷並沒有在御書房,內侍告訴他帝王在浴室沐浴。

  沈子矜便去了浴室,他剛走進去,便遇到了蕭北焰,他看上去心情很不錯的樣子,見是沈子矜,他忽然抱了一下沈子矜,似是在向沈子矜表達他的幸福。

  「有病吧。」沈子矜瞪了一眼蕭北焰,向著內室的浴池走去。

  然而,池中卻不見帝王的身影,只有濃烈的玫瑰花香瀰漫在空氣中,浴池上方飄著一層火紅的玫瑰花瓣,像是一片紅色的海洋。花瓣輕輕飄浮在水面上,散發出迷人的香氣,也給整個浴池增添了一抹浪漫而神秘的氛圍。

  沈子矜皺起眉頭,站在池邊:「皇上,你在裡面嗎?」

  他的話音還未落下,腳腕上一緊,就被扯進了池中。

  頃刻,池面也不見沈子矜的身影。

  很快,他身上的黑色錦袍就丟上了池邊。

  池面上的玫瑰花瓣,隨著蕩漾的水波,輕輕地震動起來,就像一群要展翅飛起的蝴蝶,隨時都可能飛離水面,它們的顏色鮮艷奪目,紅得如火焰般熾熱,就像池中之人對沈子矜的熾熱情感。每一片花瓣都像是一棵燃燒的火種,散發著無盡的熱情。

  浴室外,秦冥坐在屋脊上,等著沈子矜的消息,霽晨華坐在他身旁:「這次你若是去不了,也就不要強求了,小心惹怒了皇上,沒你好果子吃。」

  秦冥蹙眉:「我娘說了,我要與你形影不離, 患難與共,此去北疆兇險難料,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去。」

  霽晨華:「別把自己想著那麼有能力,北疆的危險,也不會因為你去了,就能減輕,我若是命中注定要死去,你豈能救得我了。」

  秦冥沒有半點的猶豫:「我娘說了,我可以跟你生死與共。」

  魏冉上來插話道:「這話我可不信你娘能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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