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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是很大部分雄蟲擁有很多雌侍、雌奴的原因,他們不願意讓自己的心神都束縛在一個雌蟲之上。

  而現在,他只能用這種下作的方式來滿足自己的私心。

  他也早已回不了頭。

  「對不起,雄主。」

  他要留下雄主,不惜一切代價。

  不可能有雄蟲原諒他這種行徑。

  他也不奢望得到雄蟲的原諒。

  轉瞬間,澤蘭眼底的灰色卻又深了一分,他單手一扯,卡洛斯腳上的鎖鏈瞬間縮短。

  驟然傳過來的力道,將卡洛斯徹底絆倒在床上。

  眼前視線一黑,雌蟲的身體也覆了上來。

  一個滾燙的吻。

  唇齒舔舐間,兩蟲的氣息混為一體,融合著,卻又互相交換著,一股苦澀的液體也渡入了卡洛斯口中。

  雌蟲的手指移到了他喉結處,條件反射下,他喉頭滾動,所有的藥劑都全部吞如腹中。

  幾乎是瞬間,一團火焰在他身體裡燃燒起來,那股熱意以燎原之勢開始向各處蔓延,也逐漸燒上卡洛斯大腦。

  「雄主,別走了,好嗎。」

  澤蘭大拇指貼上卡洛斯嘴角,輕輕抹掉溢出來的藥劑,語氣充滿了懇求,可他手中的動作卻像是一個獨裁的暴君,完全不容置疑。

  雌蟲灰色的眸子似乎鎖定了他,繼而冷冷說道:

  「您哪裡也不用去。」

  下一秒,澤蘭的頭便深深埋了下去。

  「等等!澤蘭!」卡洛斯最後一句掙扎也噎在了嘴邊。

  雌蟲的唇舌輕含住。

  溫暖的口腔瞬間包裹住了他。

  澤蘭似乎是第一次這麼做,他的唇舌有些笨拙地上下滑動,並不算靈活。

  但隨著雌蟲喉頭的滑動,就猶如一場漫長的「酷刑」,將受刑者架在半空,無法上也無法下,只能被迫感受。

  卡洛斯難以抑制地喘著氣。

  他怎麼能讓澤蘭……做這種事。

  卡洛斯勉強找回一絲理智,他抓住澤蘭的頭髮就往後扯,力道並不大,卻足以叫蟲吃痛,停下動作。

  可雌蟲卻完全沒有反應,反而抓住他的手腕,

  被包裹住的溫暖與濕潤,如同最猛烈的毒藥,徹底吞噬了卡洛斯的神志。

  澤蘭雖然並不願意停下,可眼角卻溢出了生理性的淚水,連眉頭也不受控制地皺到了一起,唇角也因為他大幅度的動作而滲出了血。

  澤蘭並不太好受。

  澤蘭雖然總是把理論課滿分掛在嘴邊,但那並非天賦作祟,而是雌蟲不想讓他受傷。

  雌蟲小心翼翼地控制著牙齒,只為了讓他更舒服一點,可是卻從未考慮過自己的感受。

  這個認知如同最後一發子彈,擊穿了卡洛斯的心臟。

  他停留在雌蟲腦後的手,也漸漸鬆了力道。

  *

  「嘩啦——」

  卡洛斯拽住鎖鏈往外一扯。

  鎖鏈長得極為不起眼,看似細細的一扯就斷,但不知用了什麼材質,恐怕拿電鋸都無法鋸斷。

  再醒來時,天已經又亮了,房間僅他一人。

  門窗他早已檢查過,全部鎖死。

  所有的利器,包括玻璃杯、水果刀等均憑空消失。

  抑或有稜角的家具,床頭櫃、床頭燈、衣櫃衣架,全都被清了出去。

  就連那張床,都只剩下一張孤零零的床墊,床板床腿兒全都不翼而飛。

  他想找個東西撬鎖或者破窗而出,也得先有東西才行。

  此時此刻,這個房間已經變成了一個嚴絲合縫的鐵桶。

  就算門窗都開著,但鎖鏈的長度似乎經過計算,不長不短,剛好把他困死在這裡。

  他試了好幾次,奮力向前衝刺,哪怕手腕腳腕磨出血,他也只能抵達衛生間,連房間的門把手都摸不到。

  說白了還是原地瞎轉悠。

  萬幸的是,澤蘭還給他留了件衣服,不至於讓他一直遛鳥。

  雖然他臉皮厚,但也完全沒厚到天天裸奔還不害臊的程度。

  可是……該說不說,這是澤蘭的惡趣味嗎?

  雌蟲準備的居然還是那天他穿過的浴袍,不僅款式,連那崩線的痕跡都一模一樣,分明是同一件。

  這件可憐的袍子經過那晚,已經被蹂躪得不成原型,淪為戰損版,穿上涼嗖嗖的直漏風。

  「澤蘭,你在嗎?」

  卡洛斯頗為無奈,他試探性地衝著門外喊了一聲。

  「哐當——」

  就跟自動感應一般,門從外打開。

  短短几秒鐘,澤蘭瞬間出現在他眼前。

  雌蟲似乎剛洗完澡,僅穿著一身袍子,渾身泛著氤氳的水汽,手中卻仍攥著什麼東西。

  「雄主,有任何事您都可以叫我。」

  「但『放您出去』這件事,免談。」

  澤蘭往前邁出兩步,一連串話直接將卡洛斯堵了回去。

  他再次打量澤蘭,雌蟲的臉上似乎正覆著一些黏糊糊的東西,就像是某種膏藥。

  卡洛斯心中隱隱猜到了什麼。

  「澤蘭,需要我幫你上藥嗎?」

  第71章 告別吻

  「不需要。」澤蘭一口回絕。

  他的詢問被擋在了一堵無形的牆外。

  雌蟲表情仍然冷淡, 眼底透露著無聲的抗拒。

  澤蘭仿若一個打開門的冰箱,一邊散發著冷氣,一邊在說:「請勿靠近, 後果自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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