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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那個人……」慎北越不確定能不能問,夾著泡蘿蔔的手都在顫抖,很緊張,「你打算怎麼處理那個人啊?」

  「國法足夠了,」慎南行吃得慢,有點悠閒,「得饒人處且饒人,狗咬了你一口,沒必要咬回去。」

  慎北越憤然:「可是……」

  可這次老嚴重了,哪裡還有得饒人處且饒人的理由?

  慎南行看他要掀桌子的樣,嘆了口氣:「急什麼?青天之下,狗籠子還少嗎?」

  「艾維密思特是有案底的,藥,非法入室,現在故意殺人。」

  他嗤笑一聲:「這種人不能留在社會上,法理都會認同我的看法,多的是牢讓他坐。」

  慎北越還太小,一腔熱血的,聽這麼一說,愣了。

  慎南行:「以後你要是跟著慎老同志學習管理公司事務了,也會遇到這種有病的。」

  說著笑了一下,慎北越才一個激靈:「哥,怎麼扯到公司了?」

  慎南行把泡蘿蔔咬得咔咔響,但笑不語。

  陸笙闊是在下午醒的,淺淺的一下,看清楚慎南行坐邊上,要應激的狀態立馬消下去,又放心地繼續睡了。

  得,慎南行讓他睡,吃了晚飯靳祈他們找來了,病房裡圍了一堆人,個個義憤填膺,但又不敢高聲語。

  慎南行嫌棄他們太鬧騰,敷衍得可以,趕在天黑前把人都攆走。

  扛了一天半宿,鐵打的人也累了,更何況是個傷患。

  他給慎北越找了陪伴床,又要了一床褥子,對在做作業的人囑咐:「有事先按鈴,保證醫生護士第一時間趕來看,再把我叫起來,仔細看著你陸哥的監護儀。」

  慎北越被數學題折磨了一下午,眼神迷離地點頭。

  慎南行這一覺睡到第二天凌晨五點。

  陸笙闊覺得身上疼,護士來打了針才好點,臉色蒼白地握著慎南行的手肘。

  「怎麼的啊?」外邊的天還有點涼氣,慎南行披了件針織開衫,就在床邊陪著,「你怎麼這麼嬌氣?還疼得要打針。」

  陸笙闊還罩著氧氣面罩,一呼一吸間白霧深淺,說不出話,手上微微有勁。

  慎南行扯著嘴角笑:「這樣了還想動手嗎?」

  他看見陸笙闊眼角劃出一道淚痕,伸手抹了,語氣和神情都柔和得像這即將亮起的天光:「嬌氣鬼。」

  *

  等陸笙闊好得能半坐起來,慎南行才去的警察局。

  艾維密思特的長髮已經變成了寸頭,那個文質彬彬的鋼琴師徹底淪為囚徒,身上的戾氣很重。

  看見慎南行完完好好的,頗有不甘心之意。

  「陸笙闊也恢復得很好,」慎南行眨了眨眼,勾起嘴角笑,「很失望是不是?」

  艾維密思特咬著牙不說話。

  慎老闆心情好,還笑了一下:「你不好奇之後會去哪裡?」

  他雖然是中英混血,但國籍在國內,跑不出去。

  艾維密思特:「都是牢獄,有什麼好好奇的。」

  慎南行不是很贊同地點頭,笑了一下,壞中透邪:「找了點熟人,給你安排了個特殊監區。」

  被銬住的人眼神一凝,手抖著手銬輕響。

  「畢竟有人覺得進了大牢跟進了保護籠里一樣,那我就讓籠子裡多點東西。」

  艾維密思特要跳起來:「慎南行我操……」

  一邊的警員上前按住他,慎南行站起來理了理衣服:「用藥,持械,我也沒做手腳,只是和你一樣性質的牢友會有點……比你瘋,罷了。」

  尖銳的罵聲持續鑽進耳朵里,慎南行心情更好了,路過燒臘店都稱了兩斤鹵豬耳朵。

  到了病房外,他正趕上禾野從房間出來。

  但禾野沒有要停留的意思,打了個招呼就走了,著急忙慌的。

  慎南行問:「你又和他商量了啥事?」

  這倆和秦桑陌一起處理紀匠那事,給慎老闆留下的印象抹不掉了,這次他直覺有事:「說說吧,你都躺病床上了,還有什麼心眼子。」

  陸笙闊抓住他抬起來的手,順勢把人摟緊懷裡。

  慎老闆瞪了一下眼睛:「不能說啊?」

  「現在不能說,」陸笙闊的呼吸還是有點重,聲音有點啞,「今晚上你就知道了。」

  *

  慎南行以為是什麼情話小動態,但沒想到,等到了一家正規報社的報導。

  機場發生惡性/事件,一男子先是撞擊車輛,後又持刀傷人,視頻顯示,車內受傷男子是慎南行,被刺傷的人是陸笙闊。

  配圖還是高清照片。

  他拿著手機,想著邊弈跳腳的樣子,有點無奈:「我們千捂萬捂,咋就出了你這個泄密的。」

  陸笙闊在看自己的檢查報告,兩隻眼睛可無辜了,黑曜石般地閃著:「慎哥我想出院了。」

  大明星清醒後,無數次的表示住不慣,慎南行也知道他是因為什麼,進醫院的次數不多,但次次都是不好的記憶,待不住。

  奈何自己動不了,醫生肯定不會同意出院,前晚上起來上個廁所,被慎老闆扶著都大喘氣,今早上就表示能出院了。

  不過的確也有一周了,傷口癒合得不錯,慎南行也打算聯繫個離家近的私立醫院登記,就住家裡,醫生和護士看著時間來做治療。

  見狀點頭:「明早咱們就回去。」

  陸笙闊才愜意地笑起來,讓他挨自己近點,也讓他在自己腿間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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