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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是牧師兄,久仰。」男人不緊不慢地往鍾舒酩的頭上簪了一朵花,然後戲謔地看著牧逸之,「不知牧師兄來這裡是有何貴幹?」

  牧逸之沒有回答男人的話,只是笑容苦澀地看著鍾舒酩:「師弟,你和師兄一起回宗門好不好?」

  「說笑了,我早已不是你的師弟。」鍾舒酩面無表情,「不過,師兄倒是可以一直留在這個山谷呢?」

  鍾舒酩話音剛落,那個男人猛地一吹口哨,然後摟著鍾舒酩的腰,足尖輕點飛身離去。

  「牧逸之,這滿山蠱毒你且好生享受。無論你是否從這裡出來,從今往後,你與舒酩之間再無瓜葛。」

  「不要整天覬覦我的人,不要讓他再次討厭你。」

  男人的聲音在山谷中迴蕩,牧逸之握緊了拳頭,想要飛身追上去。還沒來得及離開,就被漫山遍野密密麻麻的小蟲子圍攻。

  這些蠱蟲都是帶著靈力的,哪怕是牧逸之這樣的這樣的水平也難以輕易脫身,不死也要脫層皮。

  牧逸之脫身不得,一邊與蠱蟲相鬥,一邊遙望著鍾舒酩離去的方向,眼裡難掩憤恨與不甘。

  只是很快,隨著蠱蟲越來越多,牧逸之只能全身心的投入與蠱蟲的酣戰之中。

  牧逸之在山谷中不知天日,漸漸被折磨得不成人樣。山谷中的日子對他是磨難也是機遇,在這裡他第一次開始觸碰到飛升的秘密。

  等他再次從山谷中走出來,此後經年,無論他怎樣尋找,都再也沒見過他的小師弟鍾舒酩。

  「cut!過。」

  第34章 覺醒聽見心聲的能力後(九)

  「恭喜殺青,鍾鍾。」陳左玄走過來給了鍾宿一個大大的擁抱。

  鍾宿慢半拍地回過神來:「謝謝。」

  晚上依然是林隨來接他回家,自從上次秦易之的事情發生後,林隨就不放心讓鍾宿一個人晚上留在外面。

  不管多晚,他都會來找鍾宿。有時候實在太晚再加上第二天鍾宿有早戲,林隨就會和鍾宿一起在酒店住下,他住在鍾宿隔壁的房間。

  好歹也是金主爸爸,這點特權還是有的。

  鍾宿還和以前一樣嘰嘰喳喳和林隨說著劇組發生的趣事。

  那夜過後,起初鍾宿心裡確實彆扭得很,可是經過這麼長的時間,再加上林隨對待他和這件事發生前並沒有什麼區別,鍾宿心裡的那一點彆扭也就漸漸地淡了。

  車窗外的景色在眼前飛速閃過,鍾宿疑惑地開口問道:「哥哥,這好像不是回家的路?」

  「嗯,訂了餐廳慶祝一下宿寶又一次殺青。」林隨說。

  「好耶,哥哥你真好。」鍾宿抓著林隨的胳膊晃了晃。

  從鍾宿第一次拍戲開始,每一次鍾宿殺青,林隨總是會給鍾宿準備殺青禮物,哪怕他演的角色在劇中只是一個名不經傳的小配角。

  「林隨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鍾宿眼睛彎彎,看向林隨的目光里全是笑意。

  林隨只是捏了捏他的手,沒有說話。鍾宿卻聽見了他內想內深處的想法。

  【對你,不止是哥哥。】

  鍾宿的耳尖驀地一紅,哥哥怎麼總是在心裡說一些讓人不好意思的話。

  餐廳在城內最高的一棟大樓的頂層,從這裡望出去,能夠看見城市裡的萬千燈火,穿梭不息的車流與隱隱錯錯的樹木,透過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將整座城市盡收眼底。

  他們去的時候整座樓層都沒有人,房間裡光線昏暗,每一次落下腳步都會有幽藍色的燈光像水波一樣從腳底蔓延開來,藍色的天穹頂斜射下幾縷光線,就像置身深海。

  從落地窗望出去整座城市都被蒙上了夢幻的藍色。

  周遭都被藍色包圍,唯獨餐桌上的花瓶里卻出現了一抹紅。本該是醒目又刺眼的顏色,卻因為基調足夠復古,不至於顯得格格不入。

  鍾宿走過去好奇地用手指撥弄了一下卷邊的花瓣,眼睛都亮了:「是咖啡時間嗎?好漂亮。」

  林隨抽出一枝玫瑰,將玫瑰花輕柔地插在鍾宿的耳邊:「是,專門為你準備的,喜歡嗎?」

  復古暗紅色的玫瑰花與青年漂亮的臉相襯,一時之間竟不知人與花誰更勝一籌。

  沒有什麼比玫瑰更適配美人的了。

  「喜歡!」

  咖啡時間卷邊的花瓣像是海浪,又像是優雅的裙擺。作為一個愛花人,鍾宿沒有任何抵抗地就被它俘獲了芳心。

  林隨目光柔和地看著眼前的人:「最近買了很多的玫瑰,全部都送給你。」

  林隨又低聲說道:「不止玫瑰。」

  鍾宿疑惑地看著林隨,林隨說:「送你的禮物是一處國外的莊園,裡面種滿了各種各樣的花。」

  【你是每一朵花的花語。】

  鍾宿聽見林隨說:「上次的事,宿寶考慮得如何?」

  林隨難得有些緊張,整個人都不自覺地緊繃,連指尖都有些微不可察的顫抖。在商場上,他運籌帷幄,彈指間決定企業的前途命運。但在面對心上人的時候,他好像一瞬間就變成了青春期的少年,也會不安。

  儘管如此,林隨的面上卻是不動聲色,仿佛只是隨口一問,他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讓鍾宿太過為難,也為鍾宿口中的答案給雙方一個台階。

  如果鍾宿拒絕了他,那麼他就可以當作無事發生一樣,仍然語氣平淡地轉移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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