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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洲的臉色變的很難看,「你要做什麼?」

  藍秀風冷眼看著寧洲,「讓你把偷走的東西還回來,受到應有的懲罰。」

  寧洲忽而笑了,「你不會是要告我吧?」

  「你有證據嗎?再者說,這件事說出去你看看大家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誰會那麼輕易相信獲得過多個大獎的天才畫家會偷別人的畫啊?」

  藍秀風氣的額頭青筋暴起,他咬緊後槽牙,罵道:「無恥。」

  寧洲攤開手心,故作無奈的樣子,「可這就是現實啊,無憑無據的誰會相信?光動動嘴皮,那我還能說梵谷的向日葵是我畫的呢。」

  寧洲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藍秀風,「秀風,和文玉在一起的時候我對他也是真心的,後來他去世了,我也真真切切地為他難過,但是人死不能復生,我們都要向前看,要是你一時衝動做了什麼,我可不敢保證文玉的名聲會不會因此受到什麼影響。咱們都別讓文玉的靈魂不得安生,你說呢?」

  藍秀風的兩隻手攥成拳,雙眼猩紅瞪著面前人。寧洲被他盯的發毛,倒退了幾步,說:「我還有點事得先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寧洲拉開門,正好撞上門口周嘉善,可能是心虛,他被嚇了一跳,嘴裡蹦出了句髒話。

  周嘉善長得高高大大,比寧洲要高出去半個頭,他在外人面前不笑時自帶一種壓迫感,再加上他很討厭寧洲,眼神里都帶著點看垃圾的意思。

  寧洲被盯的心虛,但又不想表現出來他很害怕,他正了正領帶看回去,不動聲色地繞開周嘉善快步離開了。

  周嘉善嫌惡地看了眼寧洲匆匆離開的背影,他跑進屋擔心地問道:「他沒對你做什麼吧?」

  剛才他就一直擔心藍秀風會因一時衝動而動手,他緊張地仔細檢查藍秀風身上臉上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藍秀風安撫道,他揉了揉眉心,問:「你頭不暈了嗎?」

  「我已經沒事了。」周嘉善見藍秀風臉色不好,問道:「他和你說什麼了?」

  藍秀風把剛才寧洲說的話和周嘉善講了一遍,寧洲的無恥簡直令人髮指,不過寧洲倒是提醒了他們,他們缺少證據,也是因為這個才會讓寧洲這麼囂張。

  晚上回到家,周嘉善忽然發燒了。

  其實白天就已經有症狀了,但兩個人誰也沒當回事,結果回家後就嚴重了。

  藍秀風一直守在床邊陪著周嘉善,周嘉善燒的有些迷糊,吃了退燒藥就睡著了,但看上去睡得也不安穩,眉頭皺著,怎麼捋都捋不平。

  一直燒到後半夜,周嘉善才漸漸退了燒。

  藍秀風一直沒睡,守著周嘉善退燒的時候也沒閒著,他將手裡現有的信息匯總,又羅列出可能會有幫助的點。印象里,他記得當年去隱山的時候,文玉帶著他認識了一個和他關係很要好的女生,女生叫金秋梅,當年在讀高中,現在應該是在念大學了。文玉說過,金秋梅給他帶來了很多創作靈感,他還給金秋梅畫過單人肖像,說不定金秋梅會記得文玉畫的那幅《隱山孤兒院》。

  思索間,周嘉善醒了,他看見藍秀風坐在床頭,檯燈的光線調到最低檔,微弱的光線就映在藍秀風的臉上。藍秀風注意到周嘉善醒了,他放下手中的筆記,手背貼在周嘉善的額頭上試了試溫度,看上去已經不燒了。

  「要喝水嗎?」藍秀風柔聲問道。

  周嘉善點點頭,他被藍秀風扶起來喝了大半杯水下去。

  「你在看什麼?」周嘉善好奇地看著藍秀風的筆記。

  「在想怎麼收集證據。」藍秀風把水杯放在一旁,讓周嘉善重新躺回去,「過兩天可能得去趟隱山。」

  藍秀風充滿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啊,之前答應過你要陪你出去旅遊的,現在可能去不了了。」

  周嘉善搖搖頭,他握住藍秀風的手,說:「沒關係,我陪你一起去隱山。」

  藍秀風笑了笑,「好。」

  「早點休息吧。」周嘉善看著藍秀風眼底的黑眼圈很心疼。

  藍秀風關掉燈,拉開被子趟了下來,他抱住周嘉善的腰,將臉貼在他的頸窩上。不是很能睡得著,閉上眼就會胡思亂想。

  「睡不著嗎?」周嘉善輕聲問。

  「有一點。」

  周嘉善將懷裡的人抱的更緊了些,他聽見藍秀風喃喃道:「真不公平,為什麼壞人總能活的順風順水。」

  是啊,為什麼好人沒有好報,壞人卻總活的好好的。

  周嘉善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藍秀風,藍秀風好像又哭了,他慌慌張張地去幫藍秀風擦眼淚。

  他垂下頭,親了親藍秀風的眼皮,「明天眼睛該哭腫了。」

  藍秀風覺得很丟人,他最近在周嘉善面前哭的頻率越來越高了。他抹了把眼淚,故意兇巴巴地說道:「我沒哭,你不許記著這事。」

  周嘉善呆呆地點頭說好,一隻手伸過來在他的臉上亂摸,摸到蚊子包時,那隻手輕輕搓了搓。

  藍秀風:「這個包好大。」

  不碰還好,一碰周嘉善又開始覺得痒痒了。

  臉被人捧住,舍尖輕輕掃過,周嘉善臉一紅,但也沒躲,反而迎了上去。

  藍秀風其實沒什麼別的意思,他被周嘉善的主動弄的一愣,好像不只是現在,最近這陣子周嘉善都很主動,也不知道他都偷偷學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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