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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蘇錦也沒有做防備,就讓奶麽麽抱出了孩子。

  程國公趁機就搶走了孩子,趁機放言:「小錦,你只要勸王爺收兵,阿爺保證歸還孩子,若是王爺不收兵,這孩子阿爺就不敢保證了。

  你也別怪阿爺狠心,你要想想你阿爹阿娘的性命。

  你若是敢告發,我這個老頭子反正是活夠了,大不了程家上下二十口人,都跟你一起死。」

  程蘇錦看著程國公掐住自家小哥兒的脖子,哪裡敢搶?

  以孩子相逼、以阿娘阿爹的性命相逼,程蘇錦嚇得六神無主。

  直到程國公將孩子藏在籃子裡帶走,她才反應過來,喊歹人。

  程蘇錦身邊伺候的人,也都是她帶過來的陪嫁。

  這些陪嫁多數是家生子,阿爹阿娘都還在程家...

  程寅邊說邊流淚,國公夫人程唐氏根本就不是病死的,而是被程國公用藥害死的。

  程東夫婦孝順,程家出了白氏,他們也是跟著忙活阿娘的喪失,這頭就顧不上剛剛生產的女兒...

  而程國公的心狠程度遠不如這些,他為了讓孩子有一個順利成章露面機會,他直接下令讓程寅掐死自己的一個哥兒。

  程寅夫婦都不從,他就讓人將程寅夫婦綁起來。

  程寅夫婦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小兒子,被他們曾祖父下令掐死的。

  雙生子的孩子養上十來天,與剛出生的嬰兒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加上孝期又沒有辦法大辦滿月禮,於是這件事就這麼順理成章的糊弄過去了。

  程寅邊說邊流淚,而程張氏也是控制不住的掩面痛哭。

  沒有什麼,是比看著自己兒子被人當面掐死來的難受。

  程哥兒看著痛哭流涕的養父母,他終於明白為什麼程張氏不喜歡自己,也明白為什麼程張氏對齊哥兒也是淡淡的。

  她恨自己奪走了她孩子活下去的機會。

  她對齊哥兒淡淡的,是因為每次看見他就會想起他被掐死的雙生弟弟。

  因為這種情感,她只能加倍寵愛自己的長子來麻痹自己的情緒。

  這也是為何程秒被慣的蠻橫無理的重要根因。

  而聽著程寅說完這一切,程東夫婦受不住打擊直接暈死過去了....

  娘是被父親毒死的、外孫是被父親搶走的、女兒是被逼死的。

  程東夫婦如何能夠接受這個事實?

  虎毒尚且不食子,程國公卻能夠毒殺自己髮妻、掐死自己的孫子,盛安帝也為他的心狠感覺到涼意,還真是為了權利無所不其極!

  也幸虧這種人,被自己厭惡了,不然他還真無法想像,大權在握的程國公會做出何等惡事來。

  看著亂作一團的程家人,盛安帝下令——

  程淮山【死了的老國公】,主導謀逆,剝除功勳,挫骨揚灰!

  程寅及其妻參與謀逆,賜鴆酒!

  程東...

  程哥兒看著盛安帝的嘴一張一閉,就將程家眾人的罪責都圈了下來。

  程東被削成了三等伯,卸了職務榮養在家中。

  程寅的兒子一家念其不知情,流放嶺南。

  程寅的哥兒,念其不知情且已經出嫁,出嫁從夫..也就罰了他念經吃齋三年。

  程哥兒其實明白,皇伯父已經是念在自己及母妃的面上,對他們從輕處理了,若不是程寅夫婦對自己還有教養的恩情,只怕...

  程家有一個算一個,都會被按上謀逆罪。

  謀逆大罪,誅九族都不為過。

  「多謝聖人仁慈!」

  程家人謝過隆恩以後,顛顛撞撞離開皇城。

  「等風平浪靜些,熙華你再去看望你外祖吧。」

  程哥兒聽到盛安帝的提點,收斂自己的情緒:「是。」

  ...

  皇城的風浪,許澤平不知,因為他此時正與李戍在前往北上的路上。

  南洲在長南府的上頭,他們回南洲,恰好要路經長南府,所以正好蹭著他們的官船到長南府的碼頭。

  二人也算舊相識,故而在一起也不免談論其從前的舊事。

  「不知東寶現如今在哪裡高就?」

  說起洪東寶,李戍不由的搖頭:「東寶少爺被老爺子寵壞了,極為的任性,三年前,非要跟著將軍入伍,將軍不依,他就羞惱的離家出走。

  後來不知道是誰給他出了個主意,跑去了淮河水軍入伍,現如今吶,在淮河水軍營做著一個小伍長。」

  東寶是盛安五年二月生的,許澤平算算年紀,他也有十八了。

  許澤平哼哼一笑:「讓東寶去吃吃苦頭也好,讓他體會體會什麼叫身不由己。」

  瞧著許澤平臉上的促狹,李戍便知他還記著當年東寶少爺對他的捉弄呢。

  「李先鋒,你們在南洲水軍營的時候,會日夜巡防嗎?」

  李戍有些不解的看向他:「這是自然的啊!若是不巡防,細作混進來了怎麼辦?」

  許澤平想了想,又換了個問法:「李先鋒,你說有什麼船能夠在河海中一路暢通無阻?」

  在河海中一路暢通無阻?

  李戍想了想說道:「那便只有官船了。」

  官船?

  經此一言,許澤平徹底打開了思路,對啊!

  若是用官船拐賣人口進行買賣交易,又會有誰做防備呢?

  「許知府,你問這個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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