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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臟被撕扯著,思緒也是,萬千種想法無法言說,是一言道不盡的深沉愛意,也是無法說得明白的拖欠。

  雪落了山林,凜冽的風吹拂著,泛著冷意,莫肅琛麻木的抬眸,開著的門窗自動關上。

  他給聞奕輸了很多靈力,但聞奕體內是好幾股靈力在互相爭鬥排斥。

  莫肅琛眉頭緊鎖,繃緊的弦更加緊繃。

  其中的靈力,有聞奕自己的,有之前他給聞奕的靈力,也有天譴和龍脈的力量。

  聞奕的靈力與他的本屬於同源,不應該互相排斥的,又怎會如此。

  他慢慢引導著幾股靈力分開,把天譴和龍脈的力量慢慢引導進自己的身體裡。

  聞奕受傷很重,雙眸緊閉,虛弱不堪。

  身上被雷打出來的傷口再次裂開,周圍的血肉外翻,看起來血肉模糊。

  每一道天譴都足以殺死一個人,若不是聞奕身上有系統擋下部分,本身靈力過強,還有祭祀之力擋下一些,那現在,莫肅琛想都不敢想。

  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了,完全不在意料之中。

  倒是聞奕,每一步棋都算到了,唯獨沒有謀算自己該怎麼全身而退。

  他垂著眼,一錯不錯地注視著沉睡的人,心臟麻木地跳動著,每一下都很痛,痛到窒息。

  身體如同繃緊的弦,不敢有片刻的放鬆。

  文彥看著寒著一張臉敲門的沐初宴,驚訝不已。

  再看向懷中明顯傷得很重的人更是震驚,「怎麼回事?」

  「別廢話。」沐初宴抱著人進門,駕輕就熟地踢開客房的門。

  「天譴的傷你能治嗎?」

  文彥嘴角抽搐,連忙上前,「天譴?!」

  搭了脈,文彥大鬆一口氣,「沒事,就是有些舊傷,加上耗盡了太多靈力,身體承受不住昏迷過去了。你自己嚇自己就算了,怎麼還嚇我!」

  「你確定沒事?」沐初宴問。

  「你要是不信我就不會帶他來我這裡。」文彥雲淡風輕地打了個哈欠。

  拿出銀針扎了幾針,「沒事,就是太疲憊了。」

  沐初宴的目光緊緊鎖在沐岑身上,不曾移開片刻。

  「這難得就是你重傷都念叨的……心上人?」

  文彥挑了挑眉調侃。

  沐初宴緊張又害羞地抿了抿唇,故作鎮定,實則看向沐岑的藏著深沉愛意的目光根本無法掩飾。

  「哦~還真是啊!!」文彥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經地道:「眼光不錯。」

  「他是這個世上最好的人。」沐初宴道。

  「嘖~這戀愛的酸臭味……」文彥默默翻了個白眼,把針拔了出來。

  「怎麼回事?」

  文彥是單純地好奇,之前的異象他自然感受到了,但什麼也算不出來,或許是他的實力不夠的緣故。

  但這人身上既然能有天譴的傷,那麼說明那場驚天動地的變故和他或多或少都有關係。

  「你還是不必要知道這麼多。」

  「瞧不起誰呢?」文彥無語,收了銀針,不欲多留,指著床上昏睡過去的人,沒好氣道:「自己守著吧。」

  「謝謝。」沐初宴恭敬地道謝。

  文彥挑了挑眉,「當初我治你的時候你怎麼沒這麼禮貌啊?!」

  沐初宴:「……」

  「無趣,你自己守著吧。醒來了就沒事了。」

  說著出了門,「我要出去應酬,走了就不必給我打招呼了。」

  話落,房門被關上。

  沐初宴抿唇,一錯不錯地看著床上的人。

  去浴室拿了毛巾,輕柔地擦拭著沐岑染了灰塵和血跡的臉,目光溫柔,隱忍的愛意全然釋放,若是此刻沐岑睜開眼睛,定會大吃一驚。

  蘇言得知聞奕出事的消息的時候是晚上,雪落了滿地,世界變成一片雪白,心中不安越發濃烈,正逢季沉淵和棠若匆匆進門,扭扭捏捏上前,鼓足勇氣開口說要去看聞奕,許久不見了很想他。

  棠若面上為難,季沉淵倒是不動聲色,只說現在太晚。

  蘇言的直覺向來很準,加上他迷迷糊糊的時候夢到了聞奕受傷,那股不安一直不散,聞奕蒼白的面容也一直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他是不是出事了?我夢到他受傷了,流了很多血。」

  「小蘇言,你堵在門口不覺得冷嗎?你不冷我好冷的。」

  棠若一如既往地輕笑著,帶著幾分慣常不散地調侃,但眼底是擔憂。

  臉色有些蒼白,蘇言想到棠若祭祀了許久,應當消耗了不少體力,側身讓了路。

  欲言又止地看著棠若單薄的後背,質問的話一時問不出口。

  棠若做到沙發上,看著呆呆愣愣的人,輕笑出聲,「傻站著幹什麼,坐下呀。」

  蘇言乖巧上前坐下,和棠若相視而坐。

  「聞奕確實受傷了。」棠若道。

  「什麼?情況怎麼樣,他有沒有事?!」蘇言立馬彈坐起來,面上慌亂緊張,眼淚瞬間湧出眼眶。

  「你坐下。」棠若聲音高了幾度,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嚴。

  蘇言雖然急得團團轉,但是僅存的理智讓他冷靜下來,坐了回去。

  「他被莫肅琛帶走了,你就算不相信我也要相信莫肅琛。他不會讓他出事的,至於他們現在在哪裡,我也不知道。」

  棠若聳了聳肩,「你也別太擔心,聞奕的命格那可是閻王爺都不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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