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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還有第四點。」灼光拱手鞠躬,「我們也想為殿下做點什麼,願盡綿薄之力,以報殿下對魔界之恩。」

  陸霜白抬手制止灼光下腰:「不需要為我做什麼,過去的事都過去了,更何況若不是魔族百姓真心為我祈願,我也不可能這麼快入輪迴。」

  「你們想找木……憶木綺,我們也是,你們有什麼辦法嗎?」

  「這個好辦。」司雲拿出一具看起來頗有年份的傀儡,五官雕刻栩栩如生,等身比例,穿著一身青衫,儀態萬千,遠遠看著,和大活人沒什麼區別。

  「這是木綺花大心血雕刻的她母親,裡面有她的氣息,可以通過魔氣追蹤。」司雲眼中思緒萬分,他沒有細說,三言兩語下,陸霜白心中也猜到了幾分。

  靳默也雕刻了和他毫無區別的傀儡,卻遠不及眼前這具傀儡,前者形似,後者……若當年憶木綺走了歪路,她的母親,便能「復活」吧。

  司雲閉目,手掌與傀儡眉心相觸,全神貫注地追蹤魔氣,半晌,他睜開眼,不解道:「魔界一面,我能確定她身上魔氣尚在,可今日的探查,這股魔氣卻十分微弱,怎麼會這樣……」

  宿淮河陸霜白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想到這可能和木夕的變化有關。

  現在的木夕,身上的魔氣漸失,她會完全變成一個蜘蛛模樣的怪物。

  「等我一下。」宿淮突然想到什麼,很快去而復返,手上牽著傲因,命令道,「聞一下。」

  「我尼瑪又不是狗!」

  傲因一掙扎,脖子上的鎖鏈便發出響聲,灼光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連連感嘆:「原來還能這樣!」

  二十一世紀對犯人的捉拿方式可真是新奇啊,快樂自己的同時還能極大侮辱犯人,甚好甚好。

  迫於某人的威脅,傲因還是聞了一下,沒好氣道:「聞不到。」

  陸霜白畫了張符,貼在傀儡眉心,加強氣息。

  「你是光的使者,理應多幾分正義感,為什麼和宿淮狼狽為奸?」傲因磨牙,十分不服,「你和先生又是什麼關係,他為何如此看重你?」

  灼光對一切都很好奇:「光的使者?」

  殿下不愧是殿下,從前是天道的代表,如今又當上了光的使者!

  在四雙眼睛的注視下,被冠名「光的使者」,這屬實有點尷尬,宿淮作為其中唯一的知情者,眼神溫柔又包容,似乎無論他做什麼都是可愛的。

  陸霜白輕咳一聲:「晚點和你們解釋。」

  宿淮將鏈子一扯:「再聞。」

  傲因嘆了口氣,無奈地照做,他話都說累了:「我真聞不到,我不是狗,我鼻子雖然靈敏,但沒靈到這份上。你們想想,木夕現在是什麼,她現在是木頭身,身上沒有一滴血。至於識別魔氣,我更比不上你們魔族人。」

  他眼珠子一轉,又幸災樂禍道:「你們知不知道有一件法器,只要在上面畫出人的樣子,就能找到想找的人,聽說這件法器是一個人類修士所造,這人還是個傳奇,拒絕飛升,一輩子都在找什麼人,他死後,這件法器也下落不明。」

  「真是可惜哦,要是有這件法器,什麼人找不到啊,你說是吧,光的使者。」

  陸霜白摩挲著下巴,思考著:「這件法器是不是一張白紙?」

  賤兮兮的笑頓時凝住,傲因不敢相信地看向他,心中有個不好的猜測。

  十分鐘後,陸霜白拿來一張平平無奇的白紙,正是當年萬人爭搶的尋人法器。

  傲因面如死灰,他只是隨口一提,哪知道這人真的有!

  在白紙上畫出靳默的臉,筆跡越來越淡融入白紙中,下一秒,白紙無風而動,飄然展開在四人面前,緊接著一道白光閃過,空無一物的白紙上出現一副簡易地圖。

  地圖上沒有建築物指示,只有一些箭頭標誌,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現代社會道路錯綜複雜,超出了法器的計算範圍,不過能有辦法找到靳默已經很好了,花點時間並不費事。

  宿淮開車,四人花了一下午,幾乎把幽都繞了大半。

  灼光趴在玻璃窗上,連連驚呼,看不夠,根本看不夠,人界居然變得這麼美好!

  司雲還在研究地圖:「這張地圖是不是壞了?」

  因為沒有顯示路程距離,他們好幾次重複路過相同的路,好在每當他們走對方向,地圖上對應的指示便消失,一下午的時間,地圖便空了大半。

  可為什麼顯示的不是直線距離?

  宿淮將車開進加油站,跑了半天,快沒油了。

  冬季的天暗得快,還不到五點,天空已經黑了,天邊烏雲密布,不時有鳥撲騰著翅膀飛過,不像是隨意飛的,更像逃跑,逃跑的方向與他們來時的路線一樣。

  陸霜白隱約感到不對勁,他開門下車,走到空地上,抬頭眺望,試圖看得更清楚些。

  宿淮付完油錢,走到陸霜白身旁:「怎麼了?」

  「你看這天,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烏黑濃厚的雲層翻滾而來,遮擋了一切天光,風雨欲來,幾乎要抽乾空氣中的氧氣。

  陸霜白的電話突然響起,來電顯示是鄭楚一。

  「二白你在哪裡?」電話另一端傳來焦急的聲音,他似乎正在疾跑,夾雜著劇烈的喘聲,不等回答,他又急聲說,「不要出門,鎖緊門窗,千萬不要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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