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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畢竟是漢堂的場子。

  今晚跟季穎賭錢的人,是在外海做生意的富商,這場拳賽兩人的拳手都是他們自己找來的……

  古斯橫以為齊猛沒有看到季穎,可齊猛剛出拳館就告訴古斯橫:“季穎找那個拳手,在國外打過職業賽事,對這種比賽很輕鬆就能獲得。”

  外面下著毛毛細雨,兩人順著拳館外長長的階梯,跟隨著人流緩慢的往下走。

  古斯橫也沒問齊猛什麼時候看到他的,但齊猛卻仿佛知道他在想什麼。

  齊猛告訴古斯橫:“我剛到就看到他了。”

  “看樣子他今晚賭得不小。”古斯橫跟齊猛閒談著,季穎是他們的家人,談談家人也十分的正常。

  兩人事先都不知道今晚的比賽季穎有份下注,都是進場之後才知道。

  只是。

  隔天古斯橫就看到報紙上刊登了昨晚拳賽的事情,拳賽雖然很精彩,可是拳賽失力那方的拳手昨晚賽後,就被送去搶救,可是搶救無效已經死亡。

  對方的老闆十分的心痛。

  報紙上還刊登了一張騷亂的照片,是那些老闆的人想糾纏季穎,卻被季穎下屬給擋開的照片。

  而照片上也只拍到季穎被打手簇擁著離去的背影……

  古斯橫看到這張照片,也沒什麼反應,打拳這種事或死,或傷亡,都是正常的,所以他也沒問季穎。

  季穎昨晚贏了不少的錢,根本就沒有回家,古斯橫打季穎的電話,也是打不通,季穎直接關機了。

  季穎回來的是,是這事發生第四天的晚上,古斯橫正在家裡做夜宵,準備等縱豪下了通告回來一起宵夜。

  古斯橫聽到門外一陣急促的門鈴聲,他不知道是誰回家不帶鑰匙,他剛打開門就看到一個穿著深色風衣……

  戴著連衣帽的高大男人正站陰測測地站在門口,那鋪面而來的酒氣,讓古斯橫都覺得有些嗆人。

  就算是這個人逆著光,古斯橫也能知道這個人是季穎。

  外面已經連續好了好幾天的雨,今晚外面更是暴雨交加,季穎的身上都被淋濕了,那厚實的靴子上都沾染著一些淤泥。

  季穎身上都還在不停的滴著水,兩人面對面的站著,逆光的暗影中,古斯橫只能看到季穎的嘴唇和下巴……

  帽檐的雨水掩著季穎的臉頰滑落,順著那精緻的下巴順著往下,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家裡花紋繁瑣的地板上。

  古斯橫剛想跟季穎說話,夜朗就從外面回來了,夜朗剛收起傘,就把淋濕的外套扔在門外的衣簍里。

  “麻煩你讓開。”夜朗不滿地盯著擋住門的季穎。

  古斯橫先讓出了路,想讓季穎進來,可是季穎還是站在門口不動。

  夜朗讓繞路進去,但季穎在此時,直接雙手張開,利落地撐滿了整個門框,完全擋住了夜朗的去路。

  “季穎,你先進來,你身上淋得那麼濕,站在門口弄得地板上到處都是水。”古斯橫沒有拉季穎,而是言辭緩和讓季穎進來。

  那強烈的酒氣也夜風吹得更加的濃烈,古斯橫跟夜朗都嗅到那股高濃度酒精的味道。

  不會喝酒的人在季穎旁邊多站一會兒,恐怕都會被季穎身上這股強烈的酒精味道給直接醺醉。

  季穎沒有理會古斯橫的話。

  “讓開。”夜朗伸手拉開季穎的手,剛想進屋卻又被季穎給擋住。

  季穎背對著夜朗,仿佛完全沒聽到夜朗在說話,站著就站著,就好像睡著了似的,古斯橫喚他……

  他也都沒有反應……

  但古斯橫知道季穎沒有睡,因為他感覺到一股充斥著怨意的視線,仿佛夾雜著刀槍棍棒般的朝著他劈來……

  夜朗面無表情的盯著季穎,那眼底浮現出的怒意,那靜默似狼般危險的雙眸,充斥著不耐與厭煩。

  “你再不讓開,我就踢你進去。”夜朗最後警告季穎一次,他衣領敞開著,語氣冷颼颼的凍人。

  季穎只是詭異的哼笑了兩聲。

  古斯橫知道夜朗也是來真的,要是他們倆打起來,那肯定要下狠手的,季穎跟夜朗下手都很重,到時候家裡肯定會被弄得亂七八糟。

  古斯橫為了避免兩人發生衝突,他上前去拉季穎:“你先進來,你都醉成這樣了。”

  可是此時——

  砰——

  一聲猛烈的巨響季穎,直接把玄關的大門,給用力地摔上了,而且還是把夜朗給直接關在外面。

  古斯橫剛想去開門,季穎就開始上鎖。

  “夜朗你先不要動氣,千萬別踢門,我這就給你開門,不要跟喝醉的人一般見識。”古斯橫一邊冷靜的跟門外的夜朗說話,一邊朝著眼前的季穎示意讓開一點。

  但古斯橫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門內門外的兩股煞氣,不過男人對這種危險氣息有很強的抵抗能力。

  然而,這次季穎這次很配合的讓開了古斯橫,但古斯橫的手剛伸向門把,季穎就直接把古斯橫重重地低壓在了門上……

  第386章

  古斯橫被這突如其來的衝擊,給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導致他被季穎牢牢的鎖住,季穎伸出手指,在他面前無聲而流暢的從一比到三。

  速度快得讓古斯橫還沒來得及領會這其中的意思,就被門外的夜朗隔著門狠狠地踹了一腳……

  那結實而寬厚的厚重大門,被踢得發出劇烈的響聲,門內的幾層鎖扣全部都被震移了位,變得扭曲和走形。

  由於古斯橫整個人都貼著門,那強勁的衝力讓他有些吃不消,他還沒來得及說話,緊接著又是兩聲劇烈的巨響——

  砰砰——

  門鎖徹底被爆開了,那金屬的鎖件被爆散得一地都是,精緻的玄關大門也出現扭曲變形的狀態。

  “夜朗,不要踢門,我在門後面。”古斯橫冷靜的開口了,剛才他被踹得夠嗆,雖然是隔著門板,可依舊能感覺到那清晰的踹擊。

  要是普通人找被踹暈了。

  外面安靜了。

  砰一聲,那之前才被稍微的弄開了一點的大門,又再度被一股同樣強力的氣壓給重重的關上了。

  頓時房間內外都變得很安靜,只是聽到外面大雨沖刷地面的聲音,以及屋檐滴水的“嘩嘩”聲。

  這詭異的氣氛,加上濕涼的空氣,讓古斯橫背脊都有些發寒。

  “你現在該做的應該是上樓、換衣服、休息,而不是在這裡壓著我。”古斯橫還是保持語氣平和的跟季穎說話,他現在也只能側著臉看季穎。

  季穎的臉籠罩在帽檐下的眼影中,他只能看到季穎一點點的下巴,那陰沉的氣氛使得一言不發的季穎像是來自地獄的鎖魂的惡鬼……

  那陰深深的恐怖氣流,與充滿怨氣的氛圍都在不斷擴散。

  那股沖天的酒氣,高濃度的酒勁味道不停的揮發。

  古斯橫還幾次試圖想要推開季穎,可是季穎鎖他的方法很特別,讓他短時間內也根本掙脫不了。

  “放開我。”古斯橫放低了嗓音跟季穎說話,他儘量不想讓門外的夜朗聽到。

  季穎沒有放手的意思,只是似有似無的發出了詭異的笑聲,很短暫卻極其輕藐,仿佛嘲笑古斯橫不切實際的想法。

  此時——

  大門被用力地推開了一半,外面那股強烈至極的危險氣息,來勢洶洶似要洶湧的湧入一般……

  古斯橫也借著這個機會,掙脫了季穎……

  大門被打開的瞬間,古斯橫跟季穎都往後腿了幾步,但古斯橫身型很穩的穩住了身型,但季穎卻有些搖晃。

  顯然是酒精在作怪。

  夜朗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手裡還拿著公文包,他的褲管和肩背部,都是大雨給淋濕了,髮絲上還沾染著少許的水珠。

  然而。

  古斯橫的整個後背也都因為剛才跟季穎太過貼近,而是被沾染上了濕潤的痕跡。

  大門已經壞了,被風吹得“吱嘎吱嘎”的響聲,夜朗進屋的腳步聲,顯得沉悶而是危險萬分。

  夜朗進屋後直接把手裡的公文包隨手砸在狂打的茶几上,導致桌上的高級定製的紫砂茶具和其他東西都被掃到了地上。

  就連茶几的玻璃,也都被那巨大的悶響聲,給砸得迸發出龜裂的痕跡,一些玻璃器具都是隨散了一地。

  “你的公文包不要亂丟,裡面都是一些重要文件,我幫你收好。”古斯橫彎下腰準備去拿,那個裝滿資料的公文包。

  可是——

  窗外一道閃電滑過,驚亮了視線,那外面是滾滾的雷鳴聲,而是偌大的客廳里卻傳來玻璃破碎的響聲。

  季穎直接用拿厚實的高定馬靴一腳踏爛了茶几,那閃電般迅速的一擊,利落而乾淨,那茶几崩塌的聲音,伴隨著玻璃爆裂的聲音,比外面的暴雨來得強烈。

  而夜朗的公文包,被季穎踩在了腳下。

  外面塵滾滾的雷聲,屋內的氣氛變得更加詭異的死寂。

  “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正在做什麼,把你的腳拿開。”古斯橫想拉季穎的腿,可是他沒有行動,只是口頭提醒季穎。

  古斯橫不悅地注視著身旁的季穎,然而夜朗的眼神在第一時間低壓的凝聚,危意的聚攏,透著濃濃攻擊性。

  可就在古斯橫準備動手拉季穎的時候——季穎先移開了腳。季穎就仿佛什麼剛才事都沒發生過,開始沉穩的移動腳步,旁若無人的、沉默不語的、往樓上走。

  他身上滴落的水珠“滴滴答答”的敲打著地板,那周身散發的氣焰,恐怖而危險的悄然蔓延。

  古斯橫也沒有出聲,因為他看到夜朗在打量正準備上樓的季穎,當他看到眼含不悅的夜朗想要起身朝季穎那邊去時……

  他巧妙地擋住了夜朗的去路……

  “他今天喝多了,其實你不用理會,因為跟喝醉酒的人根本就說不清楚。”古斯橫直視夜朗,他讓夜朗別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你到樓上去給我拿件乾淨衣服下來。”夜朗直接岔開了話題,讓古斯橫到樓上去,但夜朗眼底明顯透著不耐與不悅。

  “我要是去幫你拿衣服,你趁著我不在時候,又跟他發生什麼不好的事,那我剛才那幾下不是白挨了。”古斯橫替夜朗擦了擦肩頭濕潤的水跡,和脖子上殘留的水珠。

  “古斯橫,你讓開。”夜朗想拉開古斯橫。

  可是古斯橫就是不讓他拉開,反而還拉著夜朗不放:“等他清醒了,我會找機會跟他談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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