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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寧搖搖頭,又點點頭。素素了解的看了一眼弘明,嘆口氣,說道:“唉,看來我礙事了。算了,我先回了。”

  “誒,不,不是。”錦寧連忙攔住她,心裡已經有了主意,“夫人,有句話,錦寧明知不當講,還是要講的。”素素有些吃驚的看看她,錦寧說道:“有機會,您最好能問候一下側福晉,她在那邊主持一大家子,也不容易。萬一,哪天皇上開恩了,回去了還是一家人。”

  素素直直的看進錦寧的眼裡,半晌,才粲然一笑說道:“謝謝你,錦寧。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以後那邊問什麼你就說什麼,不用顧忌我這裡,也不用替我打圓場。把身子憋壞了,遭罪的是自己。還有小阿哥,離不開額娘。我想,對於我來說,那一天永遠不會到的。所以不用擔心。”

  錦寧知道素素身懷絕技,和阿瑪幾次離合,不是一般子可以相比。難道,她還要離開?急急握住素素的手說道:“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您可千萬別走,阿瑪對您的心思――”

  素素打斷她的話,說道:“我明白的。允禵的心思我明白,我不會離開他的。我會好好的陪著他,不離開的。”

  錦寧點點頭,心裡忽悠悠的,難道她又說錯話了?額娘不是善與之輩,這個夫人人雖然不錯,可是心思難以琢磨,自己將來可怎麼辦啊?這時候,她已經無法簡單的把素素看成王爺的一個得寵侍,或者所謂的紅顏知己。她就是她自己,她有她的心思,連王爺也無法把握和決定的心思。錦寧有些羨慕的看著素素離開的身影,怎麼會有這樣的子?!

  素素來到前殿,隔著窗隔,看著允禵寥落的背影,心裡一陣陣的緊縮。舒舒覺羅氏的小動作無非那麼幾種,以前用在完顏氏身上,現在用在自己身上。或者天下子都一樣,象母獸一樣兇悍的保護著自己的領地和男人。鐵家的小如是,舒舒覺羅氏如是,蓉蓉和自己也未嘗不是。不同的是,自己總是鬥敗的那一隻,或者是自動放棄的那一隻。

  “怎麼在外面站著?”允禵覺察到身後有人,看是素素,忙站起來。迎了進來。看素素眼角隱隱有濕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剛才去哪裡了?”

  素素道:“去逗永忠了。二阿哥根本是把他當成玩具玩兒了。”以允禵的精明,提錦寧只能使他更加疑心。

  允禵只道她是感傷自己,跟著笑了笑,順著說:“弘明也是孩子心,沒個當阿瑪的正形。敢明兒個,罰他去抄幾篇聖訓。我看他是閒的。”

  素素道:“跟自己兒子玩也錯了?什麼道理。我看你是不敢抱小孩子,嫉妒二阿哥。”那次允禵聽素素講故事,還真聽出毛病了。一抱孩子,就覺得抱不住,要睡著了似的。再也不敢抱。外人面前還擺出一幅威嚴的樣子,可惜唬不住素素,三兩下套了出來,笑趴了,再也不懼他。允禵摸摸鼻子,也沒有辦法。

  擁著素素回到內院,天已經黑了,吃過晚飯。允禵按照素素教的練習打坐,素素輕輕念誦口訣,引導他的內力慢慢的流轉。素素因為中毒的緣故,內力全部用於封住毒素,各大臟器中因為有內力的保護,雖然被毒素包圍,還勉強可以運轉。但是內力卻是一點也不敢動用。允禵大概是真的心靜了。《碧水流雲心經》已經練到了第二重。強身健體,當然不在話下;至於進一步的精進,素素猶豫了很久,終於放棄了。他是王爺,江湖的事情就留給江湖吧。

  允禵並不知道自己竟然有了內力。雖然體內也感覺到有熱流,但是他以為身體好的人都有。睜開眼,見素素正痴痴的看著自己,心裡一動。一股和剛才不一樣的熱流從小腹湧起來。想起素素身子沒有好全,強自按下,挽著素素休息。

  待到屋子裡終於漆黑了,允禵翻了幾個身,素素的眼神就好像在他身上放了一把火,怎麼也撲不滅。想了半天,突然想起來,抱抱總可以吧?仿佛得了大赦,轉過身去,手悄悄的鑽進素素的被窩,握住。素素也沒有睡著,不知道他在翻什麼。悄悄問:“怎麼了?”

  “我想抱抱你”

  “嗯,進來吧。”

  ……

  “允禵,你的手放錯地方了……”

  ……

  “爺,我沒事了。”?!……

  正長,再過幾天就是中秋了,好月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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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日更新ing……

  相濡以沫第三十六章

  第二天,允禵風滿面的出來。弘明和其他人不知道原因,悄悄的問圖海,圖海只能說不知道。

  素素的身體對男子來說是天生的尤物,極易得到快樂。但是對她自己卻是災難,若是碰到莽男子,疼起來撕心裂肺亦是有的。所以,對這種事情並無太多好感。只不過看著心上人喜歡,順應著忍受。可惜世上的男子大多數隻顧著自己快活,很少管子的感覺,是以素素雖知男之事,娶無一般人那般有所期冀。鐵義風雖然寵愛素素,然認為應當在這些事情上對素素有所照顧,反倒一味強求。素素雖然順應,其中樂趣卻少了很多。納之因,部分也在於此。

  允禵自小泡在宮中,男之事開化的早,第一次便知道素素身體的異常。雖然允禵也是嬌生慣養的皇子,卻是個喜怒極分明的人,喜歡的必定是千般好,萬般對,誰也不能說個不字。不喜歡的,管你說破天,就是聖祖爺搬出來,也不過哼一聲,對付對付。

  允禵和素素之間大喜大悲幾次重逢離合,聚散間讓允禵也明白得之不易,素素感情豐富卻極有主意,過往經歷讓她心有餘悸,無往不勝的允禵被摔的頭破血流,哭無淚。後來兩人終於聚在一起,時過境遷,允禵已非當初的輕薄心。所謂曾經滄海難為水,任你怎樣的機詐靈巧也入不了他的眼,反倒是素素這般自在自我的,正和了他的心意。時至今日,多少明白素素當初不為人知,螢難訴的苦楚。同病相憐中,兩人相知愈深。

  就目下而言,既然得了寶貝,依著允禵的子斷就沒有讓素素吃虧的道理。底之間,亦不講究那麼多,只管怎樣開心怎樣來。湯山時,雖然有強迫挽留之意,在男的事情上,允禵並不敢強迫素素,。即便憤怒之時,也知道進退節制,那一陣子,倒也讓素素得到些歡喜,初嘗情愛的妙。可惜,兩人在一起的時間太過短暫,素素的心結還是有的。難得現在有時間,允禵已經下定決心,要教素素共享此中樂事。

  幾天後,素素吃驚的翻著允禵帶給她的書籍畫冊,越看臉越紅。隨手丟在一邊,嗔道:“說什麼圈,還能搞這些東西來?”

  允禵皮皮的一笑,湊上來,說道:“食,也。這個誰能圈的住?敢明兒個看完了,再換。老十三那裡多得是。來,我教你。”說著,便翻動畫冊,指點著要說。

  素素麵大紅,看著四周支支吾吾的說:“我,我記得康熙五十三年上諭里寫的清楚,”聽說搬出了上諭,允禵不知道她賣得什麼藥,素素道:“聖祖說治天下以人心風俗為本,正人心,厚風俗,必崇尚經學而嚴絕非聖之書。坊間小說詞,荒唐俚鄙,殊非正理;不但惑愚民,即縉紳士子,未免游目而蠱心焉,所關於風俗者非細。應即通行嚴。我記得那時候,這種書籍版書皆毀,如果有賣的,還要仗責,流放。”

  允禵笑道:“你那時候多大,怎麼記得這般清楚!”

  素素知道他沒安好心,辯解道:“你別想歪了。只不過是師傅師娘那年拿著這上諭說笑次數多了些,我才記得的。”

  允禵愣了一下,隨即明白,師傅師娘的情話被她聽去,小孩子不懂,一知半解,記到現在。微微用力,壓在身下,愛憐的捏了下瑤鼻,說道:“怎麼說得?你還記得多少?”

  素素理直氣壯的說:“師娘說,康熙自己有那麼多老婆,難不成天生就會應付?……”突然想起後面的話,似乎不太合適,越說聲音越小。那時年紀小,後來也沒在意,今天被問起來,這樣一說,似乎,似乎是師傅和師娘快樂時,自己在窗戶下聽的。自然也就明白是什麼話,臉上火燒火燎,不肯再說。

  允禵然放過她,一邊細細的吻著,一邊問道:“怎麼說的?誒,你怎沒說了?”

  素素左右躲閃著,弄得癢了,索翻了出來。允禵一把抓住她,笑道:“好好,不鬧了。你來說說。”素素還是不語,側過身去,隨手抓起一個東西,無意識的翻著。允禵半支起身,探過素素的肩膀問道:“是不是你師傅說,總要跟著學學,找人練練之類的……”

  允禵摟著她,指著翻開的書頁,“如此,就不是我不正經了。你師傅早就教你,是你愚頑不靈,害得你十四爺今兒還得費勁。算啦,我就勉為其難,收了你這個徒弟好了。”素素被他搶白的啞口無言,允禵一鼓作氣,“你看這個姿勢可好?你只需……”

  又是一。教的那個早就忘了當初的目的,自顧自的開心耍去了。

  雍正五年的冬天伴隨著一場紛紛揚揚的大雪悄然降臨。

  素素的身體已經恢復的不錯,惟一遺憾的是不能喝酒了。想起以前借酒消愁的日子,仿佛很久以前了。極目四顧,青松覆雪,蒼山玉帶,雖是一個小園子,卻別有丘壑在其中。弘明帶著錦寧慢慢的沿著山上的小路向上走去。臨近扶風亭,隱隱約約聽到有人說話,隔著松枝雪洞,亭子裡已經有了一雙人影,雙雙依偎在一起。弘明和錦寧相視一笑,對阿瑪過分黏人的舉動已經習以為常了。悄悄的從小路的另一邊下山去。

  亭子裡,兩個人渾然不覺,允禵問道:“那個時候,你似乎也不全是借酒消愁吧?”

  素素點點頭:“從鐵家出來以後,每天做惡夢,又被追殺,很難入睡。即使睡著,稍有風吹糙動,就會驚醒。到後來,我幾乎都快被逼瘋了,那時,也正是追殺最緊的時候。稍有刺激,就會瘋狂。常常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周圍全是死人,而自己居然毫髮無傷。認識德文,也是因為我實在害怕自己又從死人堆里醒過來,不像犯瘋病了。所以被包圍後,我希望他們先讓我撫一曲,靜下心神。誰料到又被說成有什麼神技,當時就是德文,聽我撫完曲子的。後來,我就開始往人少的地方逃,為的就是找片刻清淨,借著酒勁,能夠多睡會兒。找到蓉蓉以後,她給了我一些藥,情況就好多了,脾氣也不那麼暴躁了。”

  允禵道:“在我的大營的時候,沒發現你睡眠不好啊!每次找你,都說你在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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