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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可笑地當了真。

  氣氛又冷下去,陳長安識趣地換話題:「原來柏哥和江導演是兄弟呀。」

  怪不得江有川那麼激動,像是被偷了五千億票房一樣,原來是為自己哥哥生氣。

  「親兄弟。」江柏青言簡意賅,全身都感覺疲憊,「客房左拐,我累了,你自己去吧。」

  「就這樣?」陳長安愣住了。

  江有川抬眼:「不然?」

  「你不需要我證明一下嗎?」陳長安語無倫次,「證明我對你的喜歡,我本來以為你會……」

  「這種事情,證明沒有意義。」江柏青並不是那種讓人為難的人,他對陳長安向來很體諒,「去睡覺吧,過幾天輿論就好了。」

  ……他們之間,就這樣了?

  陳長安手足無措,但是他不想只是這樣。

  他怕明天一醒來,江柏青就再也不理他了。

  這樣的結果,他無法接受。

  「柏哥。」

  他叫了江柏青一句,在對方抬頭看他的時候,坐上對方的大腿,討巧地獻上了一個吻。

  趁著江柏青發怔,他迅速撤離,腦袋後仰著,像是一隻偷腥成功的貓。

  那根呆毛依然不安分地挺翹,像是陳長安本人。

  「我喜歡你。」陳長安再次聲明自己的立場。

  他剛想從江柏青的腿上站起來,手腕卻被對方緊緊扣住。

  江柏青眸色深沉,他將想逃走的人拉回懷中,加深了剛才的吻。

  「唔……柏哥你……」

  並不給陳長安說話的機會,江柏青將懷中人的氣息全部吞下,像是一隻貪婪的野獸,用自己的氣息來沾染每一寸的領地。

  直到陳長安喘不過氣來,江柏青才肯暫時放過懷中的人,轉而吻上陳長安如剝殼雞蛋一般細嫩光滑的臉頰。

  「小騙子,小財神……」江柏青吻著陳長安的臉,一句又一句,竟然疊出一種無可奈何乞求的意味,最後轉化成虔誠,「……我也喜歡你。」

  他喜歡他,真的改不了了。

  氣氛一時間很好,直到陳長安感覺自己蹭到了什麼不容樂觀的東西,身體突然僵硬。

  「睡覺去吧。」江柏青笑了一聲,一手撫著陳長安椎骨的位置,「你的心意,我明白了。」

  陳長安忐忑不安地望著江柏青:「那你?」

  「我自己……平復一下。」江柏青氣息有著片刻的亂,搖搖頭安慰道,「別怕,它只是想跟你打聲招呼。」

  —

  陳長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自知理虧,穿著影帝提供的睡衣去做早飯。

  江柏青比陳長安高出一些,過於長的褲子微微拖地,像是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服。

  陳長安會做的早餐其實不多,勉強煎了個蛋端上桌,江柏青就醒了。

  「我做的,要不嘗嘗?」陳長安熱情邀請。

  看著桌上半焦半糊居然還能半生的蛋,沉默了幾秒,江柏青果斷自己挽起袖子進了廚房。

  不是不想嘗一嘗,而是惜命。

  江柏青留下一句話:「以後做飯這種事,交給我就好。」

  陳長安聽到那句「以後」,又有些竊喜,笑得眼睛都彎起來。

  他和江柏青,可是有以後的關係。

  不得不說,江柏青大概就是十項全能,他的飯做得比陳長安好太多了,至少在江柏青把菜端上桌之後,陳長安再沒有看過自己煎的蛋一眼。

  對不起了小蛋蛋,但是你也不想阻止我奔赴更好的菜吧。陳長安在心中默默道歉。

  「柏哥,你怎麼什麼都會呀!」陳長安吃得滿足,真誠誇讚。

  江柏青難得有心情和陳長安開玩笑:「為了套牢你。」

  陳長安「啊」了一聲:「那我肯定已經被你套牢了。」

  「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說到這個,江柏青有些促狹,「『知心好友』進階版,知心密友?」

  陳長安也有些緊張:「我覺得,我大概是柏哥的男朋友吧。」

  江柏青忍不住泄露出一絲笑。

  陳長安不滿足於他的反應,追問道:「那,柏哥是我的什麼?」

  「你想是什麼?」江柏青反問,「你想是什麼,就是什麼。」

  陳長安回答得很乾脆:「那就是男朋友了。」

  「好,那就是男朋友了。」江柏青點頭。

  「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陳長安突然小聲說,「關於我原來做的那些事情,其實那都不是我,在電梯裡看見你,是我見你的第一面。我想這麼說,又怕你不信。」

  江柏青神情並沒有想像中那樣的疑惑表情,而是十分溫和:「既然你這麼說,我決定了要喜歡你,我就全部相信。」

  「柏哥真好。」陳長安眯著眼睛,愉悅地笑。

  「好不是白來的。」江柏青伸手,「來個早安吻。」

  陳長安乖乖把自己送上去。

  —

  江有川就在這時候打開門,走進客廳。

  「我……你……他……」看到這幅畫面,他差點背過氣去,「哎呦,我擔心你出事才來看看你,沒想到你居然還和他混在一起。我的好哥哥,你清醒一點,他不是什麼好人!他自己都承認了!」

  陳長安不好意思地往江柏青的懷裡躲了躲,找到了一個舒服的位置,不動了。

  江柏青撫摸著陳長安的發尾,手指蹭過他脆弱的後頸,像是一個烽火戲諸侯的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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