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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我去過蕭宸瑞那,卷宗我也看過,我想你也知道了,爹的那頁......」

  「我撕了。」他神情複雜的望著沈星河:「只要留著我娘的那頁,就夠了!」

  「撕了?」他愕然:「上面寫了什麼?」

  「寫了他是個愚人!」謝清遙失控了,陡然嘶吼:「通篇下來,我只看到了兩個字!愚人!」

  他聲音極大,震耳欲聾。

  把毫無防備的沈星河心裡嚇了一顫,他第一反應是很慫包的眯虛著眼睛,撇著嘴,脊背往後仰。

  但很快,他意識到自己這個反應很慫包時,他也憤怒了,叉腰,虛張聲勢的喊:

  「你不要在這給我哇哇叫!

  你所問非所答,閃爍其詞,你還有理了?!」

  謝清遙的眼中因得激動而紅著,殺氣騰騰的模樣。

  他玄身朝著外面走。

  「嘭」地一聲巨響,他摔門離去。

  巨大的摔門聲異常的真切,像是一記巴掌摑在沈星河的臉上,也摑了他心裡一下。

  謝清遙一夜沒有回來。

  第二天下了一場秋雨。

  淅淅瀝瀝的雨水順著檐下落下,像是晶瑩的珠簾。

  沈星河隔著雨幕,立在殿內,他站了好久,眼睛就盯著那扇門。

  宮女輕手輕腳走到沈星河身畔,輕聲問:「將軍夫人,用午膳吧?」

  沈星河眯著眼目放戾光:「他還摔門了?」

  宮女疑惑的抬眼看了他一眼,輕聲問:「將軍夫人?用午膳吧?」

  沈星河:「他居然還敢摔門了!」

  宮女抿了抿唇,輕聲道:「將軍夫人,還是......」

  「他憑什麼摔門呀?」沈星河驟然大喝,嚇得宮女一激靈,驚惶跪下了。

  他昨夜其實沒有這麼氣憤,因為當時謝清遙看著失魂落魄的,他只是專注於想找出他的鬱結。

  但他越想越生氣。

  謝清遙不長嘴,還摔門,把沈星河晾在家裡一宿。

  這太可恨了。

  宮女們瑟瑟發抖的看著他在廳內踱步。

  午膳沈星河沒去吃。

  下午老馬來了,問他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怎麼沒去吃飯。

  沈星河歪在榻上,生無可戀:「沒事,我就是覺得有點累了。」

  老馬看了他一眼好奇的問:「累了?」

  「呵呵。」沈星河冷笑。

  老馬走過來,給他搭腕子號脈。

  老馬:「悲傷心而脈促,上焦不通,熱氣在中,你有什麼心事嗎?」

  沈星河搖頭:「沒有啊。」

  老馬沒細問下去,轉了話:「對了,我煉丹毒,藥用完了,今早去太醫院拿藥,你知道我在太醫院看見誰了嗎?」

  沈星河移目看著老馬:「誰啊?」

  「一個叫何邦的老頭,說是認識你,還讓我給你道謝。」

  「河蚌?」沈星河:「我不認識這個人,他謝我幹什麼?」

  老馬:「哎呀,你怎麼忘啦!他就是那個何雁娘的老子啊。」

  「哦——」沈星河拉長了尾音,他想起來了:「何雁娘怎麼樣?」

  老馬:「聽她老子說,她過得不錯,胖了不少。」老馬頓了頓,問道:「人家比你小,兒女雙全了,你倆怎麼個事?」

  敢情繞來繞去,在這等著他呢。

  哎。

  沈星河又生氣了。

  他若有所思的凝神望著外面。

  老馬仔細瞅了瞅他,瞧出了不對勁,眼睛一轉,背著手出去了:「我出去溜溜。」

  老馬當天出去再沒回來。

  入夜了。

  花嬤嬤見老馬還沒回來,心裡隱隱的惴惴不安。

  他擔憂的朝著沈星河的院門走,忽而眸光流轉,花嬤嬤轉頭去了御花園。

  謝老三自從督工祠廟的職閒了之後,被他哥哥調來錦衣衛了,每天在御花園當值。

  原因無他,這裡的樹多。

  花嬤嬤一瞧,見得謝清洲揣著腰刀倚著大樹啃粽子,快步過去:「老三!刑部在哪?今兒個老馬臨走前跟我說,他說去趟刑部找二爺,到現在沒回來。刑部在哪啊?你帶我去吧?」

  謝清洲:「娘你歇著吧,刑部路遠,我騎快馬很快就回來了。」

  謝清洲走了。

  再沒回來。

  花嬤嬤篤定是出了事,暮色四合,他找遍了也沒找到謝清遙在哪,他出宮了,一路打聽著刑部,到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班房告訴他謝清遙沒在這。

  花嬤嬤急得不成,正巧見得宋伯懷從刑部出來,宋伯懷問道:「花夫人?您深更半夜怎麼在這?」

  花嬤嬤急急可可的跟宋伯懷說了,宋伯懷怒道:「胡鬧!」

  他叫來了馬車,親自將花嬤嬤送回了宮門口,告訴他自己很快就回來。

  天亮了,宋伯懷也沒回。

  花嬤嬤崩潰了,他哭著去找沈星河了。

  慈寧宮。

  沈星河得知此事沒有過多的震驚,他生無可戀的笑了笑:「這便是,大型葫蘆娃救爺爺現場。」

  花嬤嬤沒聽懂,急得踱步。

  沈星河看向花嬤嬤,恍惚的笑了:「謝老二還知道團戰先秒奶媽,呵,好小子,是個會打團的。」

  花嬤嬤也沒聽懂:「奶媽?什麼奶媽?」

  「老馬是奶媽,能加血,有療愈功能。

  給謝老二把兩條腿療愈好了,謝老二一朝翻身就把老頭兒關了,一點都不手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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