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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能嫁給他,我情願一生孤獨。”福寧絕艷的臉上是不可動搖的堅定,她之前就想過,如果她最終還是不能打動顧堯,她就剃了頭髮做姑子,青燈古佛了此一生。

  “好,你既然有此決心母妃就不問你別的了。”逍王妃拿出一封信放到福寧手裡,“你上京時尋個合適的時機把這封信給皇后,一旦這封信交上去了,你就會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福寧毫不猶豫的接過淺黃色的信封,起身下跪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女兒多謝母妃成全,永生不忘母妃和父王對福寧的大恩大德。”逍王妃眼眶發紅連忙扶起福寧語聲哽咽,“好孩子,快去吧,別耽誤太久。”

  福寧忍住眼淚又一次向逍王妃拜別,回院子的路上一直緊緊拿著那著那封信,等到了院子福寧決定帶上十個侍衛快馬加鞭趕到京城,其餘剩下的人帶著東西慢慢坐馬車趕路。

  過了七八天,清月和幾位御醫研究出了藥方,鴻武帝當即下令,把藥方和籌集的藥草分發到各州縣。由於控制得當,各個地方的病症爆發後並沒有造成大面積的感染。

  有些地方甚至在病症爆發之前就已經治癒,病症並有沒有蘊華想像中那般把大啟攪得天翻地覆。那些從漠北過來的難民不僅得到了幫助,還得到了一份養家餬口的工作。

  漠北過來的百姓全都在稱讚鴻武帝的仁德,這些誇讚的話慢慢的傳到了漠北,傳到蘊華的耳朵里。彼時蘊華正在閨房內繡著牡丹,房裡只候著兩個小丫環,她身邊的大丫環全都被她派出去打聽消息。

  “公主,不好了。”其中一個叫知意的大丫環匆匆跑來,由於速度太快還險些撞到一個小丫環,一張小臉跑得紅撲撲的,臉上卻寫滿了驚恐和害怕。

  蘊華眉頭一皺斥責道:“什麼不好了,毛毛躁躁的沒有半點規矩。”蘊華頭也沒抬,繼續著手中的動作,每當她想要靜下心或是想主意時就會不停的刺繡,只要看著繡線在自己手中變成各種模樣,她的心情就會奇蹟般的好起來。

  知意“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公主,城裡都在傳鴻武帝是如何的仁德,是千古難得一見的明君,被王爺趕出城的難民在大啟過上富足的生活,而,而您和王爺。”知意支支吾吾的,後面一句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蘊華捏緊了手中的繡帕厲聲問道:“我和王爺什麼?”

  “說您和王爺心狠手辣,完全不顧百姓的死活,是大啟的亂臣賊子。城中有好些百姓都鬧著要去大啟,現在劉將軍已經派人去鎮壓了,只是有好些百姓燒了家中的糧食,說就算是餓死也不會把糧食交出來。”

  蘊華手中的繡帕落了地,尖細的針尖和地面碰撞沒有發出絲毫聲響,白色的帕子染上塵埃,使紅色的牡丹看起來灰撲撲的。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她精心挑選了許久的疫症,明明有很長的潛伏期,明明不可能被發現。

  按照她的計劃分明該是大啟爆發疫症,鴻武帝疲於應對,他們正好趁虛而入,趁著邊關的百姓和將士染上疾病大肆出擊,然後從邊關一舉攻入,一路攻進京城。

  蘊華腦中閃過顧覃兮的身影,一把揮落桌上的茶盞,乳白色的瓷片碎了一地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響,“一定是她,一定是她,那個賤人,每次都壞我的好事,我不會放過她的,就算是失敗我也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蘊華神色扭曲,整個人陷入了癲狂的狀態,嘴裡反反覆覆說著不會放過她,屋裡的三個丫環嚇得馬上跪倒在地,深深低著頭不敢抬頭。好半晌,蘊華才從狂怒中清醒過來。

  她臉上的神色冷靜的不可思議,“去把他請過來。”知意應了,急忙走出屋內。蘊華雖然只說了一個“他”,並沒有指名道姓,但她們都知道那個他是誰,是那個住在府中一身黑衣的神秘男子。

  黑衣人很快就來了,屋內已經重新收拾過,半點辦不出之前狼藉的模樣。蘊華揮退了一干丫環,淺笑著親自倒了杯熱茶給黑衣人,“我想城裡的情況你也已經知道了,我現在需要你的幫助。”

  黑衣人嘶啞著嗓音道:“蘊華,事情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已經沒有轉敗為勝的機會了,你不如放下這一切隱居,我會一直在你身邊護著你的。你若是不喜歡大啟,我們可以去苗疆,找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我一定不會讓你受苦的。”

  “是啊,到了現在已經可以知道結局了。”蘊華嘆息一聲,“可是我不甘心,為什麼重新再來一次還是要以失敗告終,而且就算是失敗了,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過上好日子。”

  “憑什麼她可以什麼都不用做就可以一世快樂無憂,而我不論做了多少,不論再做幾次都只能落得一個同樣的下場。我真的不甘心,如果不能讓她死在我手上,我一生都不會快樂。我知道你一定會幫我的對不對?現在也只有你能幫我了。”

  蘊華走到黑衣人身前蹲下,抓著黑衣人的手貼在自己的面頰上,“我只求你這一件事,就這一件。”她用自己溫暖的臉頰去溫暖黑衣人冰冷的手心,心中是恨不得能吞噬一切的怨恨。

  黑衣人沉默許久把手從蘊華手中抽回,“你想要做什麼?我幫你就是,只是你必須要答應我,做完這件事你就和我一起隱居。”他傾慕蘊華很久很久了,從前世到今生。他對她的愛刻骨銘心,甚至不惜付出這般慘烈的代價助她重生。

  蘊華臉上綻放出一個絕艷的笑容痴痴道:“我就知道,這世上只有你對我最好了。我要你幫我把顧楊抓過來,明天風回谷是他帶兵作戰,我需要你在兩軍交戰時趁亂把他抓過來,你能做到的對不對?”

  “好,如你所願。”

  此時正在軍營看布陣圖的顧楊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蕭行珏關心的問道:“表弟,你是不是染了風寒,要不要讓神醫幫你看看?”這場持續四年的戰爭就要結束,每一個人都十分興奮。

  而明天正是顧楊領兵上風回谷,那裡雖然不是主戰場,可要是顧楊身體不適就不能帶病上陣。顧楊隨意擺了擺手,“表哥,我沒事,我們繼續,風回谷的地形很容易被圍困,所以我們最好要避開這個點。”

  蕭行珏見顧楊生龍活虎的說起明天的作戰計劃,也就放心了,看他這樣子實在不像是生病了,倒像是京中有什麼人在想他。這時的他們,誰也沒有想到,明天會出一件大事,讓他們措手不及。

  琉璃宮,已是深夜。顧覃兮平躺在床上,呼吸略微急促,如遠山般的眉皺起,雙手無意識的抓緊被子,“別過來。”顧覃兮大喊出聲,整個人一下子坐了起來。在偏殿值夜的白雪聽見聲音,連忙起身手中拿著火燭。

  “公主,您怎麼了?”白雪把殿內的燭火點上,就見自家公主擁著被子靠坐在床頭,額頭上全是汗珠。白雪絞了溫熱的帕子過來,細細的替顧覃兮擦臉,“公主,您是不是做噩夢了?”

  ☆、他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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