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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單明還沒有坐實時仁傑謀反,尤其是當著證人晁厚德的面,他揮了揮手裡的面巾,道:「既然時大人如此坦蕩,不妨再說說這個。」

  時仁傑耐心即將消耗殆盡,聞言反笑,出口的語氣卻異常的冷酷無情,「年輕人,今晚我便教你最後一個事,什麼叫做知道的太多活不長。」

  「一個不留。」

  話畢,他懸在耳邊的手終於落下。

  霎時間,時寬以及他身後的家奴和死士全部出動。

  時仁傑原本的的計劃是讓祁遇詹一人過來,齊王兵留著以後用,眼下不需要幾千齊王兵,就能將人解決,便只由著樊魁帶領在外面包圍著所有人。

  祁遇詹落後一步死士一步,和封單明對視一眼後,兩人再次交上了手。

  間隙,封單明用時仁傑能聽到的聲音,對著祁遇詹道:「齊王不止祁遇隴一個兒子,還有另外兩個,長得這麼像你的兄長,你是祁遇詹吧!這些士兵,也是你從姜州帶來的齊王兵,一個郡王和藩王士兵,未經傳召私自離開封地,也想跟著時仁傑一起謀反嗎!」

  「祁遇詹,你可知你的封號是祁遇隴付出了多少才成功請封,現在你卻在這裡與他人一同謀反,你若出事他該怎麼辦,該如何自處……」

  時仁傑注意力全在兩人那,清楚看見祁遇詹因封單明的話動作停滯後開始猶豫,立即喚道:「甲一。」

  他身後的甲一聞聲瞬時從身上取下一個暗器,按下機關對著封單明發出。

  封單明見到熟悉的暗器面色微變,顧不上再說話,立即使出刁鑽的身法躲避,即便如此快的反應,還是被暗器傷到了。

  封單明安撫了擔心的凌非何等人後,低頭打量著傷口,就沒太在意,或許是死士使用不熟練,沒有在家奴手中時威力大和不設防,這些傷與黃州那次相比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見他安然落地,時仁傑皺眉,聲音緊跟著響起,「沒想到堂堂暗兵台統領居然是一個小人,竟用軟肋威脅他人。」

  封單明甩甩手上的血跡,一臉不以為意地道:「隨你怎麼說,好用就行,不過我倒是很驚訝,沒想到時大人居然沒否認,就這麼承認了與齊王勾結意圖謀反。」

  時仁傑望著停下之後便沒有動作的祁遇詹,面色越來越難看,當初也收到了齊王世子多次請封的消息,只是沒當回事,他千算萬算竟沒算到齊王世子是祁遇詹的軟肋。

  難道他的大業竟是要毀在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上?

  時仁傑無法接受這樣的疏忽導致功虧一簣,開始將話頭轉向了祁遇詹身上。

  時寬帶著若有所思的神情慢慢退到了一旁,心中想著方才封單明見到家奴特有的暗器並不陌生,而且躲避的動作也很熟練,他越想越覺得內心不安。

  祁遇詹把唇槍舌戰的工作都甩給了封單明,自己一言不發地站在場中扮演者猶豫不決的反水者,他不經意間抬眼一眼便注意到了時寬。

  他直直地盯著封單明,面色有異,祁遇詹不知時寬察覺了什麼,防備起了他。

  似乎是確認了猜測,時寬眼神變得堅定鋒利,再次取出家奴暗器。

  然而下一秒,他的暗器還沒來得及啟動,便被祁遇詹破壞了。

  時寬第一反應就是退後躲閃防禦,隨後便是看向封單明,發現並不是他,待他找到襲擊者是誰時,閃著冰冷銀光的利刃已經到了面前。

  在眾人沒來得及反應時,時寬已經吐血昏了過去。

  突然的發難讓時仁傑面色大變,時寬不算什麼,祁遇詹反水後果不堪設想,他當即喝道:「祁遇詹,臨場倒戈是大忌,此事一過,魏帝必容不下你!」

  聽聞此話,封單明舒出一口氣,終於到時候收網了。

  他看向祁遇詹道:「我以性命擔保,接下來只要你不參與,陛下絕對不會為難你。」

  祁遇詹沒說話,但退到外圍的動作已經讓時仁傑明白了他的態度。

  沒了祁遇詹和時寬,弱勢一方再次變成他們,時仁傑不得不考慮退路的事情,眼下這種情況已經無法使用懷柔政策,硬沖還能有一絲生機。

  死士和家奴護著時仁傑開始突圍,封單明帶著暗兵台之人立即迎上阻攔。

  從凌非何身份暴露開始,晁厚德就降低存在感,躲在了邊緣不起眼的角落,免得被封單明發現是他將人擄來的。

  之後局勢一再傾斜,晁厚德心也起起落落,直到現在才敢放任重傷,將全身重量交給身旁的易柳。

  生命危險已解除,但其它的什麼危險就不好說了,封單明遲早會知道,晁厚德一直在想用什麼辦法補救,才能免於來自暗兵台統領的報復。

  眼下終於找到了機會將功補過,晁厚德將自己和寧國公的手下能動的全都派去了凌非何身邊。

  解鈴還須繫鈴人,只要保護好暗兵台統領的心尖子,這報復怎麼也解了一大半。

  至於剩下一小半,晁厚德本想下場幫忙,然而低頭看了看自己全身血跡斑斑的慘樣,無聲地搖了搖頭,心有餘力不足啊,還是等傷害了再從長計議吧。

  久久未能離開又被斷希望,時仁傑一方徹底殺紅了眼將生死置之度外,與封單明一方斗得天昏地暗,場面堪稱激烈。

  齊王兵也不得不避其鋒芒,包圍圈被破開了一道口子。

  祁遇詹見此馬上叫上樊魁一起補了上去,遠處的三個家奴見從此處離開無望,便調轉方向另尋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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