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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種alpha通病吧。」

  邵言不清楚他說的是什麼意思,直覺不是什麼好話,連忙為自己辯解:「我身體挺健康的。」

  顧輕漁看了眼鏡子,摸了摸脖子剛消退又被補上的紅印,漫不經心道:「準確點說,應該叫小狗圈地盤病?」

  邵言這下才明白過來。

  他摸了摸鼻子。

  「是,這樣啊。」

  邵言想到什麼,心裡莫名生出些惺惺相惜之感來:「他們兩個都是alpha,應當,很不容易吧。」

  顧輕漁哼了聲:「你還有心思同情別人呢。」

  邵言果真不再同情他們了。

  畢竟自己跟先生的情況,並沒有好上太多。

  秦墨跟弗里茨和好之後,並沒有立即回法國去。

  他在京市玩得挺開心的,跟寧沵認識之後,簡直找到了快樂老家。

  他長得好,又有些名氣。跟內娛那些營銷咖不同,他是實打實的國際巨星,頂層名流。

  加上又是顧輕漁的弟弟,寧沵的新朋友。里子面子都扛打,圈子裡的人都追捧他。

  秦墨很享受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喜歡被不同的人恭維。

  簡直樂不思蜀。

  不過他也就看著比較浪,弗里茨隨時跟在左右,倒沒真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來。

  就這樣過了二十來天的樣子,秦墨帶著弗里茨來跟顧輕漁道別。

  玩得夠久了,他還有很多工作。

  弗里茨也耽誤了不少時間。

  此行就當休假了,如今假期結束,是時候回歸正常生活。

  顧輕漁只得告誡他們:「有什麼事好好商量,不要動不動鬧分手。」

  兩人都答應的好好的。

  別人家是怎麼談戀愛的,顧輕漁不大清楚。

  但這兩人的分手真是太兒戲了。狼來了的把戲玩得太多,他都有點懶得當真。

  因此,當他們回法國後的第一個星期,秦墨又打電話哭著說要分手、話里話外暗示他想回國的時候,顧輕漁沒怎麼放在心上,漫不經心地安撫了幾句,就把電話掛了。

  沒想到,從那之後,他就再沒聯繫上秦墨。

  也是巧了,顧輕漁那陣子特別忙。

  因為新業務的需要,他連著出了半個月的差,回來又趕上情熱期,小別新婚,跟邵言滾了幾天幾夜的床單。

  等想起秦墨這麼個弟弟來,已經是個把月之後的事了。

  那天顧輕漁也是偶然想起秦墨,想問問他近況如何,上次分手後有沒有和好之類。電話卻沒打通。

  這也是常有的事。

  他沒怎麼放在心上,打算改日再聯繫。

  如此改日又改日,又過了大半個月,始終沒能聯繫上人,顧輕漁開始有些不安了。

  他讓人查了弗里茨的聯繫方式,打過去,竟然也是失聯狀態。

  他先後讓法國的朋友登門,又派了人去找,最後親自去了秦墨之前給的幾個地址。

  都沒找到人。

  弗里茨和秦墨在當地分別有幾個住處,顧輕漁一處一處都問過,包括大宅的管家和公寓的鄰居們,都說很久沒見過他們了。

  弗里茨很久沒有露面。

  秦墨的公司也很久沒見他人影,很多工作都開了天窗,經紀人忙著賠禮道歉,鬧得一臉菜色。

  顧輕漁質疑他們為什麼不報警。秦墨的經紀人卻說,收到過秦發來的請假郵件,違約金也是照單賠償的,看樣子不像是什麼失蹤案件,更像是任性出走。

  大家都知道秦有個巨有錢的男朋友,對此見怪不怪。

  顧輕漁查看了那些郵件,感到事情並不尋常。

  那不是秦墨慣常的語氣用詞。

  他於是報了警。

  通過警方和私家偵探的聯合調查,耗時半個多月,終於查到了這對情侶的蹤跡。

  真相叫人大跌眼鏡,是弗里茨囚禁了秦墨。

  他竟然還沒放棄標記秦墨的方法。

  他把秦墨關起來。

  按照他自己的話來說:他沒打算傷害他,只是想試試看能不能標記,只要標記成功就放了他。

  但alpha怎能標記alpha?

  從那棟位於森林深處的木屋裡被帶出來時,那兩人的狀態都有些說不出的可怖。

  弗里茨這個加害者面色蒼白,比上次見面時瘦了一圈。

  秦墨則不必說了,腺體被咬得亂七八糟,身上遍體鱗傷,表情空洞,整個人像個破布娃娃,眼睛裡都沒了神采。

  顧輕漁連夜把秦墨帶回國,直接送進了療養院。

  他陷入深深的自責。

  那天秦墨分明向他求救過,但他沒有聽出來,只以為又是小情侶吵架鬧彆扭。

  誰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第49章

  顧輕漁每天都去療養院探望。

  秦墨變得不愛說話, 問一句答一句,有時怔怔的,問了也不答。

  這一點都不像他。

  顧輕漁看得出, 他並非生自己的氣。

  顧輕漁去接他的那一天,秦墨緊緊地抱著他,眼睛裡依舊是信任和依賴的。

  這讓他更加自責和生氣了。

  弗里茨的家族在當地很有些來頭,隔著這麼遠的距離,通過正常途徑, 他們恐怕很難求得一個公道。為此邵言聯繫了他父親那邊的家族人脈,走了不少門路, 找了很有名的律師跟進這宗案件,但想來那會是個相當漫長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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