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8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可以好好說話嗎?」馮蘊胡亂地掙扎兩下,那布條隨著她的動作,越勒越緊。

  她放棄了。

  「你說過,我們是夫妻,有什麼不能說開?」

  裴獗不說話。

  雙眼冷冽深沉,五官仿佛罩上了一層堅冰,黑眸里幽光懾人。

  他捆縛的手法很不一般。

  看上去是活結,可一折騰,就變成死結,鬆緊恰到好處,不會勒痛她,又讓她掙脫不開。

  馮蘊無語地看了看自己:「你是想吃螃蟹了吧?」

  裴獗還是板著臉,一直到將她綁好,這才停下,慢慢起身。

  馮蘊道:「解開。」

  裴獗無視。

  他就那樣站在馮蘊的面前,盯住她,抬手扯開衣領……

  他穿的一襲親王蟒袍,質地華貴考究,襯得那雙深邃的眼,給人一種天然的壓迫和威嚴。

  一件,又一件。

  他丟在一旁的木施上——

  露出的手臂、胸腹,緊實有力。

  精壯得近乎完美的身形,就那般落入馮蘊的眼帘。

  馮蘊下意識的紅了臉,「大白天的,你不怕人笑話,我還怕呢。」

  裴獗不理他。

  馮蘊快要氣死了。

  雖然綁著不會疼痛,但人不舒服啊。

  她一刻鐘都受不了,遂軟下嗓音。

  「大王……」

  裴獗回頭看來,「委曲求全?」

  真記仇。

  馮蘊信上沒有寫這個,但大概意思是這麼說的——

  哪怕委曲求全,她也會好好活下去,等著與蕭郎重逢那天。

  唉。

  馮蘊啊馮蘊。

  這就叫自作孽吧。

  她從裴獗的角度想了想,嘆息一聲。

  「大王隨便吧。」

  裴獗瞥一眼,看她突然乖順下來,眉梢微沉。

  「不用摧眉折腰……」

  馮蘊:「我天生仰慕大王。」

  裴獗輕嗤一聲。

  突然低下頭,雙手撐在她身側,目光炯炯。

  「我知你在想什麼。蘊娘,你無須忍耐我,大可坦然地做你自己……」

  馮蘊遲疑:「裴獗……」

  她想再解釋一下,裴獗卻沒有給她機會,勾了勾那布條,冷冷淡淡地道:「反正……你忍,或不忍,我都不會放過你。」

  「……」

  「這便是你我今生的宿命。死活,也要綁在一起……」

  馮蘊不說話,看著他將剩下的一截布條,慢慢纏在手腕上,然後拉住她,用力抱起來,去淨房。

  水霧裊裊,一室漣漪。

  沐浴原本是馮蘊最喜歡的事,可此刻手腳受制,只能由著裴獗代勞,從而變得分外煎熬……

  他的手,好似開啟機關的匙子,

  她那樣軟,那樣滑,有的是他的用武之地……

  「裴獗。」

  「嗯。」他下顎線繃緊,神色沉戾。

  「信是我以前寫的,想必你看得出來。」

  「嗯。」他緊抿著嘴不說話,鼻翼里哼聲。

  「那你這般,有何意義?」

  「有。」他眼角赤紅,手上卻慢條斯理,看著她緊繃,看著她失神,看著她宛若飛上天空般輕輕顫抖,又軟綿綿落下,無力地看著他,低低喘息。

  四周寂靜。

  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

  馮蘊半合眼,雙手動不了,便抬高足心,輕輕貼著他,踩上去……

  橫豎都是一刀。

  何不讓自己快活些?

  馮蘊以為裴獗是要消一消心頭火,做好了準備,容他放肆這一回。

  卻沒有料到……

  裴獗的報復心,也比她想像的更重。

  不是一次,而是三天。

  就在梅香院裡,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三天沒有走出房門,連吃飯都要仆女端到門口。

  馮蘊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有這樣浪蕩過,羞惱得無以復加,又拿他無可奈何……

  她隱隱感覺到,裴獗有情緒壓在心頭。

  甚至遠遠不止那封信那麼簡單——

  畢竟信是在安渡城破前寫的。

  她解釋過了。

  裴獗這樣的性子,不會揪住不放。

  一定還有別的事。

  可是,還有什麼是比信的內容更嚴重,更讓他難以消氣的呢?

  「不要了……」

  裴獗雙手摟上來,什麼都不做,只是抵著她,她便覺得整個人要冒煙了,情不自禁地輕顫。

  「腰腰。」裴獗問:「還委屈嗎?」

  「不委屈。」馮蘊嘴裡逸出輕吟,雙手捏住他的臉頰,用力的扯向兩邊,惡狠狠地笑著齜牙,「從不委屈。」

  裴妄之是懂得怎麼折磨她的。

  不是加諸痛苦,而是讓她情不自禁,全身心地……受他引誘,繼而越發不得滿足,直到完全落入他的陷阱,一次又一次,勾得她心癢難耐,然後鬼使神差地配合……

  當然,他也沒好受到哪裡去。

  在男女的博弈上,馮蘊並不是肯吃虧的人。

  三天。

  他們仿佛變成了一個整體。

  一如劍,一如鞘。

  嚴絲合縫,天生一對。

  「我是個俗氣的人,你給,我便要。」

  馮蘊雙眼瑩瑩,如染霧氣,小貓似的,眼眶裡全是帶笑的潮色,「一飲風月二飲愁,陪你走到地裡頭。看誰死前頭。」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