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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動靜?

  馮蘊腦海里浮出裴獗離開時的樣子。

  遲疑一下,她起身攏了攏衣裳,叫上仆女。

  「隨我去更衣。」

  出得門外,就被禁軍擋住。

  他們不敢聽命抓走馮蘊,但也不肯讓她離開,聽說她要方便,徑直去為她拎來一個恭桶。

  「太后殿下沒有旨令前,夫人不得離開這裡。」

  馮蘊一顆心驟然沉了下去。

  她隱隱察覺到事情有了變故。

  但選擇了這條路,序幕已經拉開,早晚會有一場腥風血雨。李桑若寧肯用她自己的性命和肚子裡的幼小生命來迫害她,那她再蟄伏和懼怕都沒有什麼用,只有一步一步慢慢往前走了……

  馮蘊輕捂肚子,勉強一笑。

  「紀侍衛。」

  紀佑正跟那群禁軍橫眉怒眼地對峙,聞聲回頭:「夫人。」

  馮蘊臉色蒼白,顫著聲音道:「我身子極為不適,可否勞煩紀侍衛告知將軍,請,請大夫前來……」

  紀佑瞳孔一暗,「夫人稍等!」

  明天見,姐妹們~~

  預告一下明天三更,先補之前欠的那章!

  馮蘊:好的,加快步伐吧,不然你就要被讀友撕了!

  二錦:那你自己演吧。

  馮蘊:……我是演得不好嗎?怪不得沒有人愛我了。

  淳于焰:我不是人?

  敖七:你說得對,你不是人。

  淳于焰:……裴狗呢?

  馮蘊:他叛變了,換男主。

  裴獗:……

  第284章 懷疑什麼

  紀佑離去了,侍衛營的人仍舊守在廂房外,高大悍勇,盡責盡職,無論是禁軍還是緹騎司,都無法踏入一步。

  兩方人馬對峙的姿態,引發無數的猜想。

  在等著紀佑傳信的短短時間裡,馮蘊的腦子千迴百轉,閃過無數個念頭。好的,壞的,不同的結局,她都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不料跟著紀佑回來的人,不僅有姚大夫,還有濮陽禮,唯獨沒有裴獗。

  「夫人。」大滿低聲喚她,「太醫來了。」

  馮蘊恍惚一瞬,「將軍呢?」

  大滿看著濮陽禮,這位太醫令神色略顯躊躇,但字正腔圓,「太后殿下失血過多,尚在昏迷,眾臣皆在室外守候。裴老將軍又恰好趕到,大將軍此刻走不開,令老夫前來為夫人問診。」

  裴老將軍到了?

  馮蘊沉吟一下,微笑著捲起衣袖。

  「那有勞太醫令了。」

  濮陽禮坐下來,三根手指搭在馮蘊的脈腕上。

  姚儒就立在一側,沒有出聲。

  片刻,濮陽禮就收回手,捋著鬍鬚看了馮蘊一眼,不痛不癢地道:「夫人身子虛弱,肝鬱脾虛,又耗損了心神,調理還需時日,急不得……」

  馮蘊不知這句「急不得」有沒有包含別的意思,但他在濮陽禮的臉上看不出惡意,倒是無意間發現了一絲隱憂。

  他的兒子和裴獗走得近。

  最怕裴獗跟朝廷翻臉的人,就是這位太醫令啊。

  馮蘊笑著謝過,又冷淡地詢問。

  「不知太后傷到何處?」

  身為一個被軟禁的嫌疑人,馮蘊是有立場問的。

  濮陽禮明顯猶豫了。

  他不是個善於說謊的人,一時老臉發熱,目光閃爍著避開,顧左右而言他。

  「未傷及要害,多加休養,應無大礙。」

  馮蘊並不肯就這樣結束。

  她蹙著眉頭,狀若關心。

  「方才下台階時,我觀察過,那一團血污色澤暗紅,出血量不小,殿下應當傷得極重才對?可我細想,木梯上並無尖刺,即便有所劃傷,想來也不該流那樣多的血,還是從裙下淌出……」

  她盯著濮陽禮,風姿清艷,雙眼頗有一種看透本質的清亮。

  「那模樣倒像是小產出血,但太后殿下寡居多年……」

  她搖搖頭,失笑,「是我胡說八道了。」

  濮陽禮尷尬地垂眸,抖了抖袖子,朝馮蘊揖禮。

  「夫人這邊無事,老夫便先走一步了。」

  馮蘊不留他,「太醫令慢行。」

  雖然濮陽禮什麼都沒說,可馮蘊已經全然明白了。

  濮陽禮一走,姚儒便上前致歉,「姚某無能,沒有幫到夫人。」

  「姚大夫客氣了。」馮蘊看了看他。

  「依你所見,太后可是小產出血?」

  姚儒點點頭,「八九不離十。」

  馮蘊突覺渾身冰冷。

  一個沒有成形的孩兒,就那樣在她的面前,在李桑若的肚子裡,成為了她的母親算計他人的犧牲品。

  他是不幸的。他又是幸運的。

  不用來這世間,看道理淪陷倫常顛倒。

  「太后行此狠招,當真是想一箭雙鵰,要我的命啊。」

  屋子裡都是自己人。

  此言一出,氣氛壓抑,神色俱是冷凝。

  葛廣望著馮蘊,道:「裴老將軍來得很急,想是聽說了什麼,臉色很是難看,徑直把大將軍叫去了。」

  姚儒證實,「方才小人在那邊,也恰好看見。」

  裴沖對大晉朝忠心耿耿,絕無可能允許裴獗胡作非為,尤其在他們眼裡,裴獗行事大變,全是因為她這個狐狸精攛掇……

  呵!裴家人來得真不是時候。

  幾個人正在說話,廂房外面傳來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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