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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著木匣里的地方臉頰肌肉隱隱抽搐。

  「這是我去白朮那裡專門為你尋的,你身子骨弱,每做一次都得養好久,一次比一次虧身體,這東西溫養身體,我替你……」

  「不了吧,那個……」風塵相眼神不自然的看向別處,盯著他手裡的東西不免紅了臉,「我覺得我或許並不需要這個東西。」

  「你需要。」薛鶴不容他拒絕,身體這麼重要的事怎能大意。

  「阿鶴我……我能拒絕嗎?」風塵相可憐兮兮地看著他拿著木匣走過來,滿眼懇求憐惜地求饒道。

  男人態度異常堅決道了句不能,「我讓雲兒給你做了些藥膳,等會便到,在這之前。」他將人強硬地摟進懷裡,接下去的事情不言而喻。

  風塵相羞恥的趴在他腿上,這怪異的姿勢讓人羞恥心忍不住想要作祟,他懷疑這男人根本就是存心折磨自己。

  「阿鶴別!」風塵相身體倏地緊繃,喉嚨喊破音,嗓音有些沙啞,雙拳握緊處的骨節微微泛白。

  「放鬆些。」薛鶴眼角猛然抽動,面上浮著一層淡淡笑意。

  清晰的碾磨感讓他簡直羞憤欲死,男人仿佛得了樂趣,樂此不疲地折磨他,這原本是件迅速短暫的事,可某人硬生生折騰到他沒了力氣。

  「今日便到此為止,等你身體好些,我定不會輕易的饒過你。」

  風塵相身體餘韻仍在,被男人之指尖碰過的地方微微顫動,薛鶴俯身貼著他側頸,深深垂下頭,悶悶沒有說話。

  待他用過藥膳,身體早已疲憊不堪,薛鶴往火盆里添了些炭,轉身回到床邊,解衣躺下將人摟進懷裡。

  風塵相後背緊緊靠著男人滾燙的胸膛,身體也不自覺地往他懷裡蹭,唇角輕輕顫動,悶悶哼了一聲舒服地睡過去。

  許是藥膳起了作用,他身體比平日裡暖了不少,薛鶴在他後頸輕嗅了嗅,低頭啞笑,眼底笑意分明,嘴角笑意徑直蔓延而開。

  夜裡寒風呼嘯,風雪一夜間漫捲遍地,後半夜裡雪重,時聞屋外折聲響。皓雪飄墜漸漸瀰漫庭階,鋪天蓋地的飄雪直撲廊廡,亭台樓閣,給這原本寒冷的時節平添幾分極寒。

  院裡本不起眼的一株紅梅,雪花在空中迴旋亂舞,在這漫天素白里倒顯得格外惹眼。

  他剛醒來,就聽屋外傳來掃台階的聲響。

  昨夜積雪深重,屋檐的台階已堆積了厚厚的雪。

  薛鶴剛從外面進來,就聽他慢悠悠道:「我讓折木備了馬車,等會還得去見個人。」

  薛鶴雙目微眯,見他欲言又止,心裡便有了猜測,皺眉問,「你要進宮!」

  「沒得選不是。」

  他雙目亮若星辰,笑容溫文爾雅,薛鶴怔了怔,提出要同他一道去,風塵相知道他執拗,並未推辭,只讓他送到宮門口便好。

  東宮。

  慕雲圻遣退宮人,看著輪椅上笑意清淺,溫潤如玉的男人,眸里詫異持續不減。

  「草民參見太子殿下。」風塵相恭敬以禮,因為腿腳不便,只是微微躬身拱手。

  慕雲圻望著風華月貌,容顏如畫坐在那裡的人,速往前走兩步,直到看清他臉,頓了好半晌,不敢相信道:「瓊鈺,真的是你?」

  「回殿下,正是草民。」風塵相拱手道。

  輪椅上的男人眉目俊郎,面龐輪廓完美到無可挑剔,薄薄唇瓣染上點點笑意,肩上披著厚厚鶴髦,露出一截潔白纖長的脖頸,整個人溫柔如春水漾起漣漪,可話里卻明顯帶著君臣間的疏離。

  慕雲圻親自俯身替他攏緊鶴髦,細細看著他絲毫未變的臉,「你我二人何時竟如此生疏了,當年你離開急,我都沒來得及見你最後一面。」

  風塵相舉止優雅出塵,從容不迫道:「殿下身系重擔,理應以國事為重,瓊鈺區區一介草民,不足掛齒。」

  「瓊鈺現在說話,越發的不中聽了。」慕雲圻雙手負於身後,直言笑道。

  他一襲淡黃華麗錦袍,袖口繡金雲紋,腰束玉帶,墨發金冠,身上仿佛帶有與生俱來俾睨天下的氣勢,臉上帶著親民笑意,眸中不經意間流露出的俾睨姿態,霸氣而威嚴,令人心生敬畏。

  「君臣有別,殿下如今貴為一國儲君,瓊鈺不過一介草民,還是莫要越界的好。」

  慕雲圻並未揪著此事,有心說笑,「好久未不見了,瓊鈺今日來,應該不只為了看我這麼簡單吧。」

  「殿下還是這麼聰明。」風塵相促而一笑道:「瓊鈺今日前來,確有一事相求。」

  他簡明來意,慕雲圻斂眸直望著他,沉吟片刻,思索道:「本宮這裡確有一株,此乃平叛西夷,父皇所賜之物。」他頓了下,好奇問,「只是不知瓊鈺所救之人是?」

  「一個江湖朋友,有些舊情。」風塵相徐徐道。

  慕雲圻的手輕輕碰到他肩頭,似羽毛般觸過他膚白如雪的側頸,輕笑尤嘆道:「瓊鈺還是這麼心善,不過是株草藥而已,若能救人一命,便也算是物盡其用。」

  他朝門外吩咐道:「德順,去將本宮的紅蓮草取來。」

  門外公公應了聲「諾」。

  風塵相稍稍鬆了口氣,「殿下的好生之德,瓊鈺無以回報。」

  「瓊鈺明明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他眼底流轉著讓人捉摸不透的光,「這麼多年了,你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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