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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仙,今日不醉不休!”
說是同飲,那人卻只是一人獨飲,一杯續一杯,也不說話,白玄寫也撕開封紙,默默飲著。酒娘的酒不似霧歌的軟綿,一入喉便火辣辣的。於是他也坐在草叢間肆意狂飲,
一時間,安靜異常,只有偶爾的碰盞聲與倒酒的聲響。
遠處的白梨花隨風飄過兩人頭頂,灑落些許花瓣。白玄寫將酒杯中的花瓣捏出,抬眼望霧歌。卻見她連酒帶花瓣統統喝下,雙頰微紅。半醉不醉的模樣。白玄寫又伸出手拂開她唇角還沾著酒的花瓣。孰料霧歌眯著眼拉住他的手。
“君華······”
白玄寫微微一怔。神情有些古怪。
“原來真有一段往事,卻不知,你的故事又是怎樣······”
他鬆開她握緊的手。“不知君華此人···是怎樣的。”
“···嗯,白···玄寫。寫······”她閉著眼早已睡著。白玄寫淡淡一笑。望著遠方冒出一星冷光的明月。
“原來竟那麼遲了······”今日的修煉,只得待明日了。
“唔···”霧歌揉揉頭,半睜開雙眼。“上仙,今日,叨擾了。霧歌這就離去。”她搖搖晃晃地站起身,腳下的步子委實亂到不行。白玄寫也站起身陪著她亂走。
只是她走了許久,竟轉身往華清池附近走去,白玄寫拉著她的手想要領著她往門外方向走去,不料霧歌更為迅速地躲開他的手,依然固執向前走。
“嗯···太陽怎麼···嗯,好生奇怪···”
“那是廣寒宮的明月。”
“唔。”
似乎只是一瞬間,霧歌抱住白玄寫。皎潔的月光下,兩人跌落在華清池中,水霧中,霧歌閉著眼,緩緩緩緩的湊上前吻他的唇。
空氣仿佛凝結了幾秒。
她抱著他跌在池中,雙唇保持著方才的姿勢。下一瞬,她依著兩人親吻的姿勢伸出舌輕舔他的唇······
白玄寫雙頰一紅,道不明是羞澀或是尷尬。這種感覺才停留幾秒,霧歌張開嘴唇齒流連時咬破他緊閉的雙唇。
大力推開她,他整張臉紅了個透。嘴唇微微有些疼痛。
又見她跌在華清池,身子連頭漸漸往下沉,又紅著臉拉她起來。
兩人衣裳悉數濕透,兩人都是一襲白衫,白玄寫依稀望見她裡頭淡粉的內衫。迅速別開眼。
彆扭的抱起她。往裡頭的內屋走去。霧歌鬧騰了許久,安靜下來,雙手攬住他的脖頸。
白玄寫將她放在地上,迅速施法將兩人衣裳干透。又抱著她往長歌仙府走去。
所幸仙府中並未見著什麼人。白玄寫為她蓋好薄被,這才放下心離開。
“汝是何人!”
一紅衣女子推開門瞪著白玄寫。白玄寫思索良久,霧歌身邊似乎只見過藍田和蘇暮煙,這女子,又是何人?
“長留 白玄寫。玄寫只是送喝醉的霧歌仙子回來,並無他意。”
紅衣女子迅速走到床邊,望著霧歌安然無恙的樣子,又聞到她一身酒氣這才安心幾分。
“我是流袖,前些日子下凡歷劫了。剛剛回來。方才多有得罪。”流袖撓著頭不好意思的望著他。又好奇的望著白玄寫破了的唇角。
“咦,這是怎麼了······”
白玄寫雙臉一紅。微微側過臉。“咳!方才···不小心······”
“如此,霧歌就有勞仙子了。”說罷,逃一般離開。
只留滿室盈盈月光。
第二日,長留、太虛、蓬萊幾處的修仙者和六界八荒的仙使的人基本都來齊了,只等明日的瑤池仙會。
瑤池仙會,蟠桃盛宴。
千年之約。
除了邀請各大仙人,亦會擇選人間修仙界箇中翹楚前來赴宴。以彰顯仙界對修仙界的照拂之意。
雖修仙者不能位及上位,與誅仙平等入座。然,以凡人修煉之軀得以受邀仙界瑤池會,真真算是偌大的榮幸。也正因凡人之軀,他們需早一天到達仙界,讓凡人之軀對天界濃郁的仙氣感到適應,不似其他仙人,屆時只等瑤池會開始時間,準時到即可。
等到瑤池仙會那日。眾仙雲集。天界仙光大放。眾仙聚在一處熱鬧非凡。白玄寫身旁坐了兩個長留的修仙者。
“玄寫,唇角是如何傷的?”一玄衣大叔很是擔心望著他,白玄寫垂首,輕聲答道;“不小心···師伯,我沒事。”
······
而另一側,排的上名號的女仙座位之處。
“暮煙,那個長留的白玄寫和霧歌是怎麼回事?”
蘇暮煙偷偷望了正在遠方倒酒的霧歌,輕聲的說:“流袖,這回你可是來晚了!那個白玄寫每日都和霧歌廝混!我瞧著,大抵是霧歌紅鸞星動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