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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望舒洗漱完出來,見床邊男人被籠罩在陰雨天色中,好像心事重重,人很憂鬱。

  好像兩年前他們出事的那會兒。

  她恍惚了下,又回神,知道沒事,就直接走了過去。

  蕭津渡抬眸看去,起身去扶她。

  甘望舒今天走路確實不舒服得很明顯,但是還能自己走,“現在還沒十一點,我們吃飯嗎?”

  她拿著手機看有沒有工作信息。

  “當然,我做飯了。”

  “那現在算午飯還是早飯啊。”

  “管它中午還是早飯,下午你餓了咱就吃,到晚上之間想吃多少頓就多少頓,咱是吃不起嗎?”

  她笑了,點點下巴:“還好昨晚累了,不然漓園你這個臥室我沒有睡過,還真的睡不著。”

  “怎麼沒睡過。”蕭津渡指了指牆上掛著的一副“暴雨錦鯉”,“我還記得那夜我出門回來,你和綣綣已經睡著了,迷迷糊糊看了我一眼,就跟我說回來了啊,那睡另一邊。”

  “……”

  甘望舒盯著那幅已經有三年歲月痕跡的畫,聽著他這話,都懵了。

  蕭津渡抱她下樓吃飯,她一路都在追問他為什麼把畫掛在臥室,好丟人,還有她什麼時候說讓他一起睡覺的。

  她否認。

  蕭津渡說她是當代齊白石,為什麼不能掛畫?還說她的那些驚天言論,他記得就行,她記不記得不要緊,而且她也不止這一次邀請他共枕,在紐約也有一次,非死活讓他一起睡,她一不清醒就很慷慨。

  這話直接給甘望舒整抑鬱了。

  蕭津渡的飯是按著午飯的標準來準備的,擺滿了一桌,都是甘望舒愛吃的,而且糅雜了好幾個菜系。

  他說不知道她今天想吃什麼菜,他就什麼都準備了,怕她不舒服,吃不下。

  甘望舒小聲跟他說除了腳,她其他地方都很正常了。蕭津渡沒聽進去一個字,就覺得她還虛得很,又勞累疲憊,得多吃點,補補。

  下午他預約了北市骨科醫院的專家。

  吃完飯休息了會兒,下午兩點就帶甘望舒過去了。

  但是檢查結果,非常不如蕭津渡理想。

  身上其他部位都恢復得很好,但是小腿當時的骨裂處,就不好了。

  醫生看了拍的片子搖搖頭說:“這個情況基本只能這樣了,好不了,不舒服就吃點藥緩解。”

  甘望舒頓了頓,下意識抬頭看站在一側的蕭津渡。

  他臉果然黑了,仿佛山雨盤旋。

  須臾,低頭摸了摸她的腦袋,他再跟醫生確認了一句:“沒辦法根治了?”

  醫生搖頭,給他們開了個取藥的單子。

  蕭津渡不信邪,剛離開醫生辦公室就眉頭緊蹙道:“怎麼就好不了了,不可能,也不是多麼嚴重的問題。當時就是骨裂,肋骨斷了都養好了,一個骨裂還整成老毛病了。”

  甘望舒知道他心情不好,安撫他:“沒事,我們不是醫生,不懂,也許確實就是剛好比較難根治。”

  蕭津渡摟著她進了電梯,沒有說什麼,還在想事兒。

  他怎麼隱約記得曾經文越寧說過,她爺爺是骨科醫生?大爺爺是胃方面的醫生。

  是吧?他沒記錯吧?

  甘望舒正要和他說話,就見男人忽然拿出手機,點開微信,搜索到一個對她來說不算陌生的帳號點進去。

  發了個消息。

  文律師回復他在後,他順手撥了個語音電話過去。

  蕭津渡問老先生退休了沒有,電話里的女聲道“退休了又怎麼樣,家裡人不讓他再接病患他也偷偷接,反正他自己住又不需要子女同意,管不了他”。

  說完她問蕭津渡需要見他嗎。

  蕭津渡的心情已經陰轉晴了,“見,把地址給我。”

  “他跟我大爺爺一樣在城西,距離不是特別遠,我給你地址,找不到再聯繫我。”

  說完,鑑於現在她和蕭南煊在一塊,蕭津渡已經從合作方、普通朋友、過渡為“親戚”了,所以文越寧在那邊順嘴問了句:“蕭總自己身子不舒服?怎麼會弄到骨頭呢。”

  “帶我女朋友看,幾年前的事兒了。”

  “哦,甘總。”她哎喲一聲感嘆,“每次都是為了我們甘總,恩愛,好幾年了都。什麼時候能喝喜酒啊。”

  微信語音通話就是免提模式,他們的對話在甘望舒耳邊光明正大地迴蕩,此刻她就默默轉過身去了。

  蕭津渡笑著含糊了兩句,就轉身去抱人,“咱換個醫生看,寶貝,我就不信了,這點小毛病還看不好了。”

  甘望舒轉身摟過他的腰,抬頭,“好不好都沒關係,一年中就疼這麼兩回,你不要心情不好了。”

  蕭津渡真的控制不了,要是這毛病真的搞不定,他能抑鬱。

  把人帶出去,讓司機驅車到城西去。

  時隔快三年,甘望舒又第二次到城西來,北市的一切如舊,藏身在胡同里的四合院依然高掛著燈籠,她想起蕭津渡那天說四合院不都那樣,完了當天就把她帶去了他自己的四合院,說要把房子送給她。

  這次的地址比較好找了,不是藏在胡同深處,路邊走幾步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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