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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年眼睛放大,雙手不由自主從口袋拿了出來。

  「國王牌,也送給你,我把它的使用權交給你。」周硯辭鄭重其事地用雙手托著塑膠袋,一字一句,「……這樣,應該可以吧?」

  祁年眨了下眼,怔怔抬頭。

  冷不防又落入了那雙攝人的漆黑眼眸里。

  「這次換你來命令我。」

  見祁年半晌不語,周硯辭抿了下唇,故作輕鬆地笑了下:「能不能扯平?」

  祁年默不做聲把塑膠袋奪了過來,對筆記興致缺缺,第一時間拿出國王牌。

  國王牌被他緊捏在手裡,目光則狐疑鎖在周硯辭身上。

  看不出破綻。

  好像真挺誠懇的。

  想了一會兒,祁年試著命令道:「那你現在立刻馬上回家去,別跟著我。」

  周硯辭愣了愣,問:「就是這種感覺嗎?」

  「嗯?」祁年反應了一下,意識到他問的是國王命令生效的感覺,心跳陡然加快,興奮得眼睛亮閃閃的,「對!就是這種被無形的力量控制住的感覺。現在你應該能感覺到它在拽著你的腿吧?」

  「……對。」夜色里周硯辭的表情不太明晰,祁年也只關注著他的動作,腳步微動,語氣有點依依不捨的無奈,「那我走了。」

  「嗯嗯走吧。」

  果然走了!

  半個月以來在頭頂上鬱結的烏雲頃刻散盡,祁年的唇角越翹越高,愛不釋手將國王牌翻來翻去。

  第26章

  早春的風仍帶著絲絲涼意。

  高三的課間也很安靜,座位上淨是趴著補覺的學生。祁年走到教室後方的窗戶邊,縱目眺望操場另一邊的常綠喬木,放鬆眼睛。

  「那我們扯平了?」

  周硯辭不問還好,潛移默化地呢這事兒就過去了。既然問了,祁年自然不會輕易放讓。

  祁年轉過身來,懶洋洋用雙手撐住窗台,斜睨向周硯辭:「才沒這麼簡單。」

  祁年不是個記仇的人,但對周硯辭積怨頗深。

  雖然,大多怨念來自那突然的表白。

  祁年自顧自嘟囔,細數他的不是:「你害得我上課睡不了晚上也睡不了,那就算了。還有食堂里那杯奶茶,都怪你讓我喝,撐死我了。還有,我嚴重缺覺你還讓我在兩分半內跑完八百……」

  那會兒的周硯辭還不知道國王牌的作用,祁年也不用他再做什麼補償,說出來發泄完就好了。

  周硯辭坦然:「奶茶還有八百,是我吃醋了。」

  祁年噎住。

  反應過來後忙搓搓胳膊:「你,你離我遠點。」

  「好。一米夠不夠?」

  「……夠了。你就站那兒,別動了。」

  「你可以繼續命令我。」周硯辭站好,主動告罪,「作為對你的補償。」

  祁年想了一陣。

  確認左右無人,他才壓低音量道:「你能不能別喜歡我了。你別喜歡我了。」

  周硯辭沉默良久。

  「好像不行。」他說,「感情不能被命令左右。」

  「……」

  除此之外祁年也沒什麼需要他做的。

  祁年看著他若有所思,緩緩皺起眉,突然間福至心靈:「我還有點懷疑,我用國王牌真能命令得了你嗎?」

  周硯辭面色無異:「感情以外的,你試試。」

  祁年自知在智力上絕不是這個人的對手。

  哎,被聰明人喜歡怎麼這麼麻煩。

  祁年把手放到口袋裡摸了摸國王牌,懷疑的目光緊緊盯住眼前的人。那黑眸里一片澄明,坦坦蕩蕩,鏡子般倒映著他的身影。

  「有了。」祁年想到一個絕佳的試探方法,「你現在上台去,誇我全校最帥,是一中唯一的校草。」

  周硯辭應「好」,不假思索就轉過了身。

  ?

  不是吧……真的假的?

  祁年的眼裡寫滿震驚和難以相信,眼睜睜目送周硯辭走上講台。

  「我有一件事想要宣布。」周硯辭已經乾脆地開了口,說做就做,毫不拖泥帶水。

  祁年往前走了兩步,猶豫著是否要去阻住。

  周硯辭看向他,而後一鼓作氣,一口氣把話說完:「我們班上的祁年同學,全校最帥,是一中唯一的校草。」

  「……」

  祁年呆在原地。

  周硯辭說完了還不下來,他人在教室正前方的講台上,受到了大部分的注目禮。

  他波瀾不驚,祁年兀自尷尬,下定決心走上前去準備強行把他拽下來。

  周硯辭眼見祁年朝自己走來,唇角緩緩上揚,又自由發揮了句:「但在我眼裡,他全世界最帥,最特別,最耀眼,獨一無二,無可取代……」

  到底忍住了,沒說全世界最可愛。

  饒是如此,也足夠祁年炸毛了:「周、硯、辭!」

  「不是你要求的嗎?」周硯辭從容不迫,再掃了眼台下,「遊戲輸了,但話不假,打擾大家了。」

  分明是祁年提出的命令,尷尬的人反成了自己。

  心裡清楚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但這還是頭一回,他實在是控制不住。

  第三節課後的課間操取消了,經過這個突發狀況,居然還剩下十來分鐘。

  怎麼還不上課啊。祁年回到座位上,把自己的臉埋到臂彎里。

  「欸,祁哥,現在你是唯一的校草了啊。」葉天揚戳戳自己的新同桌,「這下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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