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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喝冰的。」成戈看不下去,起身把他手裡的礦泉水奪下來放了回去,「你是就想當啞巴還是咋,我看你還在學手語啊?」

  周川頓了頓,目光看向茶几上那本攤開的手語書。

  他清了清嗓子:「打發時間。」

  成戈頭一回見人學手語打發時間的,樂了:「你還挺逗樂,每天都那麼忙了,你還有閒工夫要打發呢。」

  周川接一壺水去燒:「時間擠一擠總會有的。」

  成戈笑著又打了個哈欠,困得不行了,收拾收拾東西回自己那去了。

  時間確實是擠一擠就能有,對周川這種學習能力強又自律的人來說尤其是。他關了工作電腦,打開私人電腦,點開昨天看到一半的手語教程,對著那本手語書又學了一個小時。

  人的精神一直繃在一個點上倒不覺得累了,但一旦鬆懈下來,疲憊會變本加厲的還回來。

  周川腦子裡那根弦繃了一個多月,天天沒日沒夜熬著,新的納米材料終於通過了三期驗證,算是取得了階段性勝利,整個納米組都高興壞了,正趕上第二天是周六,曹清芳牽頭說要去九璜聚餐慶祝,然後給大家放兩天假好好過個周末。

  成戈本來就喜歡玩,也喜歡張羅,聽說要去九璜吃飯立馬打電話訂餐廳。

  納米組十二號人,開了三輛車,周川昨天熬了個大夜,上車就睡著了,到地方被叫醒,抬頭一看,這裡離邱山家好像不遠。

  餐廳訂的是土菜館,便宜地道又好吃。大家為新納米材料的開發都費了很多心力,組裡有倆組員快一年沒回家了,一心撲在項目上,好不容易有了突破,所有人既興奮又感慨。

  曹清芳要了兩瓶酒,連開車的幾個人都沒放過,都得喝,已經做好了今晚在九璜過夜的打算。

  周川平時不太喝酒,看大家都挺激動也就沒掃興,陪著喝了幾輪。一群老爺們聚一塊喝酒,特別是他們這些人平時壓力大,終於有機會釋放那是越喝越上頭。

  酒過三巡,基本上都喝高了,幾個稍微清醒點的左一個右一個扛著,在縣城找了家賓館,今晚是真走不了了。

  周川也喝了不少,談不上清醒,腦袋裡就記得要去找什麼人。他沒跟著一塊去賓館,這群人喝的爛醉也沒發現他不見了。

  周川走過兩條馬路來到邱山家門口,晚上十一點多了,他沒跟邱山說自己在九璜,借著酒勁不請自來,敲響了邱山家的門。

  屋裡傳來腳步聲,周川整個人抵在門上,像是站不住得找個東西撐著。

  門一開,邱山連人都沒看清,一個黑影直接砸下來,他嚇了一跳,下意識扶住倒下的人,然後才看清這人是周川。

  濃郁的酒味鑽入鼻腔,周川黏在邱山身上,帶著風和冷意,不住地吮吻邱山的側頸。

  邱山歪著頭,有點躲不開他,似乎也沒有很想躲的樣子。

  周川的氣息有些燙,動作還有些急躁,他拽著邱山的領口往下扒,邊吻他的脖子邊叫「邱山」。

  邱山被推著按在咖啡台邊,周川力氣有點重,台上掛著的陶瓷杯被晃的叮噹響。

  周川在邱山鎖骨處咬了一口,那一口像是發泄,咬得狠,讓邱山倒抽了一口氣。

  門被風吹上了,不大的一聲,卻震在周川的心肺上。

  他微微抬起一點身子,視線定格在邱山鎖骨上見血的牙印,失神地愣住了。

  邱山雙肘撐在台子上,在周川空白的臉上費力找到了一絲懊悔。

  周川像是想摸那個牙印,又怕碰疼了邱山,手指在傷口邊緣輕輕地劃。

  邱山抓住周川的手,仰起身,沒太猶豫地親在他嘴邊。

  周川先是頓了一下,感到邱山的舌頭順著唇縫掃入口中,他呼吸一重,立馬壓著人侵吞回去。

  咖啡台上留了一盞昏黃的小燈,木製吧檯斜斜地掃著兩道影子。

  周川掌著邱山的後頸,蠻橫地吻他,咬他,把他弄得喘不上氣。

  邱山微斂地眼尾餘下一抹光,唇齒間的酒味很重,舌尖的溫度卻燙的他渾身發麻。

  他們一個多月沒有見面了,這一個多月,周川對他不熱情,更多時候稱得上冷淡,可現在周川一聲不響出現在他門口,帶著又濕又熱的吻和壓抑不住的渴望,又讓邱山覺得,周川的冷淡是一種自我警告和鞭笞,他一邊怕自己陷入感情的循環,一邊又不受控制的想要重蹈覆轍。

  邱山心酸得厲害,對周川的動作就更放縱了些。

  周川鉗著邱山的胳膊把他往房裡拖,房間裡的小床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周川把邱山按在床鋪里,整個人壓在他身上。

  窗簾拉著,連月光都透不進來。

  周川掌控著邱山的欲望,咬著他的下巴問他:「邱山,你要什麼?」

  邱山在周川的手掌中沉淪,喘的像一條脫水的魚,他發不出聲音,喉間只能冒出一點破碎的輕哼。那動靜像濕身的小雨,令周川更加失去神智,他發了狠一樣地撕咬邱山的下頜骨,用一雙血紅的眼睛瞪著邱山,不知是恨他還是愛他,瘋子一樣在他耳邊笑:「你到底要什麼啊,邱山?」

  他的嗓音被烈酒灼燒過,又被情/欲催啞,像火一樣燒在邱山身上。

  邱山摟住周川的脖子,將他壓下來吻他。

  周川撥開邱山的下巴,把他按在床上,不肯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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