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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苔岑不作聲,只抱著他大步往前走,也不知道要把他帶去哪裡,夏賒雨心裡更慌了,就算和傅松義出過櫃,也不能在廠子裡面這樣走來走去,被其他人看到總是不好解釋。

  他不由得好聲好氣地討饒:“傅苔岑……好老公……回頭回房間我再給你拍個真的補上,你快放我下來!”

  “騙子,你拍我不放心。”傅苔岑冷著臉說,“誰知道你會不會又騙我。”

  說著已經走到一扇木門前,他徑直抱著夏賒雨走進去,看裡面的陳設似乎是工廠值夜班的一個臨時休息室。

  還沒等夏賒雨反應過來,他就被大力扔到了床上,床架吱呀一晃,緊接著聽到利落的落鎖聲。

  “擦邊視頻是嗎?”傅苔岑摘下眼鏡,毫無遮擋的五官優點被格外放大,“這次我給你拍。”

  夏賒雨在床板上用手臂徒勞地撐了一下自己,結果起床失敗,傅苔岑已經走過來將他壓在上面親。夏賒雨昏昏沉沉,感覺自己完全失去了舌頭的使用權,被人捏著下巴碾來盪去。

  空調噪聲嗡鳴,他持續出汗,在想摟住傅苔岑脖頸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手腕被並在一處,用工服的衣袖牢牢系在了腰後。

  “還有夏賒雨,你說得對,這是在工廠里,別人聽到不好。”傅苔岑低聲說著,扯下皮帶,在夏賒雨逐漸迷離的眼神中擠進他的膝蓋,“你要小聲點,別浪。”

  第64章 會想結婚嗎(正文完)

  刻筆已經是所有流程的最後一個步驟,學完以後對於制筆的全部過程就算基本了解。在對制筆廠的情況也有所掌握後,夏賒雨打算先回上海跑幾個展商的渠道。

  拓展渠道並不是一項簡單的工作,不過夏賒雨做過幾年商務,還算得心應手。很快他托文化圈的朋友輾轉介紹了幾個展商,也有個別是自己電話邀約。他從來不介意從0開始,鍥而不捨是他認為最基本的職業準則。也可能是為自己打工的緣故,他甚至覺得現在的幹勁更足,目標也更明確了。

  不過死纏爛打也得有說得過去的資本,雖然他認為他們製作的毛筆無論是從工藝還是質量上看都非常過硬,但要說服別人仍然不易。

  大部分的市場工作都只在做一件事,就是怎麼向外部推介自己,如何說好一個故事。也因此夏賒雨這幾日一直在精心打磨PPT的內容,並邀請行業專家就一些關鍵數據進行測試,他認為可視化是非常重要的,大家都說自己的東西好,但只有數據最有說服力,且不會說謊。

  一星期後,最後一套產品報告到手,第二天就是返程回上海的日子。他們計劃回去後先搬家到雅漱別苑,然後接夏賒雨的爸爸媽媽來做客。

  此時夜幕四合,兩個人從廠里出來,沿著橘色燈火照亮的青石板小路往前走,路邊有人乘涼,也有孩童嬉笑玩鬧,喊著什麼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夏賒雨忽然奇怪:“說起來,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拉勾後面要接上吊?”

  “這個上吊其實不是我們現在說的上吊。”傅苔岑解釋道,“古代人說的上吊是指一吊錢。那時候為了讓銅板數起來更方便,會把固定數量的銅板用繩子串起來,比如1000個銅錢叫1吊,這樣也比較好攜帶,所以上吊就是一個固定的數量,表示不容改變。”

  夏賒雨特別喜歡這樣的時刻,傅苔岑好像總會回應他,給予他的所知所學,所喜所憂,給予他腦子裡層出不窮的黃色廢料,乍現的靈感,以及露骨的、直白的欲望。

  兩個人就這樣閒聊著,一路走到荷塘邊,荷葉林立,月色縹緲,落在塘心。

  夏賒雨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好美的景色,天天從這裡路過,好像都沒有在這好好坐一會。”

  傅苔岑問:“你想不想坐船?”

  夏賒雨啞然失笑:“大晚上的,哪有船啊。”何況這又不是什麼景點。

  傅苔岑眨了眨眼,將電腦包交給他:“你等等,我去偷一條船來。”

  “哎……”夏賒雨阻止不及,看到人往荷葉掩映的碼頭走,不多時分開葉與花,露出一艘木船的一角。

  “上不上來?”傅苔岑站在船尾,解開繞在柱子上的繩索。

  夏賒雨走過去,表情還是莫名其妙的,“你不會真偷別人的船吧?”

  傅苔岑牽了人一把,笑起來:“隔壁唐伯的,我跟他說過了。”

  可夏賒雨不會水,還是覺得有點瘋狂:“如果船翻了,你的電腦掉下去怎麼辦?”

  傅苔岑笑這個人操心的事是真多:“這次有備份了。”

  於是就上船,船漿一攪,水色粼粼,荷花的香氣竟然這樣馥郁嗎,夏賒雨想不起來。

  船至湖心,傅苔岑擱了漿,不再費力搖動,任它在湖心打轉,兩個人躺在船上,手臂垂落似乎就撈得到月亮。

  今日月圓,是陰曆十五,十六或許會更圓,但對兩個人來說,今夜就已經足夠圓滿。

  “我記得是佩索阿吧,他說,浪漫主義的弊病在於想要得到月亮,就好像月亮真的唾手可得一樣。”夏賒雨用手指若即若離地點著水流說,“之前我深以為然,只是依我現在看,覺得這也不算一種弊病,因為確實動動手就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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