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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視劇上真的有演這些嗎?」羅伊咕噥。

  詩韻沉吟著。「或許我們應該真的分開一段……」

  羅伊斷然拒絕。「想都別想!」

  「這麼緊張幹嘛?又不是真的分開,只是……」

  「不管是真的、假的,不行就是不行!」

  詩韻嘟著嘴,蹙了蹙眉。「那好吧!我們另外想辦法。」

  「對!」羅伊也點頭附和。

  「等孩子生下來後,你要想辦法保護他。」

  「那是當然。」羅伊想也不想的回答。

  「我呢!也要加緊腳步生第二個。」詩韻突然語出驚人的說。

  「呃?」羅伊訝異的愣住了。

  「要多生幾個才保險嘛!」

  她理所當然的說。「耶?」

  「至少要有三、四個吧!」詩韻逕自喃喃自語著,根本無視羅伊那又驚訝又喜悅的表情。

  「嗄?」

  「最好一年生一個,這樣一來,到我三十歲時就有七個小孩了。」詩韻愈說愈開心。

  「咦?」

  「這樣吉林就沒轍了吧!」她還笑著拍拍手。直到此刻,羅伊的腦袋還是糊成一團,無法說出任何話來。

  翌日,他們直飛美國拉斯維加斯,以最簡便、最快速,也是最秘密的方式結了婚,誰會想到堂堂麥華克家族的大家長竟然溜到那種地方,結那種最寒酸的婚呢?

  接著,他們飛到法國,在麥氏財團名下的婚紗禮服攝影公司秘密拍攝了一系列最美、最羅曼蒂克的結婚照,然後再飛到奧地利,在維也納森林裡度過最浪漫的一天蜜月。

  當年伊馬要是知道得偷偷摸摸像作賊似的才能順利娶到愛人,他肯定不會堅持要給韻妮一個盛大的婚禮,還好,歷經將近兩千年的「學習」,他總算開竅了!

  因為環境、禮制和思想上的不同,這一對再世的戀人終於能夠結合在一起。

  但是,惡魔依然守在他們的身邊,死劫的陰影仍然籠罩在他們的頭上,能否天長地久,依然是個未知數?

  第三天,他們回到米蘭,若無其事的和安娜、吉林、莎拉,還有羅伊特地叫來的尼肯助陣,加上聞風而至的雪拉、克麗絲(其實是吉林特地通知她來攪和的),一群人浩浩蕩蕩、嘈嘈雜雜地往米蘭北邊的科摩湖度假去了。

  科摩湖是個位於阿爾卑斯山南麓的狹長型湖泊,湖水清澈、流泉飛湍、古木參天、山峰陡峭,風景美麗多姿,是個十分吸引人的地方。

  可是,這趟度假還沒開始,便已註定是個大災難、一場大混戰。

  莎拉追著吉林,吉林纏著詩韻,尼肯只能擋著雪拉或克麗絲,另外一個都還是膩著羅伊不放,叫苦連天的羅伊被煩得幾乎想跳樓,再加上不時冷嘲熱諷的安娜,這絕對可稱得上是僅次於十三號星期五的恐怖假期了!

  聲稱絕對不死心的克麗絲的確是個大美人,艷光四she的絕世姿容、傲人的身材,除了那副教人不敢領教的傲慢任性脾氣之外,她該是所有雄性動物白天追逐的目標,夜裡暖床的幻想對象。

  相反的,嬌柔可人的雪拉卻是令人難以向她說不的小可憐,她總是可憐兮兮的瞅著羅伊,只要回過頭來,一看到詩韻,淚水就開始在眼眶裡打轉,彷佛詩韻宰殺了她的全家,而她卻無力報仇一樣。

  對於這兩位花痴大小姐,詩韻能閃多遠就閃多遠,免得被火燒得體無完膚,或是被水淹得直冒氣泡,冤冤枉枉地客死在異鄉,那多不值得啊!

  而吉林,她更是聞聲即躲、見影就逃,將他當毒蛇猛獸、妖魔鬼怪般看待,她沒有攜槍帶火炮的終結掉他就算她很有修養了!

  所謂眼不見為淨,雖然羅伊寧死不願放棄他做丈夫的權利,無論多晚也要攀窗越過陽台的溜到她的床上來溫存一番,詩韻卻總是在清晨曙光乍現時分,小心地掙開羅伊的摟抱,賊手賊腳地溜出別墅去。

  詩韻拿了一罐鹽巴、一把瑞士刀和打火機,嘿嘿!釣魚去也。

  在山邊孤兒院長大的詩韻,幼時都是涉水在溪里抓魚,現在只能去買根釣竿去湖釣。

  挖泥土、抓泥鰍絕對是小case,釣魚竿輕輕甩幾次,沒一會兒工夫,浸在湖邊的魚簍里便已經有四條活蹦亂跳的魚兒了。

  雖然她很同情它們死到臨頭猶不知的無辜處境,她依然決定釣它個五、六條,因為最近她的食慾很好;享用之餘,她自然會默念幾遍往生咒,再好好的安葬它們的遺骸,流下幾滴懺悔的眼淚,最多再良心不安的睡上一晚,然後明天一早,當然是再來!

  詩韻悠閒地靠在樹幹上,腦袋裡一大堆名字飛來飛去,她正在考慮孩子的名字。

  「有我的份嗎?」溫和的聲音在她身旁響起。

  詩韻看也沒看一眼,淡淡地問:「你是男人嗎?」

  「當然是。」

  「是男人就自己去想辦法,若承認是吃軟飯的,就從魚簍里抓一條去。」詩韻不客氣地說。

  穿著一身優雅休閒服的吉林在她斜對面坐下,雙眼緊盯著她。

  「待會兒請把釣竿借我。」

  詩韻不置可否地聳聳肩,隨即睜開一隻眼睨他。「要釣魚就得先去挖泥鰍!」

  吉林皺起眉頭。「挖泥鰍?」

  「否則你要用什麼餌去釣?手指頭嗎?」詩韻嘲弄道。

  「那個……泥鰍應該到哪裡挖?」他不好意思的問。

  「到處都有,自己去找。」

  詩韻熟練的刮魚鱗、剖腹、除內臟、清洗,瞄了一眼依然在四處挖了一堆坑坑洞洞的吉林,不禁悶笑一聲,逕自手腳俐落地撿石頭、乾落葉搭灶,再撿粗樹枝搭架,鋒利的瑞士刀削尖三支樹枝後穿進魚身。

  「就是這玩意見嗎?」吉林以一副噁心厭惡的語氣說:「看起來好像不怎麼好吃,真的會有魚想吃它嗎?」

  她不耐的瞟他一眼。「恭喜,再把它勾在魚鉤上就可以了。」

  「勾在……魚鉤上?」他不可思議的說。

  「隨便你,你也可以把它扔進湖裡,看它會不會跳支水中芭蕾舞幫你引誘一條魚過來,然後你再唱首情歌,說不定魚就會乖乖的跳進你的懷裡了。」詩韻邊嘲諷道,邊小心的燃起火,再把魚架上去灑了些鹽巴,就大功告成,等著吃了。

  詩韻盤膝坐在大石上,極力忍住爆笑的衝動,看著吉林把一條長長的泥鰍弄成了好幾截後才成功地鉤上去一小節,看他那表情,彷佛就快吐出來了似的。

  可憐的泥鰍,臨死還得受這麼多折磨,這大概就叫「凌遲處死」吧!詩韻嘆口氣暗忖。

  又灑了點鹽巴,翻個面,陣陣烤魚香味逐漸瀰漫在四周,並飄散開去,就連一直以忍耐的態度在釣魚的吉林,都忍不住看著金黃色的烤魚吞了吞口水,隨即渴望地盯著浮標。

  將第二條魚串好架上架子去烤時,詩韻滿足地吸了一口香氣,旋即大口咬著外脆內嫩的烤魚肉。

  「太棒了!」她讚嘆道:「我的技術一點也沒退步嘛!」

  欣賞著詩韻自然不做作的吃相,吉林想道,率性卻不粗魯,這是多麼「真」的女人啊!或許是他這一輩子都在演戲、都在作假,所以特別喜愛坦率的女人。

  「你為什麼要和羅伊訂婚?」吉林忍不住問道。

  詩韻閉起眼享受魚的美味。「你說呢?」

  吉林沉默片刻,才說:「羅伊的女人很多,幾乎從不間斷,甚至同時有兩三個,他從不對女人認真的。」

  詩韻嘖嘖有聲地啃著魚。「所以呢?」

  「他並不是真的想和你結婚的,我知道,因為他曾告訴過我,他對結婚沒有興趣。」

  「哦?」

  吉林皺皺眉。「你不相信我嗎?難道你不了解,羅伊只是想將你騙上他的床,等他嘗膩了,就會一腳把你踢開了!」

  「無所謂,」詩韻淡淡地說:「反正我也不認為他會真的和我結婚,一切順其自然,散了也就算了!」

  「散了也就算了?」吉林意外地睜大了眼。「你不愛他嗎?」

  她心滿意足的舔了舔手指頭。「你說呢?」

  他頓了頓,他該怎麼認為?說她愛嘛!她卻表現得如此雲淡風輕;說她不愛嘛!她又不像是熱中名利的女人,那她到底是……「婚姻的主體是一男一女,若是有一方不情願,這個建築早晚會崩塌,倒不如一開始就不要勉強對方。你不認為如此嗎?」翻譯成白話文則是:就算你喜歡上某位女孩子,也請不要勉強對方來喜歡你!

  又是好一陣子的沉默,詩韻若無其事地灑鹽巴、翻魚身。

  「明知道不可能,你為什麼還要和他在一起?」他不解的問。

  「我愛他,雖然我並不願意勉強他,免得將來雙方痛苦,但是,至少我可以把握現在,就算是儲存一個美麗的回億吧!其實,我只是比較看得開而已。」

  吉林遲疑了一會兒。「若是你們分開了,那我能……」

  詩韻立即打斷他的話。「你看我像是那種朝秦暮楚的女人嗎?」

  吉林凝視她片刻說:「你不喜歡我,為什麼?」

  她聳了聳肩。「東方人很重視因果緣分,或許是我們上輩子有怨吧!」

  「如果真是有怨,也是雙方面的,為什麼我會如此喜歡你?」吉林挑明了說。

  詩韻那烏溜溜的大眼睛骨碌碌地轉了一圈,然後陡地露出一個詭譎的笑容。

  「那準是你上輩子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所以,你最好躲我還點兒,免得我哪天心血來cháo,一刀宰了你報仇!」

  突然,一陣雜沓的腳步聲,夾雜著男男女女的喧嚷聲隱的傳來,並逐漸靠近,吉林和詩韻不約而同地望向嘈雜聲傳來的方向。

  首先出現的是著短褲、無袖T恤的羅伊,他一見到詩韻,立即眉開眼笑起來。

  「詩韻寶貝,我可找到你了!」他一把摟住詩韻又親又吻的,根本沒注意到湖邊的吉林。

  「討厭!」詩韻一把推開他。「找我幹嘛?又不是沒人陪你。」

  「吃醋了,寶貝?」羅伊曖昧地眨眨眼,耳語道:「不用吃醋,寶貝,你知道我每天晚上都被你榨得乾乾的,哪有剩……」

  詩韻面紅耳赤地捂住他的嘴輕嚷:「少胡說八道!」

  「我……」他的眼角瞟到正以妒恨的眼神盯著他的吉林,他不由得皺起眉頭。「他怎麼也在這兒……釣魚?他什麼時候學會釣魚了?」

  詩韻輕哼一聲。「想吃就得自己動手羅!」

  「吃?」當他一眼掃到烤得金黃焦脆的鮮魚,立刻歡呼一聲,「哇!難怪我們一直聞到香味,原來是這個!」結實瘦削的臀部立即坐定在烤魚旁,大手一抓,剛烤好的魚便落在他的賊手上。「正好,我餓慘了!」

  醒來沒見到老婆,羅伊三兩下便梳洗完畢衝出來尋找逃妻,連早餐也顧不得解決,卻沒想到後面跟了一串同樣肚子鬧革命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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