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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在頭頂的手很溫暖,即便宋爾沒有抬頭,也能感受到父親的拳拳愛意,他「哦」了聲,眼裡不覺落了笑。

  一家人又說了會兒話,等天晚了,宋爾才帶著他爸去了他的屋子。

  江柏這次知道主動過來喊人了,只喊過之後又沒了話。

  昨天那次照面,宋父就知道對方大約是個不善言辭的人,因此等見到人後,他也沒表現的太過熱情,只敘過謝後道:「我跟爾爾的母親都還有工作,假也沒請太久,明天下午就得走了,中午要不咱們一起吃個飯?」

  雖說江柏現在已經逐漸願意同人交流了,但面對宋家父母,還是有些不能自如,時不時的就要轉頭看看宋爾,徵詢他的意見。

  一兩次的宋父還覺不出什麼,可時時如此,就叫他心中生出了些怪異,江柏這態度,不像是他救了宋爾,倒像是宋爾救了他全家,只在他心裡兩個人都是男人,思想也沒轉變過來,就沒想太多,「要是沒意見的話,就這麼定了?」

  江柏看宋爾沒反對,點了點頭。

  等宋父走後,宋爾忍不住揪了下他衣裳,「你剛剛……幹嘛老看我,我爸又不是傻子,你這樣我們的關係怎麼瞞得住的啊?」

  「我也不知道,」江柏任他揪著衣袖,「可能是怕在你爸面前做錯,讓他厭煩。」

  他從前只向來不在意旁人看法的,只對面的人變成宋爾的親人時,不自覺的就生出了這樣的想法。

  宋爾聽到他的話,心弦微顫,他低下頭、鬆開江柏的衣袖,然後慢慢的握住了他的手,「我之前有教過你愛屋及烏這個詞是什麼意思嗎?」

  江柏搖了搖頭。

  宋爾望著他,聲音溫和,「這個詞原本出自《尚書大傳、大戰》,愛人者,兼其屋上之烏,意思是愛一個人,連帶的也愛護了與他相關的人或者物,你現在對我也是這樣,有記住嗎?」

  江柏輕輕攬住他的肩膀,「嗯」了聲。

  「那……」宋爾仰起臉,纖密的眼睫顫顫,「親親我,好不好?」

  許是從沒說過這樣近乎直白的、引誘一般的話,少年眼尾微微泛紅,連著臉頰都泛出潮色,是羞澀、卻也是朦朧的、卻又帶刺撓的熱噪。

  眼前的人是心上人,江柏沒法拒絕,也不願意拒絕,他低下頭,俯身沾惹上了上去。

  宋爾稍稍張開嘴巴。

  就這麼一點空隙,也叫江柏尋摸到了,他探進去,一面纏、一面吮,直叫少年無法招架。

  宋爾無力的攀著江柏的肩膀,只即便這樣,也控制不住的往下滑。

  江柏直接扣住他的腰,單手把他拘在了手臂,這樣一來,兩人貼的便更近了。

  宋爾周身幾乎全是男人的氣息,滾燙、卻又帶著侵略意味,他幾要承受不住,可不知是不是對方察覺到了,這時候往後退了退,等他緩過來些,便又覆了上來。

  宋爾喉嚨不時滾著,顯然是吃不及那些渡過來的東西,「江柏……」

  男人應了聲,只聲音帶著啞意。

  宋爾眼角溢出一滴淚來,顫巍巍的掛在那裡,映著透粉的靨,生艷的唇,分明是透明的水,卻仿佛流出了斑斕彩色,「別……」

  剛開始明明是自己叫親的,可現在卻又說這樣的話,倒像是欲拒還迎似的,宋爾說出來後也覺不對,臉頰便也更紅了。

  江柏嘬著那唇,吸著那舌,只覺是山珍美味,又哪裡放得開,反是更往裡去了,神往心馳,不知饜足。

  宋爾呼吸漸亂,只得是任著他弄。

  第96章

  等鬆開人的時候,江柏已經有些感受到自己那點兒不受控制的變化了,他伏在宋爾頸間,呼吸濃重但沉濁,但卻不敢再更進一步。

  只宋爾又不是個木頭,且兩人又離得這樣近,哪裡會體味不到,可畢竟從沒經歷過兩個男人之間的事、隔壁又是父母,怎好再繼續下去。

  是以兩人心照不宣的熄了心思。

  偏偏那東西並不隨人意志,想叫它如何便如何的。

  過了好些時候,宋爾也沒覺出那物偃旗息鼓,反而是在他股間跳了下,直叫他被搗的悶應了聲。

  話音剛落,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剛剛發生了什麼,隨之而來的便是要將羞恥一同扒盡的難為情,這……怎麼會?

  「江柏……」他聲音含混,小的要命。

  「嗯?」男人的喉嚨繃的極緊,說起來他現在其實並不比宋爾好受多少,要知道克制從來都是要比放肆更難的。

  明明屋子裡面沒人,可宋爾卻不敢從江柏懷裡抬頭,仿佛這昏黃的燈泡發出的微末光亮能將他的麵皮灼傷一般,「我……我想下去……」

  大概是才經了那樣親密的事兒,嘴裡還夾著男人的口津,儘管這會兒說的是推拒的話,也顯得黏黏糊糊。

  江柏闔上眼目,而後長長吐出一口氣來,他低下頭,額上浸出的汗跟著滾了下來,顯然也是在極力忍著,只是顧惜宋爾身體,最後把人放到了床上,又把被子給蓋上了。「天不早了,先睡吧。」

  垂身之際,那滴汗粒兒便順著下頜一路滑落,而後濺在了少年唇側。

  那唇那樣紅,紅的堪比春日桃花瓣兒。

  那水色又重,重的恰如秋風卻秋露。

  而颯露侵春山,自然煞是好看。

  下意識的,少年伸出舌尖,將那滴露水銜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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