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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臉已經被弄髒了,漉漉地沾蹭上那香甜的狼藉,有些失神地看著郁琰的眼睛,小聲說:「弄痛你了嗎?」

  郁琰看著他這幅模樣,心裡忽然升騰起一種口乾舌燥的恍惚來。

  「別那樣。」

  「別哪樣?」朝弋故意問,「我哪樣了?」

  「你不告訴我,我怎麼會懂?」見這人眼神閃避,朝弋便繼續得寸進尺,側著臉去咬他的喉結。

  桌上電腦的顯示屏忽然滅掉了,大概是因為待機時間過長,而自動進入了睡眠模式。

  「朝弋。」這一聲是冷的。

  朝弋見好就收,收起那副咄咄逼人的「壞」樣子,笑著說:「我錯了。」

  「我是因為怕……」他生硬地狡辯道,「怕浪費了。」

  說著他又要再吻上來,鼻尖撞到鼻尖,朝弋聽見郁琰忽然開囗問他:「好喝嗎?」

  朝弋怔楞了一下,感覺心跳在胸腔里膨脹得都快要待不住了,他下意識問道:「琰琰也要嘗嗎?」

  說完他便抵身吻了上去。

  *

  身體恢復後郁琰就開始回公司上班了,朝弋白天看不見他人,心裡就很煩躁,一開始還總想往郁琰辦公室里裝個攝像頭。

  可惜這人並不同意,於是朝弋只好時不時地給他發兩條消息,超過半小時沒回就要打電話過來嘰嘰歪歪。

  兩家公司不說隔得老遠,但開車過去怎麼也得二十來分鐘,但朝弋還是每天都樂此不疲的兩邊跑。為了避開下班高峰期的車流量,他甚至提前二十分鐘翹班,就為了到這邊來跟郁琰一塊吃午飯,吃過午飯後再一起午休。

  這天兩人在附近商圈裡吃過午飯回來,天上忽然紛紛揚揚地飄起了雪粒。

  朝弋從後邊抱住他,又把兩隻手插|進郁琰的外衣口袋裡,兩人的手緊貼在一起,無名指上的戒指也抵在一處,就這麼安靜地站在窗前看了會兒雪。

  「上次A市下雪的時候,你還很討厭我。」

  朝弋貼著他冰涼涼的側臉:「我那時怎麼捨得恨你的?」

  那些只屬於過去的、痛苦的記憶,似乎都被這白茫茫的大雪一囗一囗地吞吃乾淨了。

  過了一會兒朝弋忽然又提議道:「不然我讓他們把朝陽騰三層出來,你把鑫瑞遷去我那邊,怎麼樣?」

  郁琰偏頭向後:「不然我把鑫瑞交給劉霽管,我去朝陽給你做助理怎麼樣?」

  朝弋脫囗笑道:「好啊。」

  郁琰瞪了他一眼。

  朝弋笑著去吻他的脖子:「不然郁總把劉霽辭了吧,我過來給您當助理。」

  「用不慣,」郁琰冷淡地說,「朝董要是沒事可做,我可以破格錄用你去替樓下保安大爺的崗,那大爺快退休了,正愁找不到接班人。」

  朝弋在他頸間輕輕咬了一口,笑道:「壞人。」

  說著朝弋打了個哈欠,他最近胃口很好,午飯吃撐了,人就格外愛犯困。

  時間差不多了,朝弋照例摟著人去內間的休息室里打算睡午覺,他輕車熟路地脫掉外套,然後從內間的小衣櫃裡取出自己的睡衣換上。

  從前在朝陽那邊午休,朝弋連外衣都不脫,累了倒在沙發上就睡。在這邊就不行了,不換睡衣就不讓上床。

  郁琰抱著朝弋換下來的外套,過去把大衣掛在衣帽架上,掛好了才看見他口袋裡塞著東西,是個正正方方的小禮盒。

  他拿出來打開看了看,發現裡邊是一套小巧的金首飾,一隻長命鎖和一對金手鐲。

  朝弋見狀走過來,狀若無意道:「忘了收起來了,那是宋棲沅今天忽然跑過來送的,那傻逼還想去我們家看寶寶,被我給拒絕了。」

  這麼大的一個盒子,放在哪裡不能放,非要塞在大衣口袋裡。郁琰猜到他大概是有話想和自己說,可他低頭看著那小小的首飾,心裡忽然有種奇怪的茫然。

  「他們都很想看看我們的寶寶長什麼樣子,」朝弋覷著他的臉色,斟詞酌句道,「寶寶的滿月禮他們也都已經準備好了。」

  朝弋知道郁琰不喜歡張揚,於是又道:「到時候就請幾個熟人朋友去酒店裡吃頓飯,不用你親自招待,你要是不願意來……」

  「也可以。」

  郁琰看上去似乎有些鬆動了,低聲說了句:「到時候看看吧。」

  *

  滿月酒前一天。

  朝弋把下班的郁琰送回家後,便又匆匆拐去採購奶粉和尿不濕了。

  郁琰先一步回到家裡,路過陽台的時候他看見落地門沒關嚴,於是便順道走過去拉了一把。

  透過玻璃門,郁琰看見陽台晾衣架上,除了他和朝弋的衣服,還掛著一堆小衣服,被微風推著輕輕地晃動著。

  平時天氣不好,換下來的衣服通常都是一併就給烘乾了,今天難得出太陽,因此阿姨才把洗好的衣服都掛起來曬一曬。

  他看著那一排小衣服,心裡有什麼東西在一點一點地往外膨脹。

  轉身要回臥室的時候,郁琰忽然聽見臥室對面的嬰兒房裡傳來了小孩的哭聲,嚶嚶嚀嚀的,像小貓叫。

  那扇房門虛掩著,阿姨似乎並不在裡面。

  陳姐今天請假了,家裡除了寶寶,只有阿姨一個人,她似乎是在廚房那邊洗什麼東西,聽見哭聲後,嘴上應了句:「來了來了,馬上就來了。」

  沒聽見她立即跑過來的聲音,郁琰忽然鬼使神差地推門走了進去,緩步走到那張小床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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