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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估計著太尉絕對是出事了,但皇上的意思是太尉府必須保留,而且必須是完好無損的保留,於是盯著下面人口風務必嚴實,不准亂說話,不准小偷小摸。

  平日就留著一扇小門,方便下人進去;大門從太尉去邊境之後,就再也沒打開過了。倒是皇上有時會帶著幾個侍衛過來,偶爾還會在太尉臥室留夜,第二日才走。

  皇上的事誰懂呢,管好自己的嘴巴,命才能長點。

  張銅此時被太陽曬的昏昏欲睡,朦朦朧朧中聽見有人在喊太尉。他擦了擦流出的口水,無精打彩:「我也好久沒見太尉了.....」

  模糊中看見兩個人向府里走來,其中一人身材高大,容貌俊朗。

  正午的太陽刺眼,他勉強睜大眼睛,指著這個人,對守門人道:「阿三啊,你看看,這人長的真像太尉,鼻子眼睛都像.....」

  人越走越近,真像太尉!

  太尉?張銅大腦猛的炸了一下,突然反應過來,嚇得跳了起來。凳子被他這麼一激動,啪得翻了過去,他哆嗦的站著:「太,太尉?真是您?」

  旁邊的守門人反應更快,嗖的一下竄進了門裡,躲在後面探個頭,面無血色。

  孫濤喝道:「幹什麼這是,你們兩個。張銅你也見過世面的,你家太尉回來了,怎麼這付德性。」

  「......」

  關了許久的太尉府大門,終於吱呀吱呀的再度打開。陽光斜射進去,照到裡面的花花草草,塵土飛揚,熟悉又陌生。

  朱蘇大步走了進去,他的府邸不算小,下人不多,總的來說算是冷冷清清。得知太尉終於回來了,個個喜上眉梢。

  孫濤低聲道:「太尉您一直沒娶親,所以家中比較冷清,下人也就十幾個。平日你主要住軍營.....」

  還有皇宮。

  朱蘇沿著太尉府走了一圈,尋思著也不能天天住皇宮,吩咐張銅讓人把臥室、書房整好,說不準他今夜就會回來住。

  張鋼不斷的點頭哈腰:「太尉您這麼久沒住了,是不是再添些什麼東西?」他邊說邊在前面帶路,七拐八拐,推開了花園附近一間房。

  這間房的位置極好,開窗就能看見鳥語花香的花園,仍然是皇上親自敲定的。皇上對他朱蘇,真是事無巨細,樣樣關心。

  房間擺設很簡單,一床、一衣櫃、一書櫃、一個書桌,還有幾把兵器放在牆角。

  書桌上擺放著文房四寶。隨著房門的打開,徐徐微風吹了進來,輕飄飄的宣紙飛了起來,它一頭被鎮石壓著,升空了一會又慢慢落了回去,上面寫滿了字。

  朱蘇低頭一看,最上面那張草草寫了幾句「......

  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這字跡分明是......

  張鋼見太尉盯著紙張發呆。趕緊道:「太尉,您去邊境後,皇上經常會過這來。這些字是陛下住在這時寫的。皇上不讓收,就一直放在這了。」

  朱蘇沒有接話,繼續往下翻。下面還壓了幾張,通篇都是「朱蘇」二字,布滿了整張宣紙。其中有幾處的紙張是皺著的,墨跡是散開來的.....

  朱蘇的手微微顫抖著。

  「張鋼,你去讓人再把書房弄乾淨下,太尉要在那辦公。」孫濤探頭看了看外面,突然開口道。

  「好勒,小的這就去。」張鋼腦子靈光,還貼心的把房門給掩了。

  孫濤這才走到書桌旁,小聲道:「太尉,當初您走時,皇上傷心了好久。您也知道,大鄭才剛成立幾年,朝中並不太穩,他得收攏鞏固人心,他的日子並不好過;他不是故意要跟您生分的,他跟清顏貴妃並不是外界傳說的那樣......」

  說到這,他警惕的看了看外面,嗓子壓得更低了:「有人要暗殺皇上,清顏貴妃是兇手安排在宮中的棋子。」

  「怎麼回事?」朱蘇口氣一沉。

  孫濤跟隨皇上多年,知道皇上的一顆心全系在了太尉身上。兩人兜兜轉轉這麼多年,真心期望兩人能好好的過一輩子,不要因為所謂的誤會,弄的兩敗俱傷。

  拓跋真本意是要瞞住朱蘇的。但孫濤覺得,再瞞下去的話,雙方的誤會只會越來越深。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他心一橫,把這些事都說了出來。

  朱蘇盯著窗外一動不動,沉吟許久,敲了敲桌子:「我的那個青銅面具還在嗎?」

  ......

  兩人在太尉府足足呆了一個多時辰,直到宮中宦官前來找朱蘇,說皇上請太尉去未央殿吃晚飯,兩人這才分開來。

  朱蘇心不在焉跟著傳話的小宦官,朝著未央殿走去。

  等他到時,拓跋真還沒回來,於是朱蘇乾脆到門口候著。

  遠遠的望見拓跋真急匆匆走了過來,他正想迎上去。突然從旁路出來了一位衣著華貴打扮精緻的女人,由幾名侍女陪著,向皇上行禮。

  拓跋真停下腳步,笑容滿面,親熱的扶她起來。

  女人攏攏頭髮,嬌美端莊,跟皇上站在一塊,如同一雙璧人,極為養眼。

  朱蘇眯起了眼睛:「公公,這位是?」

  守門的小宦官抬眼望去:「回太尉,這是皇上最寵幸的清顏貴妃。」

  朱蘇剛邁出去的腳步,又退了回去,原來她就是清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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