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爾朱勒:「……」

  不可否認,愛上因子虛這確實是一個關係一生的污點。

  因子虛繼續不要臉:「權持季也只有一個弱點,那就是我。」

  「夏橋啊,我和你說,你千辛萬苦把我叫過來是沒有用的,不過是給你多一個人質罷了,你還要好吃好喝待我,憋屈不憋屈。」

  夏橋一聲冷笑:「我可不信你會沒有任何的底牌,許沉今,你的心就是藕做的,哪裡都是眼啊洞啊,我可不信從你這裡調不出好東西。」

  因子虛抖抖袖子,抖出兩袖清風,沒有一個正形地躺在地上,打罵都隨意的樣子:「那你可就高估我了,在下現在不過是以色侍人罷了。」

  夏橋羽扇掩鼻,嘻嘻一聲:「現在你說沒有,待會可就不一定了。」

  「什麼意思?」因子虛頓時警覺:「夏橋!」

  接著他就被幾個滿臉橫肉的漢子壓到在地,腦袋和地面接觸,發出狠狠地「咚~」的一聲,這一下臉貼地,饒是皮糙肉厚好比因子虛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他好像是一塊逆來順受的泥巴一樣面無表情道:「怎麼夏橋夏大人吶,這麼沉不住氣,你是要打我嗎?那打啊,在下這個人別的優點沒有,就是啊這個命實在是很大,你打啊,誰還沒有嘗過地牢的鹽水鞭子。」

  「要是你下手輕了,我可是要笑話你的。」因子虛說著又掙扎著抽出手輕輕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嘲諷的意思:「瞧瞧我啊,怎麼忘了,夏大人向來沒有實權該不知道大理寺是怎麼拷問犯人的吧。沒人在意的狗,安邦沒有把你當一個玩意,到了奉安城還以為自己是一個東西呢?」

  最後一句簡直是殺人誅心:「夏大人啊,讓我瞧瞧這輩子你還能衣錦還鄉回到安邦嗎?」

  「就算吧大啟拿捏到了手上,到了安邦你以為你就是一個英雄了嗎,不,不會,你只會成為下一個權持季,功高震主不得好死。」

  「住口。」夏橋的臉色在因子虛提到安邦的那一刻就扭曲了起來,狠狠地一腳踩上了因子虛的胸脯,若不是爾朱勒攔著因子虛將會被夏橋捅成篩子。

  「喪家之犬,有什麼資格冷嘲熱諷,許沉今你可真是不怕死。」夏橋哈哈大笑,好像是被踩到了痛腳開始發瘋,步步緊逼,突然在臉上綻放了一個詭異的笑容,灰溜溜的眼睛來回地轉動,就像是有了一個好主意:「把喻白川帶上來。」

  在侍衛領人的功夫,夏橋蹲下身子,對著因子虛收斂了自己陰毒的笑容,若有所思道:「許沉今,我記得你被流放之前好像受過萬灸刑,是不是?」

  說到這三個字,因子虛的身體突然一陣惡寒,控制不住自己手腳冰涼,抖得就像是篩糠,那張虛偽笑意總是吊兒郎當的臉終於破裂了:「你要幹什麼?」

  萬灸刑……

  就是因子虛在涼都地牢裡面嚇唬知畫說的。

  用針在身上細細密密扎著小孔,渾身都鮮血淋漓,一點動彈就痛不欲生,有些針還忘了取出來,就留著皮肉里和傷口一起癒合,拿出來的時候要生生挖開皮肉鮮血淋漓。

  還帶著針眼的身體會被泡在屍水裡面發膿發臭,水裡常常還有蛆蟲鑽入。

  經歷此刑的人,就像是活著的行屍走肉。

  沈問為了叫他聽話對他用了一次,沒有用遍全身,只是在他拿筆的手上殘酷行刑。

  當晚因子虛哭得像一個淚人,這條手臂潰爛得不成樣子,任憑沈問把骯髒的手放到他的口腔裡面把玩軟嫩的舌頭。

  問他:「夫子,飲春坊去不去?」

  因子虛的謾罵在舌尖百轉千回卻氣若遊絲,什麼也說不出來,最後他痛怕了,認命了:「我……去。我乖。」

  現在又提到萬灸,因子虛哆哆嗦嗦,歇斯底里嘶吼,眼底都是猩紅:「「夏橋,你要幹什麼?」

  他在來回掙動,最後好像看到了什麼,聲音突然一低,滿是祈求的味道:「夏……大人。」

  他終於是怕了。

  他看見了提上來的屍水,叫人作嘔的味道。

  喻白川被帶上來了。

  在看到喻白川的那一瞬間,因子虛目眥盡裂:喻白川一身皮膚都是紅腫潰爛,亂糟糟的白髮已經失去了光澤,身子佝僂著,像一個白髮老嫗。

  「藥呢,他的藥呢?」

  因子虛歇斯底里,終於如夢方醒:陽長現在在營帳裡面,那喻白川的藥呢。

  他這副鬼樣子不可能是在好好吃藥。

  「喻白川!!!」

  當喻白川看見因子虛的時候,原來空落落的眼睛突然就有了一點朦朦朧朧的光亮,原來行將就木的人鼻子一酸,露出了一副滑稽的表情: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掉,嘴角卻僵硬地咧了起來。

  「老闆……」

  「你怎麼來了?」

  「我還以為你忘記我了。」

  最後喻白川不忍直視一般別過腦袋,笑的好慘:「還不如忘記我呢。」

  偏偏……偏偏記得了,要羊入虎口。

  他們要完蛋了。

  夏橋看犬一樣盯著喻白川,笑意歹毒而譏諷:「好白的皮膚啊,不知道出現密密麻麻針眼和膿包會是什麼樣子。」

  因子虛目眥盡裂:「你是要他死,夏橋。」

  夏橋無辜的攤了攤自己的手:「無所謂啊,反正他死了,你活著依舊可以威脅權持季。」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