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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這種材料已經很久沒有被使用過,那位研究者就沒有再研究下去,只是稍微提出了初步設想:在太空航行中,用這種材質製造的飛船,會讓蟲族呼吸時必需的氣體逐步散出飛行艙體。」

  「有什麼後果嗎?」阿布戴爾打斷西恩即將進行的科學論述,直截了當地問道。

  西恩點頭:「對雌蟲來說,短時間不會有任何影響,超過10小時才有可能讓雌蟲感到不適。但對身體比較脆弱的雄蟲而言,很有可能導致腦部出血。」

  溫德爾對這部分的蟲族生理還不太了解,便按照上輩子人類的情況類比:「腦部出血會導致,死亡?」

  「這種情況非常少見,」西恩說,「一般只會造成神志不清,或者是永久的意識殘缺。」

  「簡單來說,會變成傻子和呆子。」凱藍瑪拉說。

  「更像是。」從藍欽的住處趕過來參與忒西彌高層集體會議的蔡司懶懶地說道,抬眼看了一眼溫德爾。

  其他蟲族聽不懂「殭屍」的意思,這是他倆才懂的意思,的確更符合西恩所說的情況。

  也非常符合溫德爾在飛船中見到的雄蟲的狀態。

  但問題是,距離蟲族在主星定居已經過去太長時間,即使是最健康強壯的雌蟲也無法活得這麼久,更別提這些看上去身體狀況和精神健康都十分堪憂的雄蟲。

  「——迪倫李,能找到當初飛船上因為撞擊而死去的雄蟲具體數量嗎?」溫德爾突然急促地問。

  「34隻。」迪倫李敲擊幾下光屏,回答。

  溫德爾將一張從俯視角度拍攝的照片,投放在會議室最大的光屏上。

  在目光呆滯的雄蟲之間,散落著無數空的金屬項圈,很明顯能看出一些材質上的差異。

  實際上,這些項圈上已經浸滿了雄蟲信息素的氣味,在任何蟲族看來都充滿可疑,也許這就是它們無法被簡單拋棄或埋葬的原因。

  在西恩的現場幫助下,溫德爾在屏幕上圈畫著材質最古老的一種金屬,因為表皮已經脫落得不像話,所以非常好辨認。

  最後一隻金屬項圈數完,會議室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34。」

  「最初的那一批雄蟲,他們不是因為飛船著陸不善受撞擊而死。」溫德爾盯著屏幕說,「——而是被蓄意飼養起來了。」

  第117章

  「那是整艘飛船上接近三分之一的雄蟲。」迪倫李看著光屏上調出的數據, 不可思議地說道。

  「誰有能力囚禁這麼多的雄蟲,並且一直延續到現在?」他喃喃自語道。

  「王室。」溫德爾說。

  「歷代國王都是雄蟲,要這麼做信息素做什麼?」迪倫李還是半信半疑。

  「國王是雄蟲不假, 但歷代真正掌權並在背後操控王室的蟲族,並不是雄蟲, 而是王室中的雄蟲和所有貴族家族中真正掌權的雌蟲。」溫德爾說。

  提到「王室」, 在場的蟲族不約而同地把目光放在在場唯一一隻真正擁有王室血統的雌蟲身上。

  卡約斯的表情保持著一片絕對的空白。

  「沒錯,」他說, 「從前王室會從所有雄蟲血脈中挑選一個繼承王位,但與此同時,還有一名最出色的雌蟲會被選中。自此之後,王室真正掌權的會是這隻雌蟲, 他的雄蟲兄弟只有國王頭銜,沒有實權。」

  除了迪倫李,在場的蟲族都是貴族家族出身,多少了解蟲族貴族家族的真正運作模式。

  表面上,家主都是雄蟲,但其實按照帝國的律法和所有培養系統,雄蟲基本都已經被養廢了, 真正操控著各個家族的,其實是家族中某一隻位高權重的雌蟲。

  在里昂家族中,這隻雌蟲是加勒德亞的雌父, 家主雄蟲的配偶。

  「雷納多家族也是。」凱藍瑪拉說。

  屋子裡唯一的金髮雌蟲緩緩舉起一隻手, 不確定地說:「在我的家族中, 是我的叔叔。」

  「他有配偶嗎?」溫德爾問。

  伽露慢慢搖頭:「這就是我想說的, 他有時會參與王室決策,並不常在家族中。而我從來不知道他與任何雄蟲有所往來。」

  「他是我父親的弟弟, 只比他小兩年出生,今年的年紀已經很大了,早就過了暴//亂期會發生的時間。」伽露說,「家族中關於他的傳言很少,我一直以為是他效力於王室不經常出現的緣故。」

  「你的叔叔沒有經歷過暴/亂期?」阿布戴爾懷疑地問,「每隻雌蟲都會經歷一遍。」

  「也不是每隻雌蟲,」伽露說,「據說有的雌蟲可以一生中都不進入暴/亂期,我一直認為這就是我叔叔的情況。」

  西恩出言打斷:「事實上,這個說法是沒有科學依據的,研究者從來沒有找到過支持這個說法的事實證據,但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有很多蟲族相信這個說法,尤其是貴族之間。」

  他苦惱地皺了皺眉。

  「也許是因為,他們需要這種說法。」溫德爾沉思道。

  他環顧房間中的貴族出生的各個蟲族,問:「你們知道還有哪些貴族是這樣的情況嗎?」

  「我早就斷絕關係的那個家族的主家好像是,」阿布戴爾面露厭惡地說,提起自己出身的家族對他來說是一種恥辱,「不過我和他們的關係很疏遠,不知道具體掌權的雌蟲在王室里做什麼。」

  「還有,」一直游離在討論之外的艾納突然開口,「我的雌蟲祖父和他的雌蟲弟弟都從來沒有過暴/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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