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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想你都沒什麼損失嘛,大不了被幫主罵一頓然後不讓你再接類似的活兒了唄。」

  好像……也確實有那麼點道理?

  湯彥上下打量了一番祝瀟,最後從手腕上解下來一個卡片拋了過來。

  在紫荊港這片區域,見此令牌,有如見湯彥本人。

  接過卡片的祝瀟心中腹誹:攤子不大,派頭挺足,要麼你再往上延續點傳統,乾脆掛袋子吧。

  但畢竟這裡是人家的地盤,人家想怎麼規定就怎麼規定,再精妙的吐槽祝瀟也只能憋心裡。

  拿著卡片,祝瀟出門就拐去了港口,詢問了幾個管理員後三兩下就找到了那批要被押送的模具的位置。

  當著港口的負責人的面,祝瀟打開了木箱進行了一番檢查,然後又把箱子合上了。

  他單手托腮,假裝沉思道:「這些模具可精貴著呢,我可不想讓它們被那些工人扔來拋去。」

  「所以您是想?」港口的負責人是第一次跟祝瀟這位香城現任白手套打交道,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

  更何況這人現在還拿著湯老闆的卡片,兩個身份疊加在一起更是自己惹不得的存在,這位負責人此時心中的畏懼遠大於好奇,生怕一個說話不得體猜測不到位就得罪了對方。

  好在祝瀟面對普通人並沒有那種讓對方揣摩自己心思的習慣,非常直白地給出了自己的指令:「架條軌道起來吧。」

  軌道?負責人不能理解但也不敢多想。

  於是他順著問:「這軌道要從哪裡修到哪裡呢?」

  「從這裡。」祝瀟跺跺腳,然後指向了一道不算太高的懸崖,「到那裡。」

  負責人目瞪口呆。

  祝瀟微笑,「一天時間足夠了吧。千萬別耽誤良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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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望遠鏡拋給了祝雲宵的蒲千陽在海霧中遠遠抬首示意了一下,「看出來了嗎?」

  將望遠鏡平舉在面前的祝雲宵觀察了一番答:「這處山石相比於相鄰的凸起的岩石,平得有些不正常。」

  「那自然是人工修鑿過的痕跡了。」蒲千陽點頭,「而更巧的是,下邊的V型深谷更是剛剛好好地能停進一輛走私船。」

  這個「天然」結構屬實是太讓人印象深刻了。

  蒲千陽似笑非笑地瞄著旁邊身體略微僵硬的祝雲宵。

  祝雲宵當然知道對方在想什麼,所以他決定不給對方借題發揮的機會,直接開始補充一些蒲千陽可能不是非常清楚的細節:「紫荊港是湯彥發家的地方,在他被逼到對面之前這邊大部分業務都是由他負責的。」

  「在中央賭場的記錄里,他接到的最後一項任務是押送禮雅堂計劃送到對面的一批用於批量製造芥子麻將的模具。」

  「你要去找當年的相關人員嗎?」祝雲宵把望遠鏡的鏡頭蓋扣起來放回了自己提著的包里,「單獨鑿出一條用於貨物下降的通道這件事他肯定沒法獨立完成的。先不說他會不會,他肯定是沒有那個時間。」

  蒲千陽立刻問:「能嗎?」

  「有難度。」祝雲宵實事求是地答,「但應該能。」

  「那算了,我又沒有那種把別人平靜的生活攪得一團糟的惡趣味。」蒲千陽俯身趴在噴著已經略微鼓泡白漆的欄杆上,「畢竟我只需要給出一個恰到好處『毫無破綻』的解釋就可以,至於這解釋是真的還是假的,還是真假半參的,並不是我能完全決定的。」

  祝雲宵聽他這麼說,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當年「楊千」的很多行為在他看來都屬於是過於大膽而且兵行險著的。

  他曾經多次

  「後悔嗎?」蒲千陽突然問。

  聽到他的這個問話,祝雲宵腦海中先後轉過了很多個瞬間,最後他還是反問:「後悔什麼?」

  蒲千陽抬眼看著站得筆挺的祝雲宵,輕笑一聲,「那就是不後悔。挺好的。」

  他突然站直,回身拉開了兩人身後的門。

  「走,過去仔細看看。」

  一邊沿著塔中的旋轉樓梯下樓,蒲千陽一邊打開手機,開始思考這手稿上到底什麼地方能跟剛剛二人的發現內容對上號。

  假如這個地方代表著香城的「深峽碼頭」,那對面這個是不是就可以是港城的「深峽碼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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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你怎麼開船的。」一個日月幫的小領頭在看到從被刮破的船邊緣掉入海中緩緩消失的木箱心中火起,當即把船長按倒在了駕駛台上。

  「不、會、開、船、就、不、要、開、嘛!」小領頭咬牙切齒地說,「這手要是不會開船的話,不如乾脆不要了吧?」

  然後任憑那船長如何道歉哀求,這小領頭置若罔聞,從短靴中拔出一把刀當即就要將船長的右手與小臂分離。

  然而之間一個船員用消防錘擊破駕駛室的窗戶從外邊闖了進來,用肩膀將小領頭撞了個趔趄。

  這一撞,小領頭的刀就失了準頭,原本衝著手腕落去的角度最後只削掉了對方兩節手指頭。

  那船員將船長拉起護在身後,惡聲道:「本來天氣情況就不合格,你們還非要出海。本來這邊海港情況就複雜除了船長沒人能接這個私活,你們還不知足。」

  「小柯!別!」冷汗直冒船長忍著從右肢末端傳來的鑽心痛阻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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