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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廉動作一滯:“怎麼了?”

  “碗給我吧。”沈廉手攤在孫鳶面前,“是我想餵你。”

  孫鳶沉默了一會兒,把碗還給了他。

  碗壁還是有些燙,沈廉端著碗底,舀起一勺藥汁吹涼了之後才遞到她的唇畔。孫鳶一垂頭喝掉了。

  去而復返的師兄在房頂上捶胸頓足:喝個藥這麼墨跡,當初一口乾掉藥的阿鳶去哪兒了?

  垃圾沈斂,還我阿鳶!

  孫爹遠遠就看見雲肆趴在房頂不知道在看什麼,於是跳上去湊過去:“你在看什麼?”

  身邊悄無聲息地多了個人,師兄嚇了一大跳:“嚇!”

  屋頂的瓦被師兄掀了一塊兒,正好能讓屋頂的人看到屋裡的人。

  孫爹笑眯了眼,嘖了一聲:“現在的人啊啊,嘖嘖嘖,膩得慌。”

  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師兄從屋頂上跳了下來。

  屋頂上的兩個人走了。沈廉彎起嘴角,將孫鳶唇角流下來的藥汁抹掉了。

  孫鳶病糊塗了,五感沒那麼靈敏了,無法聽到屋頂上動靜,可他耳力好著呢。

  溫涼的指尖從唇角划過的感覺始終停留在那裡,孫鳶頭腦本來就有些不太清楚,她動作遲緩地抹上那塊地方,因病變得水潤的雙眸一瞬不瞬地盯著沈廉。

  想親。

  沈廉喉嚨一緊,故作鎮定說:“怎麼了?”

  孫鳶搖了搖頭:“沒有。”

  可能是生病的緣故,她現在越看沈廉心跳越快,如果她在不做點什麼,這顆心就快要從胸腔里蹦出來了。

  想做就做了。

  孫鳶搶過藥碗,將剩下的藥汁全倒進了嘴裡,然後搖搖晃晃撐著自己倒在沈廉懷裡,趁他緊張低頭看她有沒有事的時候一昂頭——

  四片柔軟的嘴唇輕輕緊密相貼,溫熱的藥汁從唇縫間流了下來。

  ☆、第三十四章

  沈廉按住孫鳶的後腦勺,正要加深這個吻的時候,苦澀的藥汁從孫鳶嘴裡渡了過來。

  舌根微微泛苦,藥汁順著喉嚨進了肚子。沈廉無奈放開孫鳶:“你怎麼這麼不老實?”

  孫鳶燒得頭腦已經不清楚了。見沈廉果真上了當,她吃吃一笑,說道:“好玩。

  沈廉屈指彈了彈孫鳶的額頭,拿她無可奈何。

  現在他只希望阿鳶燒退了之後想起這些事不要後悔耍無賴。

  孫鳶喝了藥又睡下了,沈廉給她蓋好被子,輕手輕腳從屋裡退了出來。

  看來這次七夕可能過不了了。

  所幸這次病來得急去得也快,孫鳶睡過一覺之後竟然退燒了。

  只是頭腦依舊昏沉。

  窗和門關得嚴嚴實實,落日的餘暉透過縫兒灑進來,讓屋裡不至於一片漆黑。

  醒來沒看見相見的人,孫鳶心情微微失落。很快她又釋懷了:他們還沒有徹底說開在一起,沈斂不可能會一直守著自己。

  這是孫鳶冤枉沈廉了。

  沈廉一直守在她床邊,直到一刻鐘前孫爹把人叫走,好死不死這個時候孫鳶醒了。

  孫鳶撐著下床,搖搖晃晃地站在門檻里,等好受些了之後才推開門出去。

  卷卷聽到聲音立刻謹慎地昂起頭,不停咀嚼的腮幫子也停下來了,看清是她之後“咩”了一聲。

  下了石階,孫鳶蹲下|身捏了捏卷卷的雙耳,拍拍腦袋站起來了。

  “阿鳶醒了。”沈廉耳尖動了動,“我要先回去看看。”

  孫爹將茶杯推到沈廉面前:“我能說的,只有這麼多,希望你不會是那種人。”

  沈廉嚴肅道:“伯父放心,阿鳶是沈某的命,沈某定會……”

  “行了行了,”孫爹擺了擺手打斷道,有些嫌棄了,“你們這些小年輕,我叫你過來是想讓你以後對阿鳶好一點,不是聽你在我面前說這些海誓山盟的。”

  沈廉:“……哦。”

  孫鳶走一步,卷卷邁著小碎步顛顛兒跟在她的腳後跟,脖子上的鈴鐺叮鈴叮鈴響。

  “你怎麼出來了?”不遠處突然傳來沈廉的聲音,孫鳶猛地抬頭。

  “好些了?”沈廉問。

  孫鳶輕輕“嗯”了一聲。

  沈廉吐出一口濁氣:“醒得正是時候,晚上正好是鵲橋出現的時候。”

  “鵲橋?”孫鳶疑惑道。

  七月初七織女牛郎在鵲橋上相見這個傳說,孫鳶不可能不知道。

  鵲橋是假的,但沈斂為何會說它會出現?孫鳶挑高了半邊眉,略一思索,大致有了答案。

  沈廉以孫鳶病還未好的藉口將她送回房間,守在門口不讓她出來。

  等天徹底暗下來之後,孫鳶再推開門時,房門外沒有沈廉的身影了。

  孫鳶屋裡屋外都找了一遍,沒看到孫爹和師兄。

  “這倆人去哪兒了?”孫鳶自言自語道,回到房內在妝奩里找出了兩隻翡翠鐲子,一併戴上右手。

  翠綠的翡翠襯得手腕更加細膩白皙,挪動間鐲子碰撞產生的響聲清脆澄澈。

  找不到孫爹和師兄,孫鳶放棄了。她想起沈斂說的鵲橋,便離開了。

  屏聲靜氣躲在橫樑的兩位梁上君子無聲跳下地。

  師兄嚷道:“阿鳶竟然戴上首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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